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上面可是沾满她的口水耶!
严格说来,一个挺拔俊逸的邪美男子,拿着一根糖葫芦舔吮,显得有点可笑,但感觉又有点诡异,好似那根糖葫芦就代表着……着……
「谢谢你的相救。」毕竟人家有恩於她,总不能一开口就斥骂他的无礼恶状吧!
「不必客气,不过要是事先看到姑娘的尊容,我宁可少管闲事。」男子优雅地弹弹手,并顺手吃了一颗糖葫芦。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大混蛋、大色胚,居然以貌取人,亏她还以为他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英雄侠士。「把糖葫芦还给我,」玉帨儿杏眼圆瞪,手指向他手中只剩一颗的糖葫芦。
天呀!这不要脸的色胚竟吞了一颗糖葫芦下去。
「这么小气,这是你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男子半眯着狭眸,状似不羁地勾起唇角,诡笑地凝视怒气冲天的小脸。
「哼!那一颗糖葫芦就算本姑娘赏给你的酬劳,以后我们各不相欠。」玉帨儿擦腰喝道。
「啧啧!才一颗糖葫芦就想打发我,你未免太瞧不起在下了。」男子嗤笑地邪凝她。
「我就是瞧不起你,怎么样?」他那对邪眸看了就碍眼,仿佛当她是个可以任人轻佻的随便女子般。
男子闻言,只是稍微挑挑剑眉,深沉的眸光骤然掠过一抹冷冽,快得令玉帨儿不自觉的晕眩一下。
「看什么,我又没说错。」玉帨儿哽住气,硬是娇蛮地斥责,以巩固自己微带惧意的声调。
「站住!」男子倏地大暍一声,吓得她霎时惊跳起来,血气直窜脑门,灰白的小脸乍然加添二抹奇特的嫣红。
「大侠饶命呀!小的再也不敢,求大侠放我们一条生路。求求你呀大侠……」三名混混原本想趁男子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不料还是被发现。
原来男子的怒吼并不是针对玉帨儿,而是这三名混混。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心都被你吓得快跳出来了。」玉帨儿拍拍前胸,顺顺气,松气之余也忍不住在一旁咕哝。
「滚!」男子的这声「滚」字,虽然出奇的低沉,却依旧魄力慑心,教人不寒而栗;转眼间,三名带伤的混混连滚带爬的离去,不敢多做停留。
「哼!现在才喊那么小声,那刚才……」咦?难不成他刚刚是故意要吓她的。「你太可恶了!不管,东西赶快还我,不然我就让你见识我的除——」
「除恶拳法是吗?」男子禁不住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怕……了吧!」玉帨儿结结巴巴地说,气势梢嫌微弱。
男子慵懒地浅笑耸肩,一副优闲自得的潇洒模样,真让玉帨儿气煞了。
「别气得发抖,不然你脸上的面粉要是掉光了,我还得帮你去买,免得你无颜见人,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玉帨儿气急败坏地端起格格专有的语气,对着那张嘲笑她的邪肆俊容嘶吼。
「要砍头?那我可真是怕了。」虽然他是这么说,但脸上却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般。「想要,就自己来拿吧!」男子抖抖手上的丝巾,直勾勾地盯住离他五步之距的玉帨儿。
他像是丢了一块肥饵,就等着看她这条小鱼要不要上钩了。
第二章
他是不是要使什么诡计?
哼!她堂堂一位大清的皇格格,难道还怕他不成?
可是,她总觉得过去之后,好似身上就会少了些什么,至於少的是什么些东西,那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就剩一颗糖葫芦,既然你不要,我就不客气了。」男子在玉帨儿还来不及行动时,一口含住它。
「等一下!」玉帨儿出言阻止。
其实她并不是非要糖葫芦不可,因为再买不就得了,可是她就是气不过他嚣张自负的横样,所以她飞快地欺向他,不过仍慢了一步,只能捉住他的粗壮手腕,而他的手中细长竹签,已无糖葫芦的踪影。
「你……」玉帨儿气呼呼的抬头,恰巧被他蓄意的俯首攫住双唇,她惊骇地张口大叫,他却顺势喂入他其实还没有咽下的糖葫芦,并恶意封住她的口,不让她吐出。
玉帨儿震惊地浑身僵直,完全没有反抗地任由他在口中吸吮逗弄,品尝滑嫩香甜的滋味。
直到她无意识被迫吞下糖葫芦后,她才猛然从迷离的神志中恢复。
「唔……」玉帨儿涨红脸,频频摇晃螓首,以逃脱他愈来愈炽热的狂吮、愈来愈缠绵的掠夺。
没想到她的味道竟如此甜美,如果朱唇能少掉这层多余的胭脂,吸吮起来肯定更为美味。
快挣扎呀!可是她全身都被他强悍的双臂紧紧束缚住,而仅剩可以攻击他的双脚也虚软无力,对於他轻薄的行径毫无招架之力。
「我还想再吃一遍。」男子稍稍离开她的唇,笑凝玉帨儿气喘吁吁的怒气容颜。
「吃一遍?好……你要是放开我,我就马上去买几十根的糖葫芦塞进你的嘴,让你一次吃个够,终生都忘不了。」虽然无法揍他一拳,她依然可以逞口舌之快。
「应好的话,可别反悔。」敢情,他只记前头的话。「但首先,我要把你唇上的胭脂擦掉,免得破坏原味。」他邪气地拿起手中丝巾,往她红艳的双唇拭去。
「嗅……轻一点……好痛……」她正准备要破口大骂时,唇上突然传来一阵阵刺痛,让她痛呼出声,早忘记要声伐他。
她已红肿的双唇在拭去胭脂后,更形娇艳欲滴。一股突然涌至的深沉渴望,让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她脂粉未施的小脸,是生得如何绝色。「我就好人做到底,把你脸上的面粉一起清除掉。」
「不要,你快住手!来人呀,快来人呀!」玉帨儿惊慌地大声呼救,只是虽有几名好奇的人探头察看,但却都没敢靠近就速速离去。
果然,就如同他所意料般,一张娇丽却带着清纯的小脸蛋蓦然映入眼帘。
他丢下沾满胭红的丝巾,仔细端详她因怒焰高张而白里透红的粉嫩娇唇。
「你叫什么名字,嗯?」男子亲昵地低呢,似情人诉爱语般。
「我为什么要跟你讲!」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难道他还想对她做出什么阴毒事?
「不说呀,那我就……」男子缓缓露出一抹坏坏的笑,灼热手掌心有若似无地滑过她的背脊,教她全身没来由地打起冷颤。
镇定点,他只是摸了一下背而已,需要如此紧张吗?不!那个色胚的手还一直往下摸去,最后停留在她那个位置上……
「你先说你叫什么,住手,快放手啦!」
他在她身上不断揉捏,逼得玉帨儿又羞又怒的极力挣扎。
她自小被呵护到大,从没男人敢碰触她一下,就连跟她亲近的津亢,也顶多像个兄长似地摸摸她的脸颊而已。
而这个只有脸皮好看的恶民,竟敢咬她的唇、摸她的臀,她一定要记下他的名字,然后叫阿隆尔好好教训他一顿,以消她心头之气。
「殷封崭。」男子咧出危险邪肆的笑容,简单不罗唆地报上名号。
殷——封——崭,好!她会好好的记在心底,每天早晚诅咒他。
「小……悦子。」不能说出名讳,她只好讲小名。
「小帨子,很可爱的名字,如同人一样。」殷封崭以指腹摩挲她细嫩的雪颊,再次令玉帨儿浑身痉挛。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再继续抱下去成何体统。
「放开!难道你忘记曾经答应过的事?」殷封崭浅笑喃语,似乎在调侃她贵人多忘事。
「我有答应你什……」呀!她蓦然一惊,顿时急促地开骂:「呸!不要脸,你再敢碰我的脸一次,就准备受死吧!」她受不了了,什么格格该有的矜持及应对,统统给她抛在地上踩成碎片。
「看来,你现在火气真不小,那我就延后再取。」
其实,他之所以弃手,完全是因为她艳红的双唇已在刚才的擦拭下磨破皮,他如果这时享用,也不能太尽兴。
玉帨儿从他铁臂下逃脱后,恐慌地跑到巷口站定,随即回过身,对着逸出恣扬邪笑的殷封崭,清脆有力地放胆直道:「三天后的中午时分,我会在城西的燕巢湖等你,如果你不来,就是没有尾巴的乌龟。」撂下挑衅的话后,玉帨儿就一溜烟跑掉。
听到她如此可爱的威胁,殷封崭不禁嗤鼻地笑眯了眼,悠悠哉哉地环胸斜靠在石墙上。
「少主,那位姑娘没问题吧?」
一名大汉突然出现在殷封崭身侧,而这名汉子赫然就是让玉帨儿掏出金元宝打赏之人。
「哼!只是养在深闰、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罢了。」殷封崭藏起不该有的悸动,冷冷的逸出一声轻蔑。
「少主说得没错,这富家千金最兴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故意把自己装扮成戏子出来闲晃——」
「好了,你那边查得如何?」殷封崭不耐烦地打断大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