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样?抛弃文华会文哥的位置吗?你以为我曾有过选择的机会?”他阴森的低吼像动物的咆哮。
当年他是被老太爷选上的,为了替母亲争口气,他咬牙忍耐地熬过艰苦的训练。他想起外公到今天仍要母亲叫他老太爷,也不愿意听她叫他一声“父亲”。这几年,他看多了恶心的事情,连心都开朗不起来,他一直是沉郁寡欢地拒绝旁人的亲近的。
他低头看着净依,眼底闪着浓烈的感情。直到这一刻他突然领悟到,她的出现改变了多少事情。她像冬日的阳光,温柔地照亮他的心底。他不想放开她,也不能,他搂住净依不停扭动的身子,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冷静下来听他解释。
“放开我,我恨你!”她愤怒地挣扎着,心里的念头只剩下:逃开。
净依恨他。当沈昊清晰地接收到这样的意念,他的心艋烈地抽紧,就像有人直接抓紧他的心脏般。
他不能让净依恨他,他不要她恨他--他脑中反复地转着这样的想法。
他收紧两人的距离,铁箍般的钳制存心困住她让她无法挣扎,所有的反应就随着身体上做支配。
“不-一”她退缩地推拒他宽厚的胸膛,惊慌地声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剩下的气息就全数破他所掳获。
他弧形优雅的唇办紧紧地贴靠上她柔嫩的菱形小嘴,汲取她的温柔和香软。
好久了……似乎他追求的就是这-刻,这种两人紧密贴合,感受两人心跳的激情潮涌的滋味。
净依敏感地感受到他狂热索求的举动,他的唇是冰冷不带温度的,毫不留情地揉弄她细嫩如玉的唇瓣。他不可以这样!她吃力地想挣脱,明知没有任何逃脱的胜算,可是她绝不甘心乖乖接受。
感受到她的抗拒,他体内升起想驯服她的挑战欲望。缓慢地放柔力道,灵巧地挑开她香滑的唇瓣,收敛下他给人的强势压力,让她学着习惯他,让她慢慢地忘却了她的挣扎和不甘心的坚持。
沈昊放纵自己放松心情,领受着这-刻,他好像从来不曾如这一刻般,这样渴求女性的亲近。
他的大手用力地抚她的背,强迫她柔软、女性化的娇躯更加贴近他,嵌合着他的曲线,流窜的热力转化成炙人的烈火,灼烧两人所有的知觉系统。
净依慢慢地忘了一切,忘了争执。她的手紧攀着他,只知道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苗,燃起熊熊烈火……猫咪似的轻吟逸出她的口中,更助长他的热情。
半晌……沈昊略微退开几许距离,深黑的瞳眸中布满激烈未退的情潮,盯双颊飞红的净依。
这样近的距离,让他的气息喷抚着她的鼻尖、嘴唇,让她几乎软了腿。
“放……放开我。”净依咬养唇瓣,低低地抗议着。
他的眼光流连在她粉嫩湿润的小嘴上,经他彻底的肆虐后,充满红润饱满的光泽
“我说放……放开我。”她不甘心地扭动着双肩。
沈昊控制力道,紧密地圈住净依。她弱小无用的挣扎,迅速勾起他体内野蛮的渴望。他努力想平抚下内心的翻搅,明知是徒劳无功的动作,他太了解内心的火焰有多猛烈了。
放弃控制自己,他有一丝的放纵心情。他懒懒地勾起唇,性感地弯下身,男性煽情的音浪扑向她,“我--要一一你-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话,直接宣告意图。
“你--”净依呆愣地傻住,方才怒目相向的画面,却选择在这一刻自动在脑中回放。她绝对不会臣服在他臂弯里,不可能的,她咬着唇坚决地拒绝着,她垂下眼嚅嗫着:“我不要你。”
“是吗?”他自信满满地哼着,摆明不相信净依的话。他邪气地勾起她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红艳的双颊和眼中的闪躲,懒懒地抛下断语,“违--心--之--论-一”他弯腰,快速缩紧两人脸部的距离,更沙哑地暗示着,“你拒绝不了我的。”他邪坏地舔着她的唇线。
“我可以。”她倔气地抬头,“只要你放开我。”
沈昊抵头看着怀中不安的娇躯,看见她眼中迷乱的挣扎。“很可惜,我不想放开你。”他把声音拉长,眼底有着阴狠的影子。无限遐想的暗哑嗓腔,坚定地传送出来,“你是属于我的。”他的眼光闪着讳莫如深的神情。
“我恨--”净依的音浪根本来不及发出,他滚烫的唇早已经成功地堵住下面的话语。
“别说你恨我,我根本不相信。”应该是不要相信吧?他不能忍受他要的女人说恨他。
“我--”又是个霸道火热的长吻,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沈昊把头抵在她的额头,灼灼烁烁如火深情的眼神,令她坚固的心防接近堤边缘。炙人的气息包裹住她,缓缓发出的热度几乎融化了她,他的嗓音虽然异常温柔,但是潜藏的胁迫却不可小觑,“你每说一次,我便吻你一次,相信吗?”
“让我走。”她不甘心地要求。在他怀里她连一丝胜算也没有,遇上他,她的力量显得柔弱可笑。
净依想逃离他这样的意念深深地刺激他的心。他的心和脑子混乱一片无法思考,只知道他不愿意她离开他,也不要她逃离他。他只要她,要她在他身边,不计后果,不考虑其它。
他贴近她两鬓,深闻她发际传来的一缕缕幽香,仿佛催眠般开口:“我不会让你逃掉的”粗嗄狂野的嗓音透出欲望传递给她,让她战悸得揪紧心。
他的攻击慢慢沿着她柔润的曲线蜿蜒而下。凝脂般的颈项……细致的肌肤……细密的吻,一如最温柔的情人般疼惜地对待她。净依从没想过沈昊会是这样柔情的男人。
“我不要你离开我。”这样低哑的要求,一声又一声地抚平她内心的沉郁。因他身份而引起的骚动,那些沉寒在胸腔的郁闷,都慢慢地消退、飞离她的心。
“答应我不逃开?”他的黑眸炽热慑人地要求、命令着,眼底却存在着恐慌。
他是在乎她的。她清楚地看见他心底的挣扎。
她心软了。因为在他坚决的眼眸里,她突然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来不及收回她的心了。就暂时忘记两人之间的冲突吧!她只想放纵自己一次。
就-次。也许当天一亮,一切都不同,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她柔顺地任由沈昊在她身上燃起一波波的激情。
理智慢慢飘离她的脑海,只剩体内的渴求,因为沈昊的亲近所燃烧起来的风暴。
沈昊抱起她回到他的房里,温柔地放下她,决定让身体的贴近来抚平两人内心的冲突。
沈昊表情认真暗哑地要求:“永远不准逃。”
净依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温柔地送上双唇,眼里没有丝毫犹豫或后悔。
在这样的时刻里,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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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凉地吹拂,透过玻璃窗,天上的弯弯新月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月光洒落床间,沈昊仔细地用被单包裹住净依纤细的身子,惟恐凉沁的夜风侵扰了佳人。他拥抱着净依,满足地凝视她在睡梦中的样子,她习惯像只虾子一样蜷缩起身子,他由背后搂抱住她,细细地护着。
他知道自己很卑劣,希望用身体两性之间的吸引力留住她,明知道稚嫩的净依绝对抗拒不了他。可是他不希望她离开,连一点可能的迹象都不要有,所以他直接采取行动,毫不迟疑。
激情过去,她是谁这样的疑问首先冒了出来。她对文华会的事情好像知道得很多。左绒说查不到净依过去的数据,难道她有什么特殊身份或是经历?他的目光锁住在月光下闪晶莹肤触的玉肌,眷恋地亲吻着。
执起她左手腕,不舍地手唇亲吻她手腕上的疤痕。她不像是会主动放弃生命的人,她热爱生活,珍惜时间……为什么?他脑子昏乱地运转着,慢慢地睡下。
第八章
清晨六点,沈昊的别墅居然就有访客。
“高彻,你最好给我一个强而力的理由,解释清楚为什么非要在清晨把我由床上挖起来。”沈昊的眉宇纠结,声音布满了危险的讯息。
说他睡眼惺忪绝对不为过,因为他真的是硬被拖下床的。而且高彻还是把他由净依的身边拉开,这点让他十分不痛快,恨不得把这个不请自来的朋友打包送回美国去,或者大脚踢出地球表面。
高彻还是带着他惯有的笑容,安适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对沈昊的指责,他既不反驳也不心烦。“请你有一点良心,我刚由美国飞来,我才是那个最有资格爬回床上去的人。”
“有事?”沈昊知道掩在高彻不正经表情下的精明。表面上看来,高彻是个长相清秀甚至带点阴柔气息的男人、白皙的皮肤、俊美的长相,他天生是来惹女人自卑的。
“我确实有急事找你。左绒是你的人?”他收敛下笑容,正经地询问着。
一提到左绒,沈昊马上警觉地提高注意力。
沈昊的表情清楚地回答了高彻的问题,他直截了当地开口:“这位左姑娘,胡乱闯了不该闯的地方,很让人伤脑筋。而且我怀疑她要打探的人,跟我们要找的人目标相同。”
“继续。”沈昊凝重地听着,所有的睡意全因为高彻的话而跑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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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钱的人是阪和会,高岛健二下的命令,为了日本总会阻扰才决定花钱请杀手。”季洋轻松地报告着。
“文哥,你打算何时回美国?如果不是绒姐下令暂时按兵不动,我早就挑了他们的窝,哪还留着让他们作怪。”子耘坐在沙发上,脾气不佳地发表看法。
沈昊凝想着。他很清楚左绒和阿华都不希望和黑道再扯上关系,能借用法律的力量最好不过。
有客人来?净依小心地从沈昊的房间里走出来。
下去,还是不下去?地懊恼地啃咬着手指。可是不下去又不行。因为她答应过文阿姨,要去医院看沈伯伯的。
方才她全身酸疼地醒来,红脸想起昨夜,还在庆幸不用面对沈昊、面对尴尬,这下子又多出客人教她为难。
楼上一有动静沈昊立即察觉,他停下交代季洋的话,不理会子耘不赞成的脸色径往楼上走去。他抬头看到的就是净依咬着手指,蹲在楼梯口探看的样子。
“早,不多睡一会儿?”他小心地观察看净依的脸色。
沈昊无限温柔的声音,轻易地勾起昨夜雨情缱绻的火热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