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至少现在她已愿意与他谈起家人。
「是吗?」她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啊,餐点来了。」她故意岔开话题,避免再往下谈。
夏罡不想强逼她,至少今夜她已愿意同他提起,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已足够。
服务生端着前菜很快地来到桌边,接着是浓汤、沙拉、主菜、甜点,最后再配上一杯香浓的法式咖啡。
整个用餐过程,包括最后结帐、两人离开餐厅回到家中,陆佳仪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夏罡明了她的心情复杂,只是静静地陪着她,顺道带了一瓶香槟回家。
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若再拖下去,恐怕就要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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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仪以为夏罡还有许多公事要处理,毕竟这阵子他总是将一些文件带回家里来。然而今天他却没有,一入屋后,他紧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进了卧房。
「要不要喝杯香槟?」他拿出请餐厅额外准备的香槟和高脚杯。
「香槟?」佳仪没发觉他有带香槟回来。
「我请餐厅的侍者帮我准备的。」他说着,将高脚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小心翼翼地开了香槟。
分别将两个杯子倒了半杯,他端起杯子来到她的面前,递出其中一只。
「只有些微气泡,甜甜的,不难喝。」
佳仪伸手接过了高脚杯。「你今晚不忙公事了吗?」她的视线落在不断上窜的金黄色气泡上。
「已经到一个段落了。」夏罡说着,仰首啜了口香槟。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庆祝?」佳仪的眸光由气泡上拉回,侧过头来看他。
夏罡微撇唇笑了下。「我今天进病房前有先去见过医生,他说如果没有意外,奶奶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
「真的?!」佳仪喜出望外。「原来你带了香槟是为了这事。」
「你说,是不是值得干一杯?」他伸来一手搂上她的肩,端正手上的高脚杯与她的轻轻一碰。
「嗯。」佳仪用力点头,心里一直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
昂着头,佳仪几乎是一口气就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好不好喝?」夏罡的手很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蛋。
佳仪有些不自然地闪了开来。「是很好喝。」
夏罡收回手,深情的双眸紧紧地凝视着她一会儿,然后他转身拿来香槟。「要不要再来一杯?」
佳仪端着杯子,看着夏罡又帮她倒了半杯。
「佳仪,有些话我想和你谈谈。」将香槟瓶往一旁的地上一放,他拉着她在地上坐了下来。
佳仪不明所以的眨着双眼,拿起杯子就口又喝了一点香槟。
「奶奶今天有跟我提起,希望你能赶快回去上课。」他的手绕了过来,搂紧她的肩。
掌温透过纤瘦的肩膀不断传了过来,为了压下心头的紧张,佳仪大口地又将杯中的香槟一仰而尽。
「等奶奶出院,我就会正常上课。」
「那么,关于你之前说的呢?」夏罡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拿起香槟又帮她斟满。
「之前……我说了什么?」为压抑加剧的心跳,拿起杯子,她又喝了一大口。
「奶奶回来之后,我一定得搬出去吗?」看似问得不经心,他精锐的眸光却悄悄地拉至她嫣红的唇角,看到其上沾有几滴闪着光泽的香槟液。
骤然起身,他取来面纸又坐回她身旁,如呵护着最心爱的宝贝般,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嘴角。
佳仪的心律是狂跃的、是悸颤的,为他温柔的动作。
「谢谢。」当他终于收回手时,她的喉头忍不住逸出道谢的话语。「我不希望奶奶怀疑。」
「怀疑?」夏罡在心里发笑,但表情上没变。「你的意思是,我一定得搬吗?」
奶奶的眼力可比佳仪想像中要好得多,更少她早巳看出,他对佳仪有情意。
「我们之前说好的。」她不敢直视着他,只好又昂首喝了口香槟。
「那……」夏罡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似难过。「我会去找房子。」
放下手中的空杯,佳仪不喜欢他语调中那种深沉的无奈感。
「你、你……或许你能再多住个一、二天,我会跟奶奶解释。」几乎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讨厌自己过于泛滥的同情心,也气愤他那无辜的口吻,竟能轻而易举地叫她揪心。
她不是该恨他的吗?为何才不过几年的光景,她竟已找不到继续恨他的理由?此刻,她的心不仅跳得快,甚至有些烦、有点乱。
伸手向前,这次她自己拿起了香槟瓶,又斟满了杯子,然后一仰而尽。
「多住个一、二天还不是得搬。」他将她的神情和动作全看在眼里,本想出手制止她喝过多的香槟,但最终还是作罢。
他承认私心是有的,否则又何必要餐厅帮忙准备这瓶香槟。
「你不可以得寸进尺。」扬起脸来,佳仪粉嫩的颊靥上显出淡淡的红晕,可看出她已有几分醉意。「多一两天已经很好了,你还嫌不够吗?」
摇摇头,她怎么觉得眼儿有点朦胧,头也有点晕?
看着她,夏罡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用多这一两天了,我会去找房子。」在他的心里其实早巳有了决定。
老奶奶一旦出院,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和佳仪的关系难免要曝光。
届时,老奶奶的反应可能会坏了他的计画,所以在他的计画未达到前,他可不希望发生任何的变化。
他站了起来,也倾身扶起了一旁的佳仪。
「你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的。」摇了摇头,她觉得头更晕了。
「你喝太多了。」叹了口气,夏罡解开了她心头的疑惑,弯腰抱起她。
突然被抱起,佳仪紧张地伸手抱住他的颈项。「我以为不会醉人……」原来她是喝多了,醉了,难怪会头晕。
「什么东西过量都是不好的。」他将她放到床铺上,自己则在床沿坐了下来。
背靠着枕头,佳仪舒服地喟叹了声。「你该警告我的。」那么,她就不会被那甜美的滋味给欺骗了,连连灌了好几杯。
他是没打算让她喝醉,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刚好。
望着她,夏罡笑一笑,眸光似火炬般灼热。「要不,我去帮你冲杯热茶?」说着,夏罡就要起身往外走,但佳仪却伸来一手抓住他的衣角。
「算了,你不用忙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很难过,何况现在躺着已较舒服了。
「真的不用吗?」夏罡重新在床沿坐下后,伸来一手轻触她的颊靥。
「你、你……」佳仪被他温柔的动作给逗得心绪大乱,一句话在嘴里翻转着就是说不出口。
只手撑着脸,夏罡贴近她,在床上躺了下来。「我想索讨属于我的权利。」
佳仪怔愕着,小嘴微张。
她的模样引来他一阵低笑,笑声萦回于寂静的卧房里,有勾人心魄的魔力。
「在今夜。」说罢,他飞快低头吻上了她。
昏沉沉地,佳仪再也分不清是因为酒精作祟,还是他气息的关系。隐约间,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古龙水味。
许多年了吧?原来他不曾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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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罡热烈地吻着她,吻得陆佳仪气息益发不稳,头晕沉沉的如被热浪冲击全身,不仅忘了抗拒,也忘了羞怯。
「怕不怕?」他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上。
就是为了缓和这紧张的气氛,他才让她喝下那么多的香槟。
说他邪恶、说他算计,都无所谓,他就是要她,要牢牢地抓紧她,一生一世。
佳仪的脑袋嗡嗡作响,压根没能听进他说些什么。难过地咽了口口水,她微喘地摇晃着头。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狂野地吻着她,吻肿了她的唇、吻酥了她的筋骨,也吻麻了她的知觉。
「嗯啊……」一声轻微的娇吟由她的嘴里流泄而出。
他的手由衣服的下摆探入,往上梭巡,隔着胸衣握住她柔软的酥胸。
「你是这么的甜美……」喟叹滑出了他喉际,他灵巧地除去了她所有的衣衫。
胸口突来的凉意,稍稍拉回了佳仪的思绪。
「别、别……」想推开他,但她酥软的身子怎么也使不出劲来。
干哑的喉头正想发出抗议,无奈夏罡的唇适时压下,吻去了她的抗议、她的声息、她的娇喘……
「别拒绝我,我知道你也像我渴求着你一样的渴求着我。」他吻着她的唇、她的脸,一遍遍地。
「热、好热……」佳仪扭动着身子,浑身似着了火般难受。
「我可爱的小女人,你可知道我也跟你一样的燠热难受吗?」他吻过她的耳窝、她的锁骨,嬉戏于她丰满的双峰间。
感觉到她的顺服与亢奋,夏罡一手顺势而下,抚过平坦小腹,来到她的双腿间。
「啊哦……」感觉到他指腹的轻触,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眸。
她已沉沦,沉沦在他编织的甜蜜浪潮之间,或许是因为酒精催化、或许是因为她的心里始终想着他、或许她根本彻头彻尾就从未忘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