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斯柯的助理名叫帕拉罗,和法兰西斯柯是从幼稚园就开始混在一起的同学。原本从茼,在法兰西斯柯踏入政治界后转而担任他的助理,已有三年多。
“没办法,总不能昧着良心行事,我可是上生土长的威尼斯人。”法兰西斯柯耸肩,言语间透露出他对威尼斯的感情.而这点,帕拉罗可是比谁都清楚,毕竟他们从幼稚园起就是好朋友,感情好到穿同一条裤子。
“总而言之还是小心点好,天晓得那些人会使出什么手段。”帕拉罗明明念念,最怕好友自诏为正义之上,什么威胁都不怕,因此而丢了小命。
法兰西斯柯微笑,无聊地看着窗外。他要是怕死就不会从政,也不会坚持己见,故意和那些利益团体过不去.
车子持续往前行驶,法兰西斯柯低头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他们还在罗马,等他们回到威尼斯,恐怕已经是半夜.
悄悄闭上眼睛稍做休息,法兰西斯柯不愿浪费太多时间在意大利的首都上。他憎恨罗马,情愿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他的家乡,不过那也要他们的车速够快才行.
“可恶,又塞车,真想跳车算了。”帕拉罗最恨罗马的交通状 况,虽然意大利其他大都市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等就等。”帕拉罗嚷嚷.
法兰西斯柯大多数的时间是个温文有礼,生性浪漫的谦谦君子.但另一方面,倜又狡诈市侩,尤其擅长吸引媒体的焦点,并进一步利用媒体达到自己目的.
帕拉罗的思绪在走,车子也在走.速度虽缓慢,但总算到达机场,只不过代价
他们在候机室稍做停留.由于法兰西斯柯的身分特殊,并且拥有私人飞机,因此机场的服务人员不敢怠慢,纷纷拿出他们最好的葡萄洒.来招待全国最知名的政议员。
一路上他们就这么轻松惬意的坐在贵宾室,等候法兰西斯柯的私人飞机准备完毕.十分钟后,塔台通知可以准备起飞,他们才乘着机场内的专车,到达法兰西斯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天晓得贵宾室那几杯酒根本不够看,我可以再喝下一打.”帕拉罗等了一天等怕了。从抵达罗马的那—刻起,他们就在等。等开会、等辩论、等吵架,最后又等塞车和等飞机,连续十几个小时等下来,教他不疯也难.
帕拉罗唠唠叨叨,法兰西斯柯则是微笑.不想提醒帕拉罗,他也在等,而且等
他接过帕拉罗递过来的香槟,正握住高脚杯脚摇晃之际,塔台的指挥中心突然
“机场大楼那边通知说你的手提箱遗忘在贷宾室了,问你是要派人去拿还是由他们送来?”司机的驾驶掉过头问坐在后座的乘客们,帕拉罗马上回应。
“我去拿.”都怪他粗心。“你和议员稽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帕拉罗将他手上:的香槟酒一饮而尽,找个空间放下空酒杯,就要走下小型私人飞机的升降门.
“等一下,我跟你去。”法兰西斯柯受够了屁股一直黏在椅子上头的感觉,不放过任何可以起来走动的机会.
“可是……”帕拉罗有些犹豫,法兰西斯柯反倒身先士卒,抢先走在他前面。
“体谅一下我可怜的脊椎吧,帕拉罗。”法兰西斯柯朝他的好友眨眼。“到达威尼斯之前,还有好几个钟头,难道你忍心害我错失这次活动筋骨的机会?”
这就是标准的法兰西斯柯作风,总是有办法以最有礼的态度、最婉转的言词说服他人,当然这些所谓的“他人”中,也包含了帕拉罗。
“好吧。”帕拉罗只得投降.“谁让你是老板呢!”他当然服从.
两人就这么放松心情,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贵宾室,拿那口被他们遗忘的皮箱。
“谢谢你的通知,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临走之前,法兰西斯柯不忘对机场接待小姐施展魅力,被施予微笑的年轻小姐自然是中箭落马,后悔她没有生在威尼斯。
就在他们转身走出贵宾室,欲向停机坪走去之际,不远处的停机坪突然传来一个巨大的爆炸声,接着是冲天的火焰。
“那是……”
法兰西斯柯和帕拉罗面色苍白的互看一眼,无法置信的望着出事地点.
“快,那边的小飞机着火了,快出发救火!”
他们两个还愣在原处,机场内的消防队倒是不敢迟疑,一边喊,一边开着消防车前去灭火.
他的飞机居然当着他的面爆炸,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法兰西斯柯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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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到底是谁干的,此事都非同小可。
身处于位在威尼斯大运河畔的豪华府邸中,帕拉罗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走来走去,就是忘不了昨天那骇人的场景。
当时,法兰西斯柯的私人飞机就当着他们的面爆炸,那意味着塔台要是没有通知他们有文件没拿,或是只有他去取回文件,法兰西斯柯极可能会在那场爆炸中丧命,形成无法弥补的错误。
—想到这个可能性,帕拉罗害怕得直发抖,脚步踏得越慌乱。
“坐下来,帕拉罗。”一旁看报的法兰西斯柯,头也不抬地说道。“地板都快被你踩穿一个洞,天晓得这些漂亮的地砖都是祖先留给我的,我可不想重铺。”
孔塔里尼世代传承的府邸,用的全是些昂贵的建材,包括价值不菲的大理石地砖。
“你倒悠闲,还有心情看报!”帕拉罗嚷嚷。“我都快急死了,你知道我们差一点就死于爆炸中了吗?”还—副没他事的模样。
“我知道,帕拉罗。”法兰西斯柯合上报纸。”飞机[就在我眼前爆炸,让人很难忽视。”
“知道还这么悠闲?”帕拉罗急死了.“幸好维托里也趁着我们下机的机会去方便,要不然就惨了。”
“所以说还真是刚好不足吗?”法兰西斯柯微笑。“这是小天有意帮我们的预兆,我们没事,维里也没事,太好了。”
维托里即是小飞机的驾驶,他也在这次的爆炸小逃过一劫。
“好个头,老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他们根本想置我们于死地。”帕拉罗气愤的扑骂,就是看不惯法兰西斯柯轻忽的态度。
“你好像很肯定对方是谁,还用了复数。”法兰西斯柯的态度依然悠闲,但字里行间充满了敏锐。
“废话,当然足你那些政敌了。”帕拉罗啐道,他可不想平白做枉死鬼.
“我那些政故——你说的有下理,但有—堆,你指的是哪一个派系?”法兰西斯柯悠闲地反问。
“当然是——”帕拉罗忽地说不出话来。法兰西斯柯的政敌太多了,其中不乏同党的同志和对手党员,其中甚至包括了黑手党,算也算不完。
“所以说,我才不去想。”怯兰西斯柯又把报纸摊开,继续低头看报。“反正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乾脆看报。”或许还能从小找出端倪也说不定。
“拜托不要再看报纸了,法兰西斯柯。”帕拉罗—举夺下沾兰西斯柯手中的报纸。
“就算你看到眼珠子掉下来,也瞧不出结果,不如我们好好而量一下,以后要怎么应付。”平时他是很敬佩他从容的态度没错啦,但不能用在这个时候。
“你错了,帕拉罗。”法兰西斯柯摇头,指着他手上的报纸。“报纸可以吐露很多事,包括可能的凶手.”
法兰西斯柯要他的助理仔细看报上的一则报导,其中针对法兰西斯柯私人飞机爆炸的小仆,对许许多政治人物进行访问.多半受访的人都对这个事件表示遗憾,但也有不少胆大的政敌,语卅讽刺的恭贺他大难不死。但再多的遗憾利讽刺.都不如另一条新闻引人注意。
“赞诺比那头老狐狸居然也会表示遗憾,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帕拉罗没想到法兰四斯柯最大的政敌,居然也会发表声明谴责这次的攻击暴行,看起来还真像有鬼。
“非常难得,不是吗?”法兰西斯柯同意帕拉罗的说法.“赞诺比那头老狐狸向来和我不和,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有同情心。”法兰西斯柯用字温和,但话中其实充满了嘲讽。众所皆知他们两人水火不容,只差没有赤裸裸的对干,但也差不多了。
“俗语说的好:黄鼠狈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帕拉罗刁;知道这句话足哪个伟大人物发明的,但觉得很贴切。“赞诺比那匹狼老早看小了‘摩斯汁划,这块大饼,如今你大力阻止,他一定很不爽。”
“没错。”法兰西斯柯微笑。“只可惜他没成功杀掉我,间接妨碍他举行庆功宴,想想我还真对不起他。”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帕拉罗瞪他。“那头老狐狈不是好惹的,背后势力也不小,听说他一直有黑手党支持。”做他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