不能再继续了!
任剑飞乍然停止这个吻,在她唇畔粗粗地喘息。
再吻下去,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筝儿,现在你懂了吗?为了能再尝你的甜蜜,无论如何我都会留着这条命的。”
他的话让她绋红了脸。
但他停下了吻,却让她感到空虚无依。
没人知道,明天之后,她还能不能再度尝到他的滋味,如果不能,她情愿死去。
这样的念头让敖筝伸长了小手拥住他,依恋地抚摸着他汗湿的背。
他的身子好烫好烫,他会不会又发烧了呢?
但他浑身的热气却熨得她好舒服,她轻叹一声,依从体内自然的反应,主动将唇贴上他的。
她主动的小手让他颤抖,她的小嘴更让他再度沦陷了。
她那小小的粉舌甚至还顽皮地钻进他的嘴里。
带我走!那灵巧的小舌似乎这么说着。
“筝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任剑飞的声音变得浊重,粗喘着气息,那张俊脸显得阴沉而骇人,像是正极力制止自己做某件事。
“不知道。”她诚实地摇头,但透过氤氲的眼,她终于发现他的脸色很差,于是怯怯地小声问了。“你不喜欢?\"
不喜欢?天知道,他若能不喜欢,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该死的,他已无法再忍耐!
在她抽回身之前,他的唇倏地攫住了她的,霸气地接过主导权。
霎时间,两人的舌在彼此口中紧紧纠缠。
他的手在无意识间将她身上的夜行黑衣解开,她的身子在骤然暴露,不由得微颤。
他的大掌带着茧,在她雪嫩的身躯上游移。
她的身子瞬间泛起玫瑰似的红润色泽。
片刻后,他的嘴松开了她的,在她吁了口长气时,才知道他的嘴并未离去,只是转移了阵地。它一路滑上她的丰盈,对她敏感的蓓蕾轻咬细吮。
这是什么感觉?她又怯又喜,又羞又颤,可是她无能为力,只能由着他在她胸前做着令人无法置信的亲密举动。
仿佛雷击似的感受让她愈颤愈烈,她在他的挑逗下无法控制地扭着纤腰,似是想要闪避他的侵略,又像是引诱他继续。
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想要逃离这甜蜜的折磨,他却扣紧她的腰不允许。
她细细的、纯真的嘤咛婉转诱人,迫使得他全身的血液集中于一处,那逼使得男人非得恣意驰骋,方能够纡解的地方。
任剑飞吸口气,自她胸脯上抬高眸子看着她。
她那黑亮如丝的发凌乱而美艳,丰唇红肿得诱人,她无力地喘息着,那雪嫩的胸脯更加诱人地上下起伏。
他心爱的小小龙女哪!在他的蛊惑之下,竟也能成为如此的尤物。
该死!
他拿出意志力,牙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好痛!\"她尖叫一声推开他,泪水直直滚落。“你怎么那么用力?\"
“再不用力就完了!”
粗鲁地伸手,他将她的衣襟拢紧。
“筝儿,我只是要你帮‘一点点’忙而已,你帮得太多了,敢情是真想用生下龙外孙的那一招?\"
“你……我……”
敖筝气呼呼的涨红了脸。
什么嘛!哪有人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了,不逗你了,乖,去睡吧。我得运功了,你再不走,明儿个我真的会没精神应付那些大怪物的。”因为所有的精神已全奉献给你这小怪物了!
咬紧嫩唇,敖筝压根不想走,可是又不得不顾虑到留在这里真的会妨碍他。
“好,我走,可你得先答应了我,明天绝对不可以输。”她伸出小指,要求他承诺。
任剑飞睇着她,无可奈何地笑了,但仍伸出小指。
他们两指交缠,打了个勾勾。
“好,我答应你。”
第十章
螃蟹八爪钳?
不顺手。
鲜虾去壳钻?
太轻!
如意伸缩饥?
还得念咒语?
一边选一边扔,任剑飞蹲在兵器库里挑拣了好半天。
龙王兵器库里的宝贝是不少,但适合凡人使的几乎没有。
他苦涩地一笑。想来那是因为龙王绝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个平凡的人类进来这儿挑兵器吧?
昨晚,他给了筝儿承诺,早上,他再次向她保证,但是事实上,他对比试并无把握。
在凡人的世界里,他自信游刀有余,难逢敌手,然而这会儿他即将面对的并不是他的同类啊。
“不挑了,就这个吧!\"
任剑飞站起身,手中拿着一柄比较像剑的武器。
“有眼光、有眼光!任公子,这把剑是你们人间的一位世外高人不小心掉进海里的,你使来应该很顺手……”
任剑飞将剑拔出剑鞘,这才看见,因为海水腐蚀,剑身已布满了铁锈,甚至连剑尖都岔开了。
“呃,要不再换一把吧?\"粗皮仔建议道,冷汗直冒。唉,这任公产若有事,七公主非寻死不可了。
“不了。” 任剑飞顺手要着锈剑,无所谓地一笑。
因为他突然想起和狄云森的那一战。
对阵时,人的因素比剑还重要。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因为他自信会赢。
没错,对阵时,信心其实比任何武器都来得要紧,为了筝儿,他不能输!
武试是采众攻独胜制。
有意参赛的全都一块儿下场比试,随你使任何武器、任何法术、任何诡计都行。
赛前他们全签了同意书,伤残死活,各安天命,别盼龙王良心发现,养你后半辈子。
哨音一响,篷天大元帅、泰山三郎、文曲蛇郎君、三位龙族大将军的公子全厮杀起来,却是独缺了个任剑飞。
老实说,谁都没把这位参赛者放进眼里。
每个人都想着,自己只要一个喷嚏,就能让他滚回老家包馄饨去,谁若先去动他,那就叫作自贬身价!
见没人搭理,任剑飞乐得养精蓄锐,他环胸站在一旁,表面上看似不动声色的瞧着热闹,事实上却在心中评估着所有对手的实力。
没多久,一尾断蛇被抛出了战局。被打回原形的文曲蛇郎君哭哭啼啼地滑动着上半身,在场外的垃圾堆里寻找他的下半身。
幸好蛇的再生能力强,回去后缝缝补补,应该还勉强能用。
之后,泰山三郎砰一声被甩了出来,最后,是几位龙族将军的公子抱头窜出大殿。
“哈哈哈哈!\"仰天大笑,篷天大元帅将鬼爪钉耙重重击地。
“篷天叩见丈人啦!\"
“对不住。”任剑飞轻咳一声,“阁下似乎忘了在下。”
嗄?篷天大元帅眯了眯猪眼。这家伙还没知难而退呀?
“喂!小子,你可不像方才那些废物,手断、脚断、头断了还可以想办法,你的小命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哟。”
“谢谢提点。”任剑飞举起那满是铁锈的长剑。“重点是,先打着了我再说吧!\"
篷天大元帅喷喷鼻息。“挺有自信的嘛,那咱们就来见见真章!\"
钉耙霍霍,迅捷如电,这一耙,他直直打向任剑飞,原想一耙便取他小命,才发现这家伙运剑如神,虚招过后便是实招,劈、砍、扎、刺,瞬息万变,防不胜防,他的钉耙没能打中小子,反倒良是他的肥臀让小子的剑给扎出了几个窟窿。
他的伤口并没有流血,而是淌出了一摊摊的肥油。
“妈的!篷天大元帅一边揉臀,一边吐口水。“看不出小子你还有些真本事。”
“那还用说?\"敖筝在一旁笑嘻嘻地拍拍小手。“大元帅,肥油省着点用,后头且有得用呢!\"
“谢谢公主的关怀及打气!\"篷天大元帅笑呵呵着,“为了咱们的未来,我会更加小心的。”
敖筝鼓高了腮帮子,扮了个鬼脸,懒得再和他多说。
回过头,篷天大元帅没了笑容,神情阴惊。
“小子,别再浪费我和公主拜天地的时间了!\"
话说完,他猛喝一声,瞬间整个人如一颗球般膨胀,变成原先的七、八倍大,之后他再念了声咒,顿时化成十个同样吓人的篷天大元帅,然后一个个举高了钉耙往任剑飞身上挥去。
一个篷天大元帅已经让任剑飞疲于奔命了,更何况是眼前暴增十倍的超大家伙?
没办法打,只能躲,渐渐地,任剑飞显得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这样哪像是比武?又哪有招式可言?压根是巨人扫蚂蚁。
那十支钉耙上各有五支鬼爪,爪爪锋和足以削骨,几下之后,任剑飞身上的监甲被削成碎片四下飞散,剑将尽毁,身上也血迹斑斑。
见了血,十个篷天大元帅都仰天大笑。
十只猫逮一只老鼠?好生过瘾!
“爹呀!哪有人这么打的?这太不公平了啦!\"敖筝急得跳脚,眼睛也红了,不忍再看下去。
敖广一手支颐,一手在几上敲着,心头叫好。
嘿!好戏才正要开始呢。
“谁说不能?比试前就说过了不计武器、不计法术、不计诡计了,这个样子打得赢才叫真本事,懂吗?\"
血模糊了任剑飞的视线,然而那篷天大元帅是不流血的,就算受伤,只是少了些肥油,伤口迅速还能自行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