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抵住她背后的,不会是把刀子吧?
她今天真是厄运连连,一下被人丢进水里,一下又被人拿刀威喝。
「我问你,里头住有哪些人?快说,」拿刀的大汉放开手,但刀子贴得更近,
咦?他问这个干嘛,里头住的人就是她呀!
「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你敢……好好,我说,里头住的就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胡扯,里头的人全是从京城来的,你再不说的话,我——」
他怎么知道是从京城来的!
「我说,我说,你就别刺我了!」她这身衣服可是殷色胚给的,她得保留起来,作为日后警惕。
「其实,里头住的是被皇帝所遗弃的玉妃娘娘。」玉帨儿一脸正经地说,大汉根本没看见她偷笑的面容。
「啐!你还敢骗我,被狗皇帝遗弃的女人应该住冷宫,怎么会大老远地搬到扬州来?」大汉将玉帨儿的脖子勒得更紧。
「你要勒死我呀?」你才是狗贼呢!
「你快给我实话实说,不然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敢跟她罗唆那么久,就是看准这宅院四周根本无人巡逻。
而事实上,津亢贝勒为免春晓溯院太过显眼,所以驻守的侍卫都只待在院内严守。
「我说的是实话。玉妃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才顾念夫妻情分,把她送到此地安置。」
「当真?」
「我干嘛骗你?快松手!」
量这个小丫鬟也不敢有所隐瞒,他得尽快将消息告知少主。
「小丫鬟,以后不要在这个时候到处乱跑。」说完,大汉松开手,大笑地跃离现场。
「什么小丫鬟,有胆不要走,看我的除恶拳法!」玉帨儿回身对远处的黑点放声叫骂,这一喊叫,终於惊动守门的侍卫。
才一会儿工夫,阿隆尔和数名侍卫已经出现在玉帨儿面前。
「格格!我的小祖宗,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阿隆尔一见格格没事,高兴的跪地磕头。
「阿隆尔别磕了,本格格也很高兴你没事,可见津亢贝勒没回来是吧!」
「是!」提到津亢贝勒,阿隆尔立刻全身颤抖。「求求格格,以后别再吓奴才了。」
「嗯!」玉帨儿甩着发辫,没好气地轻哼一声。
「对了,格格,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本格格已经把他打发掉了。」玉帨儿撇撇朱唇,娇颜满是不屑。
哼!那个小贼应该是来偷东西的,只要他有胆闯入,就铁定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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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查出来了。」
「嗯?」
「是被狗皇帝所贬的玉妃。」
「玉妃!」
「听里面的丫鬟说,狗皇帝以前很喜欢她,所以才给她那座宅院安身。」
「……」
「少主,你记得……」在他离去前,那个放声大叫的嫩音,不知在哪里听过。
「说下去!」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所挟持的丫鬟声音很像那个赏我金元宝的女人。」原来她是装阔呀!还以为她真是什么富家千金呢,啐!
「没听错?」
「绝对没错。」
第四章
咿呀一声——
津亢贝勒轻推房门,足步轻盈地踏进玉帨儿所居的玉宁阁。
「贝……」守在寝房外的云香,连忙睁开惺忪双眼,上前跪安。
津亢贝勒拂手阻止云香的行礼,便往内寝走去。看完安睡於软榻上的玉帨儿俊,他步出玉宁阁,并随手招云香出来问话。
「云香,格格整个下午都去了哪里?」津亢贝勒语带深意地问,
「回贝勒爷,奴婢不知。」
「不知?你似乎忘了我交代过的事!」津亢贝勒斜睨着浑身颤抖的云香。
「奴婢不敢有违贝勒爷的话,只因格格不让奴才们跟随,所以……」
「如果你不够机灵,就不会长年待在格格身边,你说是吗?」幽暗的月色将津亢贝勒烘托得更形诡残,让云香当场吓得双脚发软。
「贝勒爷,以后奴婢都会时时刻刻跟在格格身旁的。」
「记住,不要再有第二次。」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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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津亢走了没?」
玉帨儿掀开华丽床幔,只露出一个粉红脸蛋探问脸色惨白的云香。
「贝勒爷走了。」云香一脸颓丧的说道。
「既然走了,你干嘛还抖成这个样子?」云香应该要高兴才对,因为津亢这时才来看她,根本不会晓得她下午不在的事。
「格格,贝勒爷知道,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呀?」
「说不会再给奴婢第二次机会了。」云香随即哭了起来。
「你在哭什么?好好,别哭,大不了我以后带着你出门就是了。」玉帨儿无奈地倒卧软床上,拍额说道。
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奴才在津亢面前嚼舌根,让她日后都得带着小跟班出门,不过这样也好,有云香在一旁壮胆,殷封崭要敢再对她无礼,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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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客栈
「小姐,您肚子饿了是不是?」云香好奇地随着玉帨儿走进客栈。
由於津亢贝勒忙於围剿乱党而无法时刻盯紧玉帨儿,而且限制她的行动反而会造成她硬闯的危险,所以就不再力阻她出门,不过前提是一定要有人陪同才行。
「谁说的。」玉帨儿直往后院窜进,并在一路上扫平不少前来盘查她的障碍物。
「那为什么要来客栈?」云香还是搞不懂主子一脸奇异的兴致。
「闭嘴,跟我走就是。」前面那间就是殷色胚的贼窝了。
「小姐,我们还是……」为什么她们要像做贼一样的往前行?
「再罗唆就给我回去。」玉帨儿回眸瞪她一眼。
云香乖乖地噤声,不敢多说一字。
「爷!您好久没召诗诗前来服侍,诗诗好想爷喔!」
「我这不就召你来了吗?来,让我看看你伺候人的功夫有没有进步。」
「呀,讨厌!爷捏那么用力,人家会痛的……」
「我的小诗诗,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哈!」
「爷,快一点!诗诗快……快受不了了!」
「啧,我在快了。」
「小姐,门里头传来的声音好奇怪喔!」她跟小姐居然躲在门外偷听人家谈话,这教她宁愿招小姐白眼也要问。
玉帨儿这时已是耳根发红、脸色发青。
因为里头所传出的呻吟声,她好似曾经发出过,所以她耳根逐渐泛红;至於脸色为何发青,那是因为里头竟有别的女人存在,虽然她不懂里头究竟发生何事,但她就是不喜欢殷色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小姐,我们不要藏了,快走吧!」云香突然了解里头的二人到底在做什么了。
她虽然没经验,但私底下曾听闻其他婢女及侍卫形容过,所以她尴尬地催促格格赶紧离开,不然,要是让清纯的格格沾染到不洁的秽气,她可就无颜甚至无头见江东父老了。
「哼!我才不走,而且我还要……」玉帨儿蓦然挺身站在房门前,单脚使力一踢,没反锁的门就这样被她给踢开。
「呀!爷,是哪个不要脸的人?」诗诗的尖叫声首先响起。
玉帨儿杏眼圆瞪床上二具衣衫半褪的男女,久久无法回神。
原来,殷封崭真是爱脱女人的衣服,而她也明白所谓的「相好」,就是像他们现在这种交叠的姿势了。
「是你呀,好看吗?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呵呵!」赤裸着上身的殷封崭,笑容可掬地翻下身,斜倚在床榻边,对於玉帨儿突然的闯进,一点都不以为意。
「爷,她是谁呀?」诗诗大方的倚在殷封崭肩上,毫不在乎上身的空无一物。
「哦—我知道,她是别家粉窑的吧。我说小妹妹,我们这一行讲求先来后到,所以等姐姐服侍完爷后,再轮到你。」诗诗媚眼一抛,贴在他臂膀上的巨峰示威性地磨蹭着。
「大胆,小姐身分尊贵,哪容许你在此胡说八道。」云香气不过诗诗居然拿她跟千金玉叶的格格相比拟。
「云香,她说的粉窑,是不是那个……」玉帨儿在看见诗诗妖媚的行径后,顿时浑身别扭,气焰全消,并忐忑地回避眼前的淫乱情景,拉着云香暗问。
「哈哈!笑死人了,竟然连粉窑都不知道,那姐姐真是错怪小妹妹了。」诗诗笑得花枝乱颤,伏趴在殷封崭身上喘气。
「诗诗,人家可是富家千金,你可别跟人家扯在一块,小心她身旁的丫头找你算帐。」殷封崭邪气地揉搓怀中女体,但乌眸却隐含浓烈审思地睇向主仆二人。
「算帐!来呀,我们就来玩玩三人……不,是四人游戏,爷!您受得住吗?」诗诗媚笑地吸吮他硕实胸膛。
「本姑娘今天不是来陪你玩游戏,而是来找你算……报仇的。」玉帨儿倏地娇蛮地叉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