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会相信,我跟小喜之间真的没什么!”
“那么为何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却什么也不说?!那不就代表你默认了这一切、默认了你爱的是小喜?!”梅迎月歇斯底里地怒吼,甚至不知何时从她口袋取出随身的瑞士刀,“你说!你到底爱小喜还是爱我?”
“大姊!”梅迎喜见状,不由得低呼,深怕梅迎月伤到自己。
“你别这样总是疑神疑鬼的,你弄得我好累……”孔逸杰叹气。
“大姊,孔大哥爱的是你啊!孔大哥,为什么你在这时候不快对大姊说真话?”梅迎喜缓缓挪动步伐,企图将梅迎月手中的瑞土刀夺过。
大姊一向偏激,她怕大姊一不小心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举动……要是如此,爸爸、妈妈该会多么伤心?
“迎月,我爱的始终是你啊。”
“你骗人!你爱我为什么还对小喜那么好……”梅迎月低声呜咽。
见大姊软下了强硬姿态,梅迎喜见状,忙不迭冲上前欲夺取那把瑞士刀。
“你做什么——”梅迎月心一惊,挥动手掌,想吓阻小喜。
“小喜,危险,快退开!”孔逸杰低呼。
梅迎喜硬是抢过那把瑞士刀,却让刀口划过手腕,刹那,血如红艳花瓣,溅出。
第九章
梅迎喜颤栗夺下瑞土刀,无视于手腕所受刀伤,抬手便掴了梅迎月一记热辣辣的耳括子。
“大姊,你为什么这么傻!如果你受伤了,爸爸、妈妈会有多伤心?更何况你是个model,如果你现在受伤,是会影响工作进度的!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你懂不懂?!”
“小喜,你受伤了!”孔逸杰轻声道。
“没关系。”梅迎喜摇了摇头,盯着梅迎月的视线有些许迷蒙。“大姊,我从未将你最喜爱的人夺走过……真的……”
仔细想想,也许自卑的不止是她,大姊也是。
大姊从小便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光是她拥有美丽的外表,更甚者是大姊有着一颗比谁都还要脆弱的心灵……所以大姊才以会偏激、高傲的态度来引人注意,这些,为什么她以往都未曾发觉呢?
她不该一迳的认为大姊是个很自我的人。
“小喜……”梅迎月因她手腕上的伤而软化了强硬态度。“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引起逸杰的注意……因为他好疼、好疼你……我看了好嫉妒,也好害怕逸杰跟爸爸一样……只要有你就够了……”
心结像是在瞬间解开了,梅迎喜主动上前将梅迎月拥入怀中,“大姊,没关系的,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些,你是我大姊,永远都是我大姊……爸爸也很疼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呜……”梅迎月放声痛哭。
过去的她,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她有个这么体贴、善解人意的妹妹,怎么她从来未曾发现过?
“小喜,你的伤需要赶快敷药。”孔逸杰在一旁提醒,并将梅迎月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嗯。”梅迎喜松了口气,凝视着大姊与孔逸杰相拥的模样,旋身走离。
JJWXC JJWXC JJWXC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小喜,你就安息吧……南无——噢!痛!二哥,你是恨不得我死哦?”东方煦抚着发痛的肩,哀叫着。
“小喜人还活得好好的,你没事咒她干嘛?!”东方爆抡拳又要往下捶,就见东方煦像只滑不溜丢的泥鳅瞬间游走,气得东方爆牙痒痒又无可奈何。“臭小子,再回来就揍死你!”
梅迎喜皱了皱眉,因伤口处传来的刺疼辗转苏醒。
“小喜?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东方爆见她张眼,连忙凑近询问。
那个该死、杀千刀的梅迎月……要不是小喜要他别计较,他早就将梅迎月革职了……不过一旦他这么做,便成了公报私仇的上司,会被小喜厌恶,可是……他实在气不过。
唉,他气得几乎是捶胸顿足了!
“不是。”她撑起身子,“我睡多久啦?”
“你只睡三个小时而已,要不要再继续睡?”
她摇首,欲下床,却让他硬生生推倒于床,“我口渴,想找水喝。”
“我倒给你喝。”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她硬是要下床,却又让他推回床铺。“爆先生,我只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没事的。”他真是太大惊小怪。
小伤?!他只要想到今天下午见她手腕上血迹斑斑的画面,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你好好休息就是了。”整个下午为了处理她的伤口,慌得他手足无措,终于在一阵兵荒马乱后归于平静,而她也因太过疲倦而睡去。
他真恨不得代她受伤。
无奈的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梅迎喜啜了口后便道:“我大姊呢?”
“你管她是死是活广他没好气的啐道。
“爆先生?!”她不悦的扁嘴。
“不是要你别叫我爆先生吗?嗯……”他眯眼,俯身偎近她,以庞大的身躯压迫她。“该改口了,我可爱的小喜……”
“呃……”因他突如其来的过分靠近令她乱了思绪,只能瞪大双眼盯着他。
怎么办……小喜好香……他、他快忍不住了……“小喜,我现在可不可以做大野狼……”
“……啊?”气氛瞬间迷离且亲密,她双掌抵于他烫热的胸口,颊畔晕上层层醉人红霞。
“我想一口吃了你这个小红帽。”他嘟嘴,凑近她粉嫩娇唇,缓缓轻压。
“……嗯……”她羞答答的、傻呼呼的轻应。
哦?这么说她不反对喽?呀呼!他极为温柔的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呵疼……他迷人的小喜、可爱的小喜、漂亮的——
啊!“等一下!”她赫然将叠于她上方的他推离,也许是他太忘情,也许是她力道过猛,总之,他就这么跌滚下床,她不由得带着歉意傻笑,“对不起啦,我只是突然想到、想到……”
他揉揉腰际,哼疼了几声,坐于床畔耐心听她说完。
“有没有、有没有……保险套?”最后那三字几乎是含糊道出,她双掌顿时捂住烫热的颊畔,真恨不得永远埋首于枕堆内。
他错愕半晌,之后俊脸亦是爆红,他抬手抹脸,干笑,“小喜,你真以为我们要做那档子事啊?”
“你不是说要、要……吃……吃……”她说不出口!
“我只是想吻吻你、亲亲你、抱抱你而已嘛。”他失笑。“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也愿意啊——”
她捂住他的唇,红着脸直摇首。
他贼笑,双臂将她搂人怀中。“怎么啦?干嘛不敢抬头看我?小喜,你看我嘛、看我啊……我长得很帅耶……”真是爱害羞!他咧嘴逗她,见她抬眼嗔怒着,他又是情不自禁俯首轻啄她一记。
她鼓着双腮,张口咬了他唇畔。“你欺负我!”
“哪有!”他抚了抚些微发疼的唇畔,欺身再将她压往床畔,唇与唇的交触激发出热切的亲密,他舌瓣调皮轻舔她颤启的唇,霸眸略含戏谑诱惑着她不停闪避的娇羞眼神。
些微的抗拒,仍是抵不住两人强烈吸引彼此的缠绵,愈是紧贴的体温攀升得愈高,喘息声便愈是局促……
“不行、不行。”他苦笑,将她香软身子推离少许。“再这样下去,我看我真的要去找保险套了。”他调侃,就见她本是红透的双颊更添艳色,害得他心里的小鹿乱冲乱撞。
她稍喘了几口气,却因不小心扯痛了手腕上的伤而皱了下眉。
“伤口痛?”他细心的注意到了她的不适。
她摇首。“没事的。”
叩、叩、叩。
“乖乖待着别动,我去开门。”他又趁机偷了一记吻,这才上前去开门;待他一见门外伫立的人是孔逸杰及梅迎月,他蹙眉,随即欲转身甩门,却让孔逸杰阻止了。“你们来干嘛?”
“小喜在这里吗?我想看看她好不好?”梅迎月轻声询问。
东方爆撩眉,“放心,她很好,你可以走了。”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让我们看看她吧。”孔逸杰轻揽梅迎月的肩。
“谁知道她会不会又突然发疯——”
梅迎喜突地截断东方爆讥讽的话,并在梅迎月面前转了两圈,“大姊,我没事,你别太担心。”
“小喜!你——”东方爆铁臂霸气地将她搂入怀中,气不过。
“等下再踉你说。”梅迎喜示意他缄默,再将注意力摆放于梅迎月身上。“大姊,明天就要回台湾了,你怎么不回房好好休息呢?”
“她放心不下,想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孑L逸杰替梅迎月说出她问不出口的话。
梅迎喜扬起璨烂笑容。“放心,我没事。”
“OK,看到小喜没事,你们可以滚了,不送!”东方爆阴郁着张脸,当着他们俩的面将门甩上。
梅迎喜张大了嘴,愕愣愣地盯着他将门扉甩上,“我、我还想跟我大姊说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