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颉整张脸顿时胀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看得他更是心痒难耐。
许明崇眼见四下无人,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坏事似乎太对不起自己了。
「妳弄得我春心荡漾,赏我一个吻吧!」不等她首肯,他就把唇印上她的,轻轻柔柔地像在试探,先是唇与唇的厮磨,接着他用舌轻舔着她线条优美的唇瓣。
初尝个中滋味的莫芷颉哪经得起他这样熟练的挑逗,稍一不慎就让他的舌头趁机滑入她口中,轻轻逗弄她羞涩的小舌。莫芷颉失去防卫,整个人摊软在他怀中,被动地品尝他细细柔柔的吻。
她原以为接吻只是两个人嘴对嘴地咬来咬去,似乎没什么乐趣可言;没想到它的奥妙之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难怪天下有情人总是乐此不疲。
「嘿!我们下班了,你们继续忙!」路过的工人看见这场面忍不住笑了。
莫芷颉如梦初醒地推开他的身体,下意识抹了抹唇;只见四名工人,笑嘻嘻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继续继续!我们不打扰了!」走在最后的男人笑着向他们挥挥手。
待四人走远后,莫芷颉长发一甩,朝车子的方向走,赌气不理他。
许明崇三两步就跟上了,还不忘抓住她的手。
「生气啦?」他陪着一张笑脸。
「都是你啦!好丢脸喔!」她哭丧着一张脸。
「还不是妳害的,没事干嘛找我陪妳去尿尿,这样算是对妳很客气了。」他不仅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什么叫很客气?!」她凶巴巴地问。
「我是正常的男人耶!难道妳还期望我像柏拉图?」
「人家的初吻就这样让你偷走了,一点都不浪漫!」
「这是妳的初吻喔?」他明知故问。「妳那一卡车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用的?放着好料不吃,真是暴殄天物。」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一卡车的男朋友?!」她真的是气极了。
「不是一卡车?那是一支棒球队喽?」
他发现她是个很多面的女孩子,他猜想她可能是双子座的女孩,静起来是个温柔婉约的淑女,动起来又像只活泼的羚羊;说起话来有柔细的一面,也有伶俐的一面,可以娇嗔也可以泼辣。
总之,就是越看越有趣。
也许是心情转变的关系吧!他以前从没有好好欣赏过这个女孩子;还好有那首诗,让他在最后一刻注意到她,发觉她的好,否则他可能永远错过她了。
「还一个部队咧,你当我是花痴啊?!」
「妳不是花痴,我知道妳只爱我一个,对不对?」他忍不住要拿那件事糗她,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可是一大享受呢!
「你少得意!我那时年少无知,多少会盲目崇拜偶像;现在我可聪明多了。要追求我,若没送鲜花、巧克力,我一律不接受!」她高傲地说。
才不过半年前的事,她竟不负责任地以「年少无知」来推诿,许明崇算服了她了。
「鲜花、巧克力?这么没创意妳也要。」他嗤之以鼻。
「那么请问什么叫有创意?」
「比如说去高空弹跳、坐滑翔翼、浮潜也不错,可能的话去花东沿岸飚车,到海边看海豚跳妞妞舞。」
他信口胡诌了一堆,没想到却引起莫芷颉高度的兴趣。
「真的?!你要带我去花东沿岸飚车?!还要去浮潜、看海豚?!」她兴奋地抓着他衣袖猛问,要的就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过有一个前提……」他故意卖关子。
「什么前提?!」她撇撇嘴,想也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前提就是--妳要成为我的女朋友。」他笑得好奸诈。
「再说!」这分明就是个陷阱,她应该兴高采烈地跳下去才对;不过,她可不想这么白白便宜他。
她依然把他归类为无聊的阿兵哥,他来找她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寂寞吧?
「浮潜真的很好玩耶!妳可以看到许许多多色彩斑斓的鱼,在蓝色的海水里优游自在地摆动牠柔软的身驱。那时候,妳会好想好想跳下去,抱着一尾可爱的海豚,跟着一起狂舞,陶醉在晶蓝的世界里……」
莫芷颉那双明亮的眸子,随着他的叙述渐渐闪着星星般的光彩,她真的好想去喔……
「怎么样?做我的女朋友不错吧!」
他现在可是真心诚意想要交她这个女朋友。
「你别说了!我才不想为了你这颗老树放弃整座森林呢!」
她这只死鸭子,嘴巴还真硬!
「既然妳没兴趣,就当我没说过。」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当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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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周末假期,他们两人就像一对情侣般腻在一起。
许明崇大摇大摆地开着王老师的福斯汽车载莫芷颉四处兜风。当然之前他说的那些休闲娱乐,他一项也没带她去,原因无它--他列出的那些活动全都是夏季的,而现在可是酷寒的十二月底。
听说合欢山因为这几天气温骤降,下起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所以他决定带她上去赏雪。
周六夜晚,他们来到清境农场投宿,由于临时订房,他们别无选择地住进一间只有一张双人床的蜜月套房。
「先说好喔!你不可以乱来!」她把行李放进柜子里头。
许明崇立即由身后抱住她的腰,脸颊在她耳畔耳鬓厮磨一番。
「怎么样算乱来?」他贴着她耳边问。
「你这样就很乱来了!」
他再将手的位置移高一点,正好罩住她胸前挺立的双峰。
「这样算不算?」他已经吻上她耳垂了。
她只觉全身像通了电流一般,热了起来……有种陌生的渴望在召唤着她,让她感到莫名地害怕。
「你很过分喔!」莫芷颉迅速挣脱他的怀抱,甩开那种会令人沉沦的异样感觉。
她的脸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戒慎恐惧地站在墙角,深怕他会像饿虎一样扑向她。
「放心啦!我不会对妳怎样,妳过来这里。」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向她招招手,那模样要人家相信他的鬼话也难。
莫芷颉开始后悔陪他来赏雪了。
他是不是故意找机会要吃她豆腐?她得小心提防才是。
许明崇见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心知他已经吓到她了。
「我刚刚是逗着妳玩的。我保证今天晚上绝不会对妳下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她才不要他发毒誓呢!
许明崇见她松了心防,不觉也笑逐颜开。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有点贱,只不过看到她可爱的模样他就想逗逗她;然而,这一来,反而让自己陷入痛苦的边缘。对她,除了幻想,他真的不能怎么样。
「妳先去洗澡,待会我带妳出去走走。」他从行李中拿出一罐咖啡,拉开拉环直接往嘴里送。
莫芷颉听他的话,拿了衣服先进去冲澡。
赶走她只为了让自己高涨的情欲能缓一缓,其实他真的很想做那件事;但莫芷颉天真可人的模样,只会教他觉得光是想想都罪过。
他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一开始交往就可以上床的女孩子,他得先慢慢跟她培养感情,而不是急着占有她纯洁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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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颉洗完澡出来后,看许明崇躺在床上看电视,她拿起吹风机坐在床沿自顾自地吹起头发。
许明崇看了她一眼,然后关掉电视,接过她手上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掌心上的黑亮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落……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随即甩开。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永远都不要再想了……
关了吵杂的吹风机,他拿起梳子帮她梳着秀发。她的头发很直、很细,长度快到腰际,却没有任何分岔现象。
「妳的头发真漂亮。」
他抓起一绺发丝在鼻尖嗅了嗅,和他记忆中的味道全然不同。
「除了中学那几年,我一直留着长发。我最喜欢让妈妈绑辫子,可是邻居的那个臭男生,老爱追着我跑,以抓到我的辫子为乐。后来,我们还很不幸地念了同一所高中,他开始写情书给我,写了三年我都不理他。因为我一直忘不了他扯我辫子时有多狠,我是个很会记恨的人喔……」
许明崇笑盈盈地听她说起那段少年往事,他一直望着她黑亮澄澈的眼,慢慢地沉溺其中……之后,他拉她躺在自己身边,盖着同一条大棉被,两人天南地北地聊。
莫芷颉告诉她许多童年的糗事,他则以念大学时和同学问的一些趣事与她分享。
「大二那年,我们班上有一位叫周永建的同学,突然对台湾的流水席文化深感趣味,常拉着我一起去吃免钱的饭。我们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间,照常大吃大喝,划酒拳干杯,几乎没人怀疑过我们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