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你是说你答应嫁给我了?!」织田广之难掩兴奋的语气。
「我们可以先订婚。这样算不算答应?」李熙仰着头调皮地问织田广之。
织田广之低头吻住她的唇,手扶上她的腰,很深很深地吻,那感觉似乎永远也不想放开她……
☆ ☆ ☆
「妈咪,救我……救我……」李熙在睡梦中用日文惊叫,深沉的恶梦像永远醒不过来一般,梦境的深处是一张熟悉的女人脸孔,长长的黑暗里被用力推拒的惊吓……冷汗直冒,还是没能醒过来……
织田广之听到李熙的惊呼,慌乱中套上晨袍,拉开拉门奔至李熙床沿,一手用力抄起她,另一手轻拍她的脸颊,李熙终于睁开眼,眼神十分涣散,眼角流淌出两行清泪。
「别怕,你作恶梦了,别怕,我在这……」织田广之温柔地低哄。
李熙像抓住浮木一样,紧紧地抱着织田广之的肩脖,突然吻住织田广之的唇。织田广之见佳人自动投怀送抱,慢慢加深这个吻,怕惊动怀里还在恐惧中的佳人,一点一滴由唇线、顶开贝齿,探入深处,细细品尝她的芬芳。双手灵巧地探向她的曲线,白嫩肌肤如绸缎般柔滑,手掌抚过之处,唇也跟着吻上。
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去晶莹的珠泪,吻上佳人迷蒙的眼,细吻纷纷落下,由眉心至耳根,舌头轻舔精巧的耳垂:身上白色丝绸经他巧手无声滑落,露出一身细致雪白,他呼吸一窒,强自压抑全身躁动的血液;唇舌吻上颈项,来来回回在锁骨间穿梭游栘。手抱盈盈腰肢,另一只手解开背后暗扣,雪白酥胸豁然呈现;抚上她的柔软,手指灵巧地挑逗,唇齿吻上美丽的玫瑰蓓蕾,佳人的嘤咛声似催情的春药,他已全身绷紧,下身传来一阵阵悸动,欲望的火苗燃上他的眼,但还是强自压抑。手掌缓缓抚过腹肌,滑过平滑小腹,解去佳人身上唯一屏障,轻捻慢燃摩挲未曾开发的神秘地带,佳人娇喘不断,弓身向他。
「可以吗?可以让我爱你吗?」织田广之忍着全身烧炙的欲火,轻声对着李熙耳畔吹气。
「好热!你的眼睛好亮,里头藏了一颗星星。」李熙睁开眼,不懂黑矿般深邃
的眼瞳此时晶亮如星,全身由冷而热,脑袋昏胀,眼前的织田广之好像在压抑什么,脸色十分痛苦。好热!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从下身不住上窜,身体已不自觉弓身向他的伟岸身躯,长腿环上他精干的腰。李熙看到织田广之壮硕的身躯,平滑的理肌,由胸前视线一路向下,从没见过男人的身躯可以如此具有美戚,原本已旱燥热的身体更添红晕,一路烧红至耳根。
「让我爱你……」织田广之已压抑不住,看到如此无瑕的李熙,娇俏脸蛋如天使般纯洁,下身紧紧贴住她的曲线,手掌托起她富有弹性的臀部,不再压抑地向前俯冲,低吼一声,身体与她结合,两缕不相属的灵魂终于合而为一,互相归属。
「痛……」李熙惊呼一声,痛得咬上织田广之的肩头,紧绷的肌肉露出齿痕,她被烧融了吗?全身如此颤栗,慢慢地,一波波欢愉阵阵袭来,再次娇吟出声,闪上眼和他同奔欲望的天堂……
她好紧,明白这是她的第一次,心头一股莫名的喜悦涌上,怕她不适,特意放柔了力道、放慢速度,身下娇羞佳人像易碎搪瓷娃娃需好好呵疼。佳人似燃烧了热情,鼓舞他再次向深处冲刺,深情地深入她不为人知的身体,用他的灵魂与她的灵魂互相交缠,褪去所有无依的孤寂,自此合一。
窗外星光皎皎,雪片无声飘落,外头是一片冰冻的冷冽……
窗里无边春色,衣衫褪人相属,里头是一床热情的温暖……
余温化暖风,沿吹出窗外,今年可会有个早春?
织田广之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整个下半夜的缱蜷缠绵,又因之前的恶梦,耗尽她的精神,她的小熙累摊在他怀里,让他只得忍住不断向她求欢的热情,忍住还未烧尽的欲火、还未满足的欲求,只能抱着她,手指轻抚上她细致容颜。他低头看到自己肩头上渗出的血丝与齿痕,背上隐约传来抓痕的微疼,她可真是热情!原来
他的小熙是外冷内热的小野猫。低头注视她的无邪睡容,上半夜她做了什么恶梦?那苍白的惊吓面孔,令他心疼。天已微亮,飘雪也暂停歇,怀里的人,头微微蠕动,睁眼醒来,又是灿亮明眸,和先前的迷离眼瞳不同。
「醒了?再多睡一会?」织田广之温柔地哄着。
「天亮了?」李熙看着自己躺在织田广之的怀里,两人皆是赤裸的身体,忆起昨夜的情事,羞得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别动!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野猫,再动我又会忍不住要了你,今天你恐怕就下不了床了。」织田广之抬起李熙羞红的脸说。
「你怎么还没睡?」李熙微栘到一边,拉高被单遮住无限春光。
「欲火难耐,等你醒来浇熄被你点燃的欲火。昨夜可弄疼你?」
李熙红了脸,不答腔……看着织田广之肩上齿痕,双手揽上他的肩,低头轻吻。
「你这次真的要补偿我了……」织田广之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吻她的发、眼、吻上她的周身。
「我又做那个恶梦了……」李熙轻喃,好痒,广之吻得她全身又开始酥麻、发热。
「嗯,我知道你作恶梦了,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恶梦?」她怎么这么不专心,不是要补偿他?他继续进攻她美丽细嫩的雪白酥胸,手跟着要往下身探去……
「呵!好痒,别……」李熙抓着他的手,却反被织田广之钉在床上,又不住娇喘,这又引得他下身一阵轻颤。
「先补赏我,待会听你慢慢说,今天要缠着你不放……」织田广之说完,再次点燃两人的欲火。
天微曦,床上两具身躯再次紧紧交缠,柔软床铺依旧凌乱……
☆ ☆ ☆
「跟我说,你昨晚到底作了什么恶梦?怎么说是又作恶梦?在台湾,我抱着你睡时,可没遇过。」织田广之搂着她,轻言软语。
「很久没作这个恶梦了。常常梦见一个女人,好像是昨天下午我在廊底房间墙上那幅油画里的女人,很模糊的影子,一直在长长的黑暗里走不出来,好可怕……每次想想个仔细,头便会很痛,七岁以前的事也就一直想不起来。」
「别怕,以后每晚我会抱着你睡,看着你、守着你,就不会再作恶梦了。你知道吗?在台湾时,每晚这样拥着你睡,对我是多大的考验,每次都要忍住蠢蠢欲动的欲火,忍住想抱你的冲动。怕吓坏你,每次吻到紧要关头,还要煞住脚步问你依不依?可以让我爱你吗?小熙,嫁我!不要订婚了,我们直接结婚,你一天不嫁我,我还是一天不放心。」织田广之低哄着她,希望软言细语可以让她点头答应留下,不再离开。
「广之,别这样,我们先订婚不是一样,我不会离开你,先让我下床,好吗?」
李熙说完,扳开织田广之的手,弯下身要拾起床下的睡衣套上。或许是距离没算准,白色睡衣在被她抄起的一瞬间,飘上半空,轻软的丝绸滑顺地转了一个圈,一样金属银光在午后的阳光中闪闪发亮。她忘了,她从冷家带出来的心型项练,那时随意塞进她最喜欢的那件白色睡衣口袋里。要下床拾起,却看到织田广之先她一步下床拾回,又把她按回床上。李熙见他神情十分奇怪,织田广之正抓着那条项练。
「广之,给我……」
「这是你的?你怎么会有这条项练?」织田广之不给。
「义父说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快还我嘛,广之。」李熙以为织田广之还在跟她闹着玩,不经心的说。
「你母亲叫什么?小熙!」织田广之语气有点急切,但还是把项练还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李,想知道要我自己想起来,七岁时发生意外,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李熙平着声音一边说,一边看项练,奇怪织田广之怎么这样看她?不过是一条银制项练,他怎么那么激动?李熙研究着项练。
咦?这是什么?项练心型坠子后面有个小拙,她以前从没拿起来看过,根本不知道这里会有机关,也许是刚才落地的冲击,小拙已经松动,她轻轻打开。喝!里头是一张照片,她曾经梦过的大男孩,和现在的织田广之一比——怎么那么像织田广之?
「小曦,你真的不记得广之哥哥?你是我的小曦!」织田广之忘情地用日文大叫,抱紧李熙。
「广之,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李熙觉得织田广之很奇怪,但是像现在抱得这样紧的激动神情,她第一次看见,觉得很感动,眼眶不自觉地流出两行泪。她不明白,泪由何来,以前的事还是没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