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异族的小女人吗?他忍不住望向灵眸,这才发现她娇小得惊人,也单纯得惊人。以她这娇怯的性子,若待在单于庭(匈奴语,匈奴人的大本营),不出半个月就会被大阏氏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单于之所以放过她,该是出于对她的怜悯吧!他的目光暧昧地扫过她曼妙的身躯。若不是怕触怒单于,他倒很乐意指导这女人成为真正的小女人!
他的眼光好可怕!灵眸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看不出她还挺敏感的嘛!呼衍黑幕挑挑眉,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然后转头追随邪莫尔而去。
灵眸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脸迷茫。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唤回了她的神志。
以为是那两个陌生男人去而复返,她心慌的抬起头看向马背上的人——
“麻礼……”一见是麻礼回来了,她惊喜地迎上前去,可瞥见有一队陌生人紧跟在他身后,她停下脚步犹豫地问:“他们……是谁?”
“我们的族人!”麻礼兴奋地回答。
当他发现被包围时,曾以为将会和对方有一场苦斗,谁知遇见的竟是灵族人!
当年顿突单于征服灵族之后,屠杀了所有的灵族武士,剩下的人只有两种下场——
青壮男子成了血族的奴隶,至于妇孺、老人则成为看守单于陵的活死人!奴隶没有人身自由,而活死人同样也受到限制,即终生不得离开单于陵。
世所公认,灵族人精通各种手艺,其工艺远非只知杀戮掠夺的血族人所能及。因此,灵族奴隶就成了草原上最好的一群奴隶。
为了拥有源源不绝的灵族奴隶,于是顿突单于下令,每年春季,灵族男奴可以回到单于陵自行婚配,借此衍生下一代,倘若生下女人,则她将留在单于陵成为活死人;若为男孩,则其须在年满十三岁时离开单于陵,成为新的奴隶。如此周而复始。
对于灵族男奴来说,在去单于陵的路上顺路到灵族的故地祭拜是一种习惯。麻礼所遇到的,正是预计前往单于陵的奴隶们。
“哦!”灵眸骨碌碌地转动大眼睛看着他们。
这就是她的族人?!他们有着与麻礼一样的白皙皮肤、高鼻深目……对他们的一切,她充满了好奇。她张口想多问一些有关灵族的事,却惊觉这群人忽然鼓噪了起来!
“怎么了?”麻礼不解地转头问灵族人。
“豹——”一名男子指着前方。
“是啊!有黑豹……”
灵族人鼓噪着,因为他们发现了距离灵眸不远处的黑豹尸体。
“你受伤了吗?”麻礼惊惶地随着他们的视线回头,看到灵眸竟离危险这么近,他着急地关切道。
“我没事,有人——”灵眸正想说有人救了她的事,可一道更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邪莫尔!”一位高大的男子认出仍插在黑豹身上的黄金羽箭。
这名字迅速传开来,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不多时,麻礼已从他们嘴里知道了许多有关这名血族单于的血腥传闻。
只有灵眸仍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呆立在原地,毕竟她仍不太听得懂匈奴话,尤其是语速奇快时。
“你们在说什么啊?”灵眸拉着麻礼的衣袖,小声地询问。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却仍让灵族人意识到她的存在。一想到这名外表娇弱的女孩竟能在嗜杀的血族单于与凶猛的黑豹面前逃生,妄时,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崇拜。
“天哪!真的是灵女……”
灵族人纷纷拜倒在她脚下,他们相信自己苦苦等待的救世主终于降临了!
“他们要做什么?”灵眸捂住心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着实被吓了一跳。
“别怕!他们只是欢迎你回家罢了。”麻礼将她抱上马背,“还记得我曾说过你是月伦大人的女儿吗?”
“记得啊!”灵眸点点头。
“我当时并没告诉你,你并非一名普通人!现任族长兰婆婆是你的祖母,而你则是灵族的灵女,换言之,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灵族的灵巫。”麻礼严肃而慎重地道。
“这……”一时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她抬灵眸以眼神询问他。
”你原名叫‘兰眸’,是我替你改名为‘灵眸’,目的是要你记住,你是灵族的兰眸!”麻礼进一步解释。
他思忖着,报仇的事还是先不说吧!毕竟这十几年来,灵眸的生活再单纯不过了,他得给她足够的时间调适心理。
“我……”太多的意外令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完全无法运作。
“现在,我们回家了!”麻礼一夹马腹,加入了灵族人的行列,亦走入属于灵族的传奇里……
◎ ◎ ◎ ◎
大阏氏须卜当若眉黑肤白,而微塌的鼻子却配上一双细长媚人的褐眸。此外,她还有一颗精明的头脑及清醒的目光,这使她在邪莫尔兄弟争位时押对了宝。
冒突单于死后,她就以须卜族的效忠作为筹码,并本着“兄死弟及”的古训,占据了邪莫尔的正妻之位。
更在七个月后为邪莫尔产下了唯一的子嗣,即因血统不明而得不到他承认的孤涂(匈奴语,王子)伊稚。
一见邪莫尔踏进临时的穹庐,须卜当若立即迎上前去。
“你来做什么?”邪莫尔的语气冷漠,根本不理会她讨好的笑容。
“您全身都湿透了!”斥退侍女,她亲自解开他湿透的衣衫。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眼神冷硬,并无丝毫软化的迹象。
“我……想您啊!”她的手指画过他赤裸的胸膛,眼里流露出几分渴望。
“是吗?”他忍不住大笑。这眼中除了权势还是权势的女人,怎会知道思念是什么!
“单于……”她娇羞的转过身。
“过来!我已经很久没女人了。”
不耐烦她欲拒还迎的态度,他一把将她扯到榻边。
他不在意没有感情的交欢,再说,他也很久没有纾解了,尤其是遇见那名哑女之后,他体内仍紧绷的欲望正等着释放!
他说他很久没有女人了!可为何她自他的衣褶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可恶!若她查出是哪个狐媚的骚货在她背后捣乱,她定要那女人付出代价!
须卜当若愤恨的紧咬下唇,浑不知嫉妒让她的脸变得扭曲而丑陋。
这样的嘴脸,他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邪莫尔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并迅速退下长裤,一个挺身占有她,动作需索且无情。
“单于……”他男性的身体是如此健壮有力,她的双脚环在他的腰上,自喉间发出喜悦的呻吟。
此时,她不在意他是否交心,毕竟她拥有大阏氏的头衔,更拥有这种肉体相缠的快乐!
如果……如果能怀上他的子嗣就更棒了!毕竟,伊稚对她巩固自己的地位没有半点帮助,所以她得更加买力才行,只是……这些年来他鲜少有失控的时候。
察觉到他有退出的迹象,她的双足用力地扣住他,想把他留在体内。
可一如既往,她还是失败了,因为邪莫尔在爆发的前一刻离开她,并将灼热的种子喷洒在她身上。
“噢——”她惋惜地看着那白浊的液体,他的子嗣……
他看得出她这些年来处心积虑地想留下他的种子,不过,他的子嗣不该由这冷血女人来产下!
哼!想生下他的继承人,她根本是妄想!他的唇畔凝着一抹冷笑。
“单于……”她懊恼地望着他,渴望再欢爱一场。
睥睨着欲求不满的她,他竟觉得眼前的她丑陋得不堪入目。该死!他忽然厌倦了这种没有感情的交欢!
翻身坐起,他扯下全身剩余的衣物,带着怒气走向装满热水的浴桶。
“单于,让我为您擦背吧!”须卜当若跟在他的身后,手指滑过他那强健的背肌。
她的身体仍因刚才的快慰而颤抖不已,抚触着这年轻而壮硕的身体,她再次为他的男性魅力倾倒。
第一次看见他是她成为冒突的新妇不久之后,那时他才刚征服了西边的猎族,风尘仆仆地赶来祝贺兄长的大婚。
见到他的第一眼,大阏氏就知道——她要他!
即使她比他大了四岁,即使她当时仍是冒突的阏氏,但这些都改变不了她要他的决心!
她知道他是个极有野心的男人,而她能带给他须卜族的财富及让他君临草原的权势。在她的怂恿下,年轻的他并没有犹豫太久。
“单于……”对他的渴望再次升起,须卜当若的脸因欲望而涨红,她暧昧地将身子贴近他的。
“什么事?”邪莫尔冷冷地闭口,并强迫自己冷静。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的双手沾满了兄长的血!当年若不是她从中挑拨,大哥不会想杀他,而他也可以克制住对单于之位的觊觎!
须卜当若的手在他身体的各处游走着,妄想挑起他的情欲。
恍惚中,他似乎看见那哑女的小手也像这般在他身上游移,她的柔荑从他轮廓鲜明的脸庞开始,沿着刚直的脖颈,顺着男性的宽肩,滑过密布胸毛的胸膛,来到块垒分明的小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