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我的亲亲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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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谁?放开我!”何澄空不断挣扎。刚刚她一直挣扎蹬抗,两脚都蹬得痛了,但抵不过三个人,完全无望地被拖进来,任人宰割。

  这时候她已无法冷静地思考,但隐约觉得林漾或许脱不了关系,她被林漾骗了。

  “我不管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我有朋友,她看不到我一定会去报警的。”

  “朋友?报警?”几个人哈哈笑起来,像听了什么笑话。

  这笑声证实了何澄空隐约的猜疑。她是被设计了。林漾或许就是引她入壳的那个引子。

  灯光幽暗,又戴了皮眼罩遮去上半的脸,荆泽元不怕何澄空会认出他,走上前,淫笑说:“你要我们放了你!好啊,没问题。不过,恐怕没多久,你就要倒回来求我们绑住你呢!”

  何澄空对荆泽元总是能避就避,不认得他的声音。这时只觉得无比恶心,挣扎又挣扎。

  “给我安份一点!”挟持她的其中一个人掏出把刀子抵住她脖子。“等一下有你爽的,你要扭尽管扭。”

  “嘿嘿,老大,这妞带劲,等会一定够浪的。”另一个吞了口口水,嘿嘿浪笑两声。

  “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都好了。”另外一个架上摄影机。

  何澄空心一凉,狂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奋力挣扎,抵住脖子的刀子因此划伤她脖颈。

  “你尽管叫,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过来的。”从小房间里,还可以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金属乐声,里头怎么喊叫,外头都听不见。

  何澄空真的绝望了,在心里做最坏的打算。

  “放开我,反正我怎么也逃不掉了是不是?”她不抱希望地又挣扎一下。

  出乎她意料,荆泽元竟让人放开她,很有把握似。他估计她体内的药效也该发作了,不相信她还能跑到哪里。

  他也不急,只是好整以暇站在那里。

  何澄空正觉得奇怪,猛不防体内突然窜起一股躁热,全身发烫发热起来。

  她心中大慌,不可自抑的,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为什么?她震退一下。脸庞不受控制地如喝醉酒般烧红热烫。

  “呵呵,发作了吗?”荆泽元得意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热得受不了?为了好好伺候你,我可是用足了量,选了最贵、效果最好的哦!”

  “你──”她被下药了?何澄空脸色大变。

  “本来是想让你能多安静一点的。但想,你要是睡过去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这种粉末好多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兴奋?”

  这药不会让人昏迷过去,但意识会慢慢模糊,无法集中,而且还掺有兴奋剂,让人起幻觉快感,身体发热引起性冲动。

  “是那杯可乐......”心中恍恍被什么揪住。难怪那时林漾表情那么古怪。

  幸好林漾中途把她的可乐抢走,她喝下的不多,要不然可能会更不堪设想。

  她努力深呼吸,保持冷静,那药药效极强,挥发也快,她开始觉得目光焦距无法对准。

  但她拼命撑持,荆泽元不耐烦了,伸手一扯,撕破她的上衣,捏住她胸部用力搓揉。

  摄影机对准了何澄空。她使尽力气拼命挣抗,拼命保持头脑清醒,眼前却不断出现五彩霓虹,光影模糊交错,愈来愈无力抵抗。

  “把她放到那里。”荆泽元下巴一扬,指向角落一张床。

  上前架持她的那人手上还拿著刀子,不小心划过她手臂,她吃痛,猛然惊醒,没多犹豫,对著刀伸手就抢,倒握著利刃那头将刀子抢过去。

  刀子划开她掌心,尖锐剧烈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对方楞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反转刀子刺进他大腿,用力推开他,顾不得上身被撕得破碎,夺开门没头没脑跑了出去。

  那人惨叫一声,被何澄空推得一倒,阻去另两人的追路,荆泽元跺脚咆哮,大吼:“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追!”

  何澄空只管没头没脑没命地跑,颈子手臂和手掌流得全是血。她不断撞到人,身子东倒西歪的,好几次差点趺倒。所幸的是,那些人见怪不怪,并没有拦阻她。

  好不容易,穿逃出重重层层的人墙,她踉跄地跌出大门外。夜深人静,这地方她全然辨不清方向,只能盲目捡个地方躲藏起来再说。

  户户门窗紧闭,根本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她心思快速转著,忽然一转,掉头回刚逃出的地方,闪进它一旁的小巷子里,藏掩在成堆的垃圾中。

  这举动很冒险,但也有很强的心理利点。巷子暗,根本没有光,且又是死巷,没有躲藏的遮蔽点,加上就近在隔处,没有人会想躲在这种地方。逃躲的人,下意识都只会想逃得远、离现场愈远愈好;同样地,追索的人,也下意识会一迳地往外追,忽略最近、最不可能的地方。

  她只能赌一赌。

  不到四十秒钟,荆泽元和他的手下追了出来。比原先三个还多了四五名喽啰。荆泽元指比一下,那些人分作两队,分往两边不同方向追过去。

  拉圾堆里何澄空屏住气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脖子和手臂的伤她已经没感觉,手掌却痛得火辣辣,整只手像被烙烧,疼痛延布到全身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已经痛麻了。腐烂腥臭的味道开始攻击,她不敢大力呼吸,但呼吸进那腥臭恶腐的味道,本能的恶心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她拼命忍住,一忍再忍。渐渐,知觉麻痹了,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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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空!”

  江海深满脸煞气,像一头受伤的凶猛野兽,踹开那扇黑门,直接冲到吧台前,揪住酒保的衣领,凶狠说:“人呢?”

  “谁?”酒保反问。

  江海深不出一声,“碰”地就赏他的脸一拳,揍得酒保鼻血直流。

  “少跟我装蒜!人呢?”这种地方,要干什么勾当,酒保不知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疯了!随便就打人!”酒保哇哇鬼叫。

  江海深又是一拳,下手毫无留情。

  吧台附近的人骚动起来,纷纷走避,随口惊慌乱叫几声。

  “人呢?”江海深脸色阴得,浮起一层戾气。

  “我不知道你找的是谁!”酒保哀叫赶紧说:“如果是一个短发性感漂亮的女孩,她被人带进那里。”手指比向吧台旁不远的那小房间。

  江海深摔开他,冲到那门前,一脚踹开门。

  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只见地上几滴凝了的血和撕破的衣服碎片。

  认出是何澄空的衣服,他的心猛然一阵绞痛,怒火冲上脑门,再无法冷静下来。

  “澄空!”他狂叫一声,掉头猛冲出去。

  从一听到何澄空有危险,他的心就悬吊著,一路飞车到这里。待看到这光景,心里的紧张、担忧、不安、痛苦,以及心疼全爆发出来,让他彻底明白,原来何澄空在他心里是那么重要;原来他是那样在意她;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时,对对方的关心、忐忑,且事事揪心的感受。

  他狂爆冲了出去,仰天大叫:“澄空!”

  几乎是盲窜地四处狂奔一阵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慢慢跪下去,心中乱,整个人仿佛要爆炸。

  忽地,他目光一直,跳起来。那是──他伸手去触摸,风干了不明显的血迹。他霎时振奋不已,头一抬,望向那暗巷。

  “澄空!”他冲进巷子。

  “老大,是江海深!”荆泽元和他的手下折返回来,发现了江海深。

  “该死!他这么快就回来,还追到这里!”到底是谁泄露的?荆泽元气恼极了。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一名喽啰献计说:“我们有这么多人,他只有一个人,还堵不住他,怕他做什么!”

  “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他知道是我们,你知道后果会怎样?”

  荆泽元表情难看极了,狠狠瞪了发话的喽啰一眼。那人马上噤声,不敢再多话,犯了荆泽元的忌讳。

  江家权势比荆家大许多。弱肉强食,光凭家势,江海深自然不好惹,也教人惹不起。

  “反正我们都戴著面罩,光线这么暗,江海深不会知道是谁的。”一个喽啰说。

  说中荆泽元的心坎。他递个脸色,八九个人一哄偷袭著围向巷子。

  平素十分敏锐的江海深,一心在何澄空身上,完全没注意身后动静。他是乱了。关心则乱,心里只系著何澄空。

  “澄空!”他叫著,一声又一声。

  迷迷糊糊的何澄空,听见叫声陡地一震,全身神经紧绷起来。待听出居然是江海深,霎时松口气,心安起来。又喜悦叉释然又温暖又安心又想哭泣,滋味复杂。

  “海深!”她挣扎地从垃圾堆中钻出来。

  “澄空?!”江海深急忙冲过去,不顾她一身恶臭,一把抱住她,欣喜到狂乱。“太好了!你没事!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就这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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