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他说。
“什么一年?”
“你一年份的情人合约已经到期了。”他说,“现在你不再是我的情人了。”
“那现在是什么?”她一派天真地问。
“妻子,比企胜平珍爱的妻子。”他深情款款地说。
她一脸感动,主动地握住他的大手。
他反手握住她的,“对我来说,今天是非常有纪念性的日子。”
“为什么?”
“上次你落跑时,就是圣诞节。”他说。
她怔了怔,想起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对喔,好像是耶。”
“什么好像是,本来就是。”他浓眉一皱,“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懊恼,虽然我不过圣诞节,但那却是我一生中最沮丧的圣诞节。”
“真的啊?”她睁着两只大眼望着他,佯装无辜,“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伤了你的心。”
睇着她搞笑的可爱表情,他笑了。“没关系,你现在补偿了我一个难忘的圣诞节。”
迎上他温柔又深情的眸光,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融化了。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低声道:“欢迎回家。”
他的一句“欢迎回家”,让她鼻酸,眼眶热,心情也激动起来。“胜平……”
他拥着她的肩,“我爱你。”
“我也是。”她将头靠在他宽宽的肩膀上。
他低头,而她正好抬头,四目相望,无限甜蜜。
看着看着,两人都有一种羞于启齿的冲动。于是,他们的脸渐渐接近,嘴巴也微微噘起——
就在四唇几乎贴紧的同时,朱实猛地推开了他。
他不解地看着她,“干嘛?”搞什么?气氛正好说。
她一脸惊慌,像是说不出话来似的。“肚子……肚子……”
他一震,“难道是……”
“我要生了。”她说。
他怔住,动也不动。几秒钟后,他回过神来。
“善胜!善胜!”他起身在长廊上跳脚,“朱实要生了!”
圣诞节的这一天凌晨,比企家上上下下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当然,对胜平及朱实来说,圣诞节莫名其妙、平白无故、机缘巧合,当然也“天意如此”的,又多了一个纪念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