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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不要这么激动嘛!女儿只是比别人多懂了那么一点,多知道了那么一点,然后再多看了那么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不要再喘啦!挺伤身体的呢!”小手安抚地拍拍意老爷急速起伏的胸膛。

  “女儿也没教爹倾家荡产来帮忙呀!只是‘借’爹的私藏一用,反正爹还身强体壮,娘也年轻貌美,不需靠这些补药、药酒,就可以干柴勾动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啦!”说着,小手还掩嘴暧昧地笑了。

  “你……”食指颤巍巍地指向她,气若游丝地问:“你要这些补酒干嘛?除了这些,你又多‘看’了些什么?”

  干脆一次说清楚、弄明白,让他一次死个彻底吧!

  意家的列祖列宗呀!他意跟不才,生出了个这种女儿,他难辞其咎呀!

  她拍了她爹的肩头一下,“哎呀!讨厌哪!爹。你怎么问女儿这种问题呢?女儿可还是未出嫁的闺女呢!”

  说是这么说,可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药酒,爹爹用来做啥用,女儿就是拿去做啥用的罗!”死大鹏,她一定要治好地的“隐疾”,教他无处可逃!

  “至于女儿多看了些什么呀?这个问题就牵扯到一些时间和地点性了……”

  “快说!”意老爷暴喝。

  “好嘛!说就说嘛!爹干嘛那么凶嘛!”意盈睁着大眼哀怨地瞅了她爹一眼,“话说大约三年前,某个初秋月夜,女儿看月儿明亮,想请爹娘到庭园净心亭赏月,可当女儿走近爹娘的

  寝房,远远就听见一些……呃,‘奇怪’的声音。

  “女儿是孝顺呀!担心是否爹娘有急病发作,还是有贼子入侵,就偷偷地从窗很戳破了个小洞偷窥,然后……就看见爹压在娘身上,两人不着寸缕,娘的腿还缠夹在爹的……”

  意盈非常矩细靡遗地说出她那天夜里的所见所闻,那可是她生平第一回的“初体验”呢!她记得可清楚呢!

  “够了!不要再说了。”意老爹抚着头疼欲裂的额际,不住地呻吟,“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他想掐死女儿,然后再刎颈自尽。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意家的列祖列宗啊!他是造了什么孽,竟让他今生有此报应?

  天哪!请行干脆直接劈下一道雷劈死他吧!

  意盈看着她爹一脸如遭世界末日的悲苦样,不禁吐吐小舌,糟糕!好像对她爹的刺激太过剧了耶!亲亲老爹可别被她气死呀!不然,她以后要找谁当靠山去?

  “既然爹你不舒服,那……女儿就不打扰爹的休息了。”她抱起一坛药酒就要往门外走去,剩的那几坛待会儿再唤家丁来搬好了。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

  “对了,爹,你不是说,为了咱们意家的门风,咱们要不择手段地用、力、挣吗?所以呢!女儿如果觉得食补不够力,下一步便要包下妓院,请妓院名花来好好‘指导’女儿,女儿先向你说一声,那就这样罗!爹,晚安。”话毕,她踩着莲花步,身影婀娜地离去。

  沉静了半刻后,只闻意老爷的寝房内突然暴出震天巨吼“哇啊……家门不幸呀——”

  第四章

  隔日清晨,空气间弥漫着薄雾,李桀骞又骑着爱马,带着雪鹏奔驰,舒活筋骨去了。

  只是,他这回在快经过那林间小径时,不禁想起昨日那场“落难佳人”的戏码,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今儿个,是否又有更精采的戏码呢?他心里不禁有些微的期待,特意放慢了速度。

  只是就像往年的每一个早晨一般,林径上只有地一骑奔驰,偶尔会有路过要到京城去做生意的摊贩错身,就是不见那朝气逢勃的佳人。

  他脸上表情如常,只是今儿个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感。

  李桀骞摇摇头,轻拍马首,“银雷,想来是昨日她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让我一时半刻还忘不了她。”

  脑海浮现意盈那时而娇媚、时而凶悍,又时而天真无辜的多变性子,他不禁失笑出声。

  不过,饶是她再刁钻大胆,也不免被地昨日所言吓到了吧?

  毕竟有谁能忍受有“隐疾”的丈夫呢?

  “哈哈哈—-”可不是只有她唱作俱佳,有当戏子的本钱哪!他放声大笑。

  “驾!”他一抖着绳,策马狂奔。

  经过一个时辰的驰骋;银雷舒展了腿儿,他在湖畔草地上一跃起身,曲指成哨,雪鹏立即以利啸回应,疾速地俯冲向他。在接近他时,雪鹏突然展翅,缓下冲势,利爪就停驻在地伸出的健臂上,金盏菊色的瞳眸仍有未褪的野性,低头用利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李桀骞注意到它饱胀的腹部和仍带血羽的利爪,知道它才刚饱食了一顿,手指轻搔它雪白的颈间,低声赞美它;雪鹏也自喉间低语出声,咕响着回应他。

  “走!”他健臂一抖,雪鹏立刻振翅消失在空中。

  他扭身跃上马,结束今晨的运动。

  半个时辰后,他已回到京城的家中,将银雷牵回马厩。他吩咐小厮好好照料银雷,就直接进房净身。

  仆人知道他每日回来后都会先净身,所以在地房间的偏厅里另有一小浴房,已为地准备好清水和更换的衣物。

  李桀骞如往常地回房,先咕嘈灌下半壶茶,却微蹙起浓眉,今儿个茶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算了!

  他耸耸肩,脱衣净身。

  由于今天天气燥热,所以,他从浴房出来时,只在下身围了块长布,打算进房里再换上衣物。奇怪?怎么今儿个的身体感觉异样的燥热呢?

  他又将壶中的茶喝个精光,随手换上轻绸长褂衫。

  “少爷,午膳准备好了。”厅外的仆人唤着。

  老爷陪夫人去江南省亲,所以这些日子来,少爷都自个儿在房里用膳。

  “知道了。”他舔舔干涩的唇瓣,怎么今天这么闷热呢?

  “等等!’她出声唤住要出去的仆人,“再多添两壶水来。”

  “是,少爷。”仆人怪异地瞧了他一眼,顺从地接了水壶出去。

  李桀骞坐到桌前,一看菜色,不禁哑然,炖鳖、煮海鲜、生蚝、炒鸡卵。

  田田对期四间激雅声音件若聘始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

  “满意吗?”

  一声娇脆的声音伴着娉婷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一个银杯。

  “意盈?!”他惊喝一声,“你在这里干嘛?”

  意盈娇媚的扫他一眼,“陪你吃饭罗!既然你‘身子虚’那就多补补吧!”

  她将银杯递到他跟前,“来,这是现杀的蛇血,很益阳补精的哟!快喝了吧!”

  李桀骞愕然地瞪着鼻子下方那浓稠刺鼻的乌红。

  蛇…蛇血?他不禁吞口唾沫,他有需要……这么补吗?

  意盈才不管他愿不愿意补,只要是落在她手里,他只有任凭她摆布,她说得补,就一定要补到底!

  她小手捏住他挺直的鼻,趁他张嘴吸气时,银杯一倒,乘机将满杯的蛇血灌进他的嘴里,手掌再顺势捂住地欲作呕的口鼻;等到他痛苦万分、欲吐无处地全数咽下后,她才满意地放手。

  哇啊—一真是……咳咳……谋杀啊!咳……李桀骞在心里直哭天喊地。

  意盈大眼滴溜溜一转,小手一拍,“啊!是不是太呛啦?来,快点吃个菜,去去味道。今儿个的大厨是我特地从御膳访重金礼聘来的,特别为你做的菜色喔!”

  说着,她拿着象牙筷夹起滑嫩的鸡卵就要塞进他的嘴里。

  “你……”他还不及出声抗议,又被塞进一筷子的生炒海鲜。

  他快嘴的嚼咽下嘴里的食物,抢了个空道:“你会不会认为这菜色真的太‘补’了一些呀?”话才说完而已,一汤匙的炖鳖汤又进了他的嘴。

  意盈殷勤地替地夹菜、喂菜,贤淑得宛如贤慧的妻子。

  “你‘身子虚’嘛,得多替你补一补罗!你没听过吗?老公的健康,就是老婆的幸福。为了我未来的幸福,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嘛!”她巧笑情兮的说了一大串,心里直念着,吃死你!补死你!补到你身强体壮、补到你再也没有借口来回绝这桩婚事。

  该说的都说了,接着她又不停手的帮他夹菜、喂汤。

  老公的健康,就是老婆的幸福?李桀骞暗自叫苦,可是,他…………他本来就很“健康”了呀!

  偏偏他又不能露出马脚,只好咬着牙关、含着泪水,努力地吞下所有塞进他嘴里的鬼东东。

  终于,在他吃得快吐了,意盈看看桌上已有八分空的菜盘,终于才收手。

  她殷勤地倒了一杯茶给他,“来,喝个茶,清清胃。”

  打了个饱隔,他无力地接过茶,天哪!这真是他有始以来吃过最累的一餐饭了。

  他虚弱地掀唇道:“意姑娘……”

  “盈儿,唤我盈儿。”她娇媚地脱了地一眼,“反正,咱们的关系都已经这么熟捻了,再叫我意姑娘,那多生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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