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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体育馆的位置有点偏僻,临著大运场。新体育馆在运动场另一边,启用后多半都在那里上课。旧体育馆已经很少使用,一大早的,更不会有人去那里。

  这不关她的事,何澄空想最好还是少管闲事。谁教林漾倒楣,要去惹起那些人注意。

  但跑到一半,她愈跑愈疙瘩,终于叹口大气,跟著一个急停掉头,忘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碰”地撞上堵人墙。

  “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立即有人破口大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撞到的是什么人,她反射地就赶紧哈腰道歉。

  眼镜给撞掉了,她蹲下去伸手去捡,一只大脚狠狠踩上她手背。

  “啊!”猛不防一阵锥刺的痛,她脱口叫出声。血从那人鞋底溢出。那人穿的是钉鞋,那样用力一踩,大概将她手背刺出了好几个洞。

  “我有准你捡你的笨眼镜吗?你这只土老鼠!”那人恶狠狠地一边说脚一边用力地旋踩几下。

  何澄空痛得脸都揪得变形,痛苦地抬起头。

  她才看清她撞到的是什么人。

  踩她的人一脸横肉、眉毛粗、眼睛小、体型中等,看起来蛮横惯了,特别有股暴戾的气息。他身后跟著两个喽啰,一副幸灾乐祸,正讥嘲地瞧著她。

  一旁还有两个人,身后并没有跟著喽啰,两个人身材都比踩她的那个人高大。显得较文质彬彬一些的、属于俊美阳光的那一个,她看过,就是那个副会长宋晴。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结实,橄榄色的肌肤充满力感,头发漆黑,剪短了呈出漂亮的波浪弧度,比宋晴还要有魅力。但他的表情冷漠,眼光很冷,像一切都不值得一顾似。

  两个人也都正看著她。

  宋晴的目光是带著兴味的,有一点好玩,又有一点可怜她;他旁边那个人,眼神睥睨,而且轻蔑,好像他在看的,是阴沟里或地下水道里猥琐的老鼠。

  “算了,泽元。”宋晴开口。“教训教训她就可以。你看她痛得脸都歪了。”

  “这种货色不给她点苦头吃吃,她是不会知道厉害的。”荆泽元“呸”一声,没有放脚。

  听到宋晴叫的那个名字,何澄空立刻明白她惹到的是谁,额头现出一片乌黑线条,心里直叫倒楣。

  荆泽元是学生会会长,兼兄弟会副会长,是姐妹会会长荆筱梨的哥哥。他们家独占全国一半的运输产业,也插足银行金融及一些民生产业。在政治方面也很有势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霸。

  宋晴家的势力在财势上弱一些,但政治势力不比荆家弱。他比较有书生气质,也不像荆泽元权力欲那么重,所以在两会他都只担任副手的工作。他与荆泽元同是兄弟会的副会长。

  至于那个会长──

  何澄空几乎要悲鸣起自己不幸的命运!

  够资格与宋晴心刑泽元并肩走在一起的,还会有谁?

  宋、荆两人在桐梧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没人敢得罪,连校方也不敢。但大家都知道,桐梧最有权势、最有力量、最不可一世的真正的地下皇帝,是挂名兄弟会会长的江海深。

  “她是有点冒失,但给她点教训也就够了。再说,被撞到的是海深,他都没吭声了,你就放她一马吧。”果然,宋晴形状漂亮的嘴巴蹦出了她最担心会出现的名字。

  她居然惹到这个掩盖著华丽外貌的地狱里,最有权势的三个人!

  荆泽元哼一声,不以为然。“不是我说,宋晴,你的心肠就是太软了,这种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对这些像虫一样活著的人太好,这些人就会不知自己有几两重,反而会妄想爬到你头上!”

  荆家的教育是强者生存,掠夺与掠夺,不计一切把别人踩在自己脚下。

  宋晴不以为然。但他不跟荆泽元争辩,转向江海深。“海深,你也说句话。”

  江海深冷冷地说:“放了她,泽元。”

  荆泽元悻悻地收回脚。何澄空的手背皮翻肉绽,早已血肉模糊一片,看起来相当恶心。

  “哼!算你这只土鼠运气好!”荆泽元悻悻地咕哝。“我说海深,你不要和宋晴混久了,受到他的影响,也搞起那种无聊的妇人之仁的玩意!”

  “只是要你放一个人,你什么时候话也变得这么多了。”江海深表情不变,冰冷的眼珠收缩一下。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荆泽元被堵住话,又不敢发作,有些闷气,一脚踢飞何澄空早连带被踩坏的眼镜。

  江家不只控制全国的经济,也掌控整个国家的权力。桐梧虽然不是由那些权贵家族所办,但──一直由这些权贵资助。难听地说,桐梧不过是这些权贵家庭子弟培育子弟的一个中站,主要让他们寻乐,调适发泄一下积压过多的压力,而任意胡作非为的地方。

  所以每年他们才会花那么多钱,“搜集”来那些全额生。一方面利用全额生的头脑提升桐梧的学术形象及声誉,一方面用他们供自己的子弟欺负取乐,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和欲望。

  但这些,外头一般大众都不知道。消息都被掩盖。“桐梧学院”对一般大众是个金光闪闪,前途有保证且优秀得不得了的地方;戴了一个神秘、高不可攀的面纱。

  荆泽元那么一踢,被他脚势差点连带踢到的何澄空险些仰面翻倒。她望著被踢飞的眼镜,心里哀悼,同时庆幸她还带有备份。

  “咦?”荆泽元身后跟著的喽啰之一,像是忽然发现什么,说:“刚刚我还没注意,不过,会长,您看,这只小老鼠长得虽然土里土气的,一双眼睛倒是长得不错,挺大挺亮的。”

  糟糕!

  何澄空反射地要伸手掩住眼,硬生生忍住,只是把头垂得更低。

  “是吗?”荆泽元不怎么感兴趣。“这种沟鼠会好看到哪里去?!”他挥挥手,朝江、宋两人说:“你们既然不让我教训她,我也不管了。”手一挥,领著两个跟屁虫走开。

  宋晴走过去捡起眼镜,走到何澄空身前,蹲下去说:“哪,你的眼镜。不过,我想是不能戴了。”

  “谢谢。”她提防著,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他命令。

  何澄空只好抬头,尽量把眼睛垂低。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全额生?”他问她的名字,随即看见挂在她胸前的“狗牌”。“我看看......你叫何澄空?”

  她点头。

  “你的手伤得不轻,记得上医务室擦药。以后记得要当心一些,这一次算你运气好,海深不跟你计较,要不然,就不只这些苦头。”听起来教人啼笑皆非,但也算是一种好意的警告。

  江海深在一旁冷冷看著,有点不耐烦,走了过去。何澄空这时不巧抬眼,被他们同时窥见她清澈水盈的眼瞳。

  江海深阴森的眼眯起来,宋晴倒有点可惜似。那么好看漂亮的一双眼睛,却长得那么土里土气、古板又不起眼。

  “看你长得土土的,眼睛倒挺漂亮的。”他好心地扶她起身。“好了,你快走吧。”

  这时何澄空也顾不上林漾了。但他们两人堵在那里,她不想越过他们身旁再多接触,就顺著原来的方向往旧体育馆走去。

  “泽元说得不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同情心了?”不仅帮她捡眼镜,还扶她起来,态度还那么温和。江海深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宋晴太温情了。

  “对方是女孩子,没必要吓到人家。再说,他们也实在是愈来愈过份,做得太超过了。”

  “泽元会有分寸的。倒是你这种温情主义,有一天会成为你致命的缺点。”

  “我也不是处处要唱反调,只是泽元的做法,有时真让我看不过去。”

  “泽元的个性就是那样。反正他也不会犯到你,他要做什么,你就随他去,别去理他。”

  “也只有这样了。”更何况,其中还夹一个荆筱梨,宋晴笑得有点苦涩。

  因为荆筱梨,他对荆泽元多有相让;荆筱梨有意的却是江海深,对他若有意似无意。江海深却对荆筱梨没有特别感觉。情况实在很教他无奈。

  “走吧。”江海深掉头。

  “等等,海深。”宋晴叫住他。“那不是旧体育馆吗?那女孩到那里干什么?”先前没注意,这时无意朝那方向望一眼,他突然想起来。

  “管她去那边干什么。那种人的事管它那么多做什么。”江海深不感兴趣,冷冷地,甚至有些不耐烦。

  “这有点奇怪。”宋晴说:“先前我看见筱梨她们姐妹会底下一些人好像也往那里走去。我们去看看吧。”

  “宋晴!”江海深不禁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多管闲事?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

  “反正去上课也挺无聊的。走吧。”宋晴拖住他手臂,硬拖著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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