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播着严冰河制作的汽车广告,她看到后,马上从床上跳下,把一片光碟片推人DVD机里面。
她只录到广告的最后几秒钟……就像她永远抓不到那个人的全部?
季琳不甘心,她坐在电视机前面守候,非要把那支广告反复录下不可!
她有这种异于常人的决心,光看她学调酒只是为了找出一半及一半的味道就可以证明。
这广告是目前最热门的广告,所以打得很凶,几乎每段广告都会有,季琳花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录录停停,终于录下一个完整版。
她反复播放着,在她眼里,广告里的男主角变成严冰河女主角则是个面容模糊不清的女人,当然是纯。
季琳没有看过纯,所以不知道纯的面貌,但是她可以想像得到,那一定是像吟唱葬花吟的林黛玉型女子,纤细而柔弱,温柔又可人,像翩飞的彩蝶,可是一握就碎;像迷离的晚霞,可惜已近黄昏。
门铃在这个时候扰人的响起,季琳瞪着大门,锐利的眼神想直直的穿过去,杀死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
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吴振华!
季琳生气的把遥控器丢到一边,起身去打开门,但们打开时,她——吓了一跳!
不是吴振华,是严冰河!
“我实在是睡不着。”严冰河站在门外,隔着铁门看着她。“我……忽然……忽然好想紧紧的抱着一个女人。”
盯着他充满欲火的眼睛,季琳微微地发起抖来。
“我已经三年多没抱过女人了,自从……”严冰河忌讳的吞着唾沫,“自从她离开以后。”
这次,他没有再提到前任女友的名字。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都不理我?”严冰河压抑着火焰,语气灼热的说着话。“我竟然没有办法忍受这份冷落,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索着,越想我的身体越热,越想我就越想来找你问个清楚。”自纯离去后,他再度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
季琳觉得自己的贪念又开始旺盛的强大了起来!
她竟然想摸摸他、抱抱他,把他整个人占为己有!
“你愿意开门让我进去吗?”严冰河像在引诱她、说服她,他的眼神既饥渴又迫切。
季琳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第六章
此时,电视上正重复播放着近来最令人感动的汽车广告,床上交叠着两具赤裸的躯体。
她还是开门让他进来了!
严冰河在她的体内不停的抽撤,让季琳激狂的呻吟起来。
她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这一串淫迭的嘶叫说明她现在有多快乐、有多享受。
她幻想着他的占有不是一天、两天,奇迹都是突然发生,或许该说美梦是忽然成真,她抱着他、吻他、随着欲望而起火、而焚烧。
严冰河全身震颤,体验到许久未有的高潮,直接在她的体内释放热源。
感觉到他正要抽出时,季琳双脚用力夹紧他的臀部,不让他离开。
“刚才在高潮的时候,你闭上了眼睛。”季琳直直的盯着他。“你是不是在想她?”
严冰河扇了扇睫毛,瞳孔变得深邃,他用手指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发丝,低头啄吻她的额头一下。
这代表Yes还是No?
“没关系,第一次你可以想她,第二次你还是可以想她,第三次你就少想她一点点……”季琳类似叹息的轻语。“每一次都少想她一些,要是哪一次做爱的时候你脑袋完全不会想她了,记得要告诉我。”
她很明白,今晚,她扮演的角色还是纯的代替品。
她是代替纯跟他上床!
季琳双腿放松推开他,让他们两个人再度恢复成独立的个体。
严冰河躺在她身侧,与她十指交握。
刚刚他太急躁了,几乎是一脱掉她的内裤就进人。“太久没做爱了,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压抑了很久。”季琳喜欢看他渴望着进人她的表情。
严冰河的双手缓缓往下滑,伸进她腿间,轻柔的爱抚。“你是第一次。”
“我本来就想把它给你。”季琳敏感地抖了起来。
严冰河的唇角微微往上扬,这是男人体内潜藏的劣根性的骄傲。“你是个又温柔又残忍的女孩,可以拒绝我、不看我一眼,也可以倾听我说话、跟我上床。”
“嗯……”季琳的脚背酥痒的弓了起来,他意图明显的手指拨弄着她,体内的情欲又开始蠢蠢骚动。
严冰河将她的脸跟纯重叠在一起,他心爱的纯曾经在他手指的韵律下,娇声的哭泣不止。
“再一次……”
严冰河恍损惚,季琳跟纯说着同样的话。
他覆上她,温柔地抵进。
他闭上眼睛想,她的身体就跟纯的一样美丽。
今天是纯的祭日。
严冰河前往墓园祭拜的时候正好碰上真,他们两个都带了纯最爱的郁金香来看她。
纯葬在一处山明水秀、风景秀丽的墓园,这块地还是严冰河亲自为她——不是,是为他们挑选的。
纯……是跟童翔飞合葬在一起。
所以他每次来看纯就一定会看到童翔飞,每来一次就逼着他要再度把结疤的伤口割开,久而久之,他不常来看纯,除了祭日。
祭日,本来就是个悲伤的日子,理所当然要让自己痛一下。
尹真果然是个强悍的女人,即使经过那天的种种争执与不欢而散,她依然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与他并肩而立。
强悍的人不只有她,严冰河现在也是若无其事的站在她身旁。
“我真是佩服你的宽宏大量,居然能允许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合葬在一起,就是宰相的大肚也及不了你吧!”
“人死为大,毕竟,曾经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生前他们不顾一切相偕私奔,死后有知的话,一定也想永生永世的厮守下去。”严冰河说话的时候,一张脸冷冷酷酷的。
“是吗?”尹真嘲讽的从鼻子里浓浓的哼了一声。
严冰河转头看着她,她那不屑的口气,他听得很清楚。
发现严冰河正眼瞪视着她,尹真也转过身,让一张充满讥讽、酷似尹纯的脸面对他。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啊!”尹真漂亮的嘴角嘲弄地牵动。“你心里一定恨死他们两个人了!”
“你想说什么?”严冰河的脸覆上越来越厚的冰霜。
“你只是良心不安想补偿吧!”尹真的眼睛像锋锐的针,凌厉的针头誓必要沾上他的血。
“做错事的人并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严冰河被激怒。“当初是他们先背叛我!”
“你真以为自己没有错吗?如果当初你知难而退,不坚决举行婚礼的话,纯会出此下策跟童翔飞私奔吗?”尹真才不在意自己多捅他几刀,事实上,这回会出现在严冰河面前,就是为了要惩罚他。
严冰河受的伤会比她还多吗。他充其量只是失去之个背叛他的情人,而她,却失去了最挚爱的手足!
日后,他可以怨恨来减轻痛苦,但是她心里上的痛楚要用什么来盖过?
她的话让严冰河想起与尹纯结婚前的半个月,那时他们的喜帖印了、酒席订了、婚纱照也拍好了,那个时候童翔飞竟然拉着纯来到他面前,叫他不要结婚,因为他们两个已经秘密恋爱了一年多。
那天他简直要疯了!他还以为是童翔飞在跟他开玩笑,因为他即将大喜临门,所以他们想百无禁忌的吓他一跳。
他还直嚷着别开玩笑,压根不认为一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换帖兄弟,会暗地里偷偷摸摸跟他的女人搞上!
但是……纯滂沱的泪水真得不能再真,童翔飞的眼神坚决得不能再坚决。
他记得当时童翔飞执起纯的手,纯左手的无名指已戴着一枚银戒指。
那并不是他送给纯的那枚钻石戒指,纯摘下他送的那枚闪闪发亮的求婚戒指!
他冲了过去,给童翔飞一拳,童翔飞被他打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纯在往童翔飞身上扑过去,哭喊着,“冰河,不要打翔飞,要打就打我,是我先爱上翔飞的,这段情是我先主动开始的。”
严冰河失去了理智,任何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之下都会丧失理智。
他抓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推开护在童翔飞身上的纯,拉起童翔飞肥刀子架在童翔飞的颈子上。
纯凄厉的尖叫让他撕心裂肺。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最深爱的情人,他们两个居然联手背叛他!
当时他气得全身发抖,甚至有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他气得只想立刻结束童翔飞的生命。
鲜血滴落在他们脚边开出一朵朵腥红的花,是纯尖锐的哭叫让他丢下刀子。
“别!冰河,别杀他!是我错了,原谅我,我跟他一刀两断,我会跟你走上结婚礼堂,只要你放了翔飞!”纯跪在他面前,抱住他一条腿,仰着头伤心欲绝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