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未待他说完,她已经捂住耳朵,“我才不会说那种话!”
“你怎么知道你醉了以后有多热情主动?”他促狭地睇着她。
真央怔愣地望着他,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直觉告诉她,她确实是干了什么蠢事;她很震惊、很激动,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是冷静的、是成熟的、是在各方面都不输给男人的女人,如果在跟男人发生关系后六神无主、手忙脚乱,那她就输了。
“是真的吗?”她突然认真地睇着他,“你真的跟我发生关系了?”
他一笑,“要我发誓吗?”说着,他玩笑地举起了手做发誓状。
当他手一举,她注意到他手指上的一枚婚戒。
她的心咚地一擂。他是有妇之夫?她居然跟一个有妇之夫上床?
该死,真该死!她怎么会出这种差错?!
“我要穿衣服。”她神情一沉,严肃地看着他。
他瞅着她,“你穿呀……”
“你转过头,别看!”她眉心一揪,大声嚷嚷。
他噗哧一笑,带着孩子般的促狭,“你的身体,我早浏览过了。”
该死!她在心里咒骂着,然后飞快地跳下床,捞起地上的内外衣物,以最快的速度一件件地穿上。
在她着衣的同时,她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还紧紧纠缠着她的身躯,而那样让她觉得好心慌……
穿好衣服,她回过头去看他。
被子滑落至他的腰部以下,若隐若现的性感股沟,攫住了她羞赧而又惊艳的视线。
这时,她赫然发现…··他是个很迷人的男性。
他有宽宽的肩膀、结实的骨架、健壮的体格,像是运动员般。
抬起眼,她细细地睇着他的脸,心头又是一悸。
宽宽的额头、浓密的眉毛、炯亮有神的双眸、直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平整的下巴……她必须说,他是个相当好看的男人。
当然,好看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突出及完美。
他有着非常犀利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一切,就连擅于封闭自己的她,也逃不过他的窥探。
不自觉地,她打了一个寒颤,不安地、惶惑地睇着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笑望着她。
“有那个必要吗?”她淡淡地回应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微虬起浓眉,一脸认真地问:“那么,…··可以再见面吗?”
她心上一震,有点受伤地瞪着他。
再见面?他是个有妇之夫耶!他说想再跟她见面的意思,不就是还想跟她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N次的关系吗?
他当她是什么?就算她昨晚上真的跟他共度春宵,也不代表她就是个随便的女人啊!
倒是他,明明是有妻室的人,居然还学人家搞一夜情?所以说,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而且长得越好看的就越可恨!
“游戏玩一次就好。”她冲口而出。
游戏?什么样的女人会把第一次当游戏?
他疑惑地、讶异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你说昨晚是……游戏?”
“难道你不是吗?”她挑挑眉头,装出一副老练、不在乎的样子睇着他,“你要是认真,就不会找一个陌生女人上床啦!”
什么烂人?搞一夜情居然还把对方带回家,他到底把他妻子当什么?难道他妻子不会发现任何异样?还是··,…这儿根本就是他用来搞一夜情的小公馆?!
罢了,都已经发生了,她现在才想那些已经太迟了。
她拎起皮包,连一声再见都不说地就走出了他的房间。
不一会儿,他听见她开门离去的声音,然后评地一声,她关上了门——
将人怔愣地坐在床上许久,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遗失了般。
听见她那么说,他莫名的觉得懊恼。
对他来说,昨晚不是游戏,如果只是玩玩,他不会带她回来.。。。。。。。。。
可是,是认真的吗?
他怎么可能认真?在真正对她下手之前,他还在担心所谓的责任问题,不是吗?
为何他是如此的矛盾?为何他没因她的不在乎而松了一口气?为何她的那些话让他觉得沮丧?
他该庆幸的,因为他睡了一个处女,而且什么责任都不必负。但是……他没因此觉得占到什么便宜。
瞥见自己指上的婚戒,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在某方面来说,他已是个自由的男人;但有时,他觉得自己还是被绑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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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央踏进办公室里,她发现门田那一伙人居然都已经到公司了,而且神奇的是……她交代的资料,他们都已经放在她桌上。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们是因为愧疚而这么做,他们之所以早到、准时交件,那是因为发生了昨天那件事,而他们怕她公报私仇,找他们麻烦。
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而变得这么受教,至少她昨天那一顿飘是发对了。
不过说来……她还是得不偿失的。
失去第一次也就算了,对方居然还是个有妇之夫。这种感觉好讨厌,就像是她偷了人家的丈夫似的。
虽然错不全然在她,而是那个臭男人不负责任,到处打野食,但……她没有弄清楚就跟他发生关系,也是难辞其咎。
一整个上午,她的脑子混混沌沌,根本无心工作。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而原因是……她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个有妇之夫。
他性感粗算,他充满着男性魁力的脸庞、他完美得像是罗马雕像般的胭体、他沉静而迷人的微笑、他坏坏的、锐利的眸子……真该死!
其实第一次给了那样的男人并不算冤枉,气就气在他是个有妇之夫。而……那就像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般。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初夜该有的疼痛感,她都忘了。
他是如何拥抱她的呢?
当他拥抱她、亲吻她、爱抚她,甚至进人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又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呢?
蓦地,她想起门田他们取笑她是死鱼的事情……
她像死鱼吗?当他跟她做爱时,她是一动也不动的吗?
当时她醉得不省人事,一定真的像死鱼一样。该死!她该问他的,她怎么会忘了问他呢?
一觉醒来,她应该要抓着他问:我昨晚是不是一条死鱼?
“唉……”她蹙起秀眉,心情低落。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该拿满分,却因为一点小差错而被扣了分数一样。
“菊地小姐…··”突然,身形矮胖,童山濯濯的饭野经理来到她身后。
她猛地回神,恢复她向来的冷静,“什么事?”
“下午你要跟我去东亚集团的总公司一趟。”他说。
她微怔,疑惑地道:“东亚集团愿意跟我们谈了、’
他点头,“他们应该还没决定,不过既然说了要见我们,就表示我们有希望。”
“那倒是。”她赞同他的说法。
“你下午一定要尽量发挥你的长才,要是能争取到东亚集团的生意,对公司有相当大的帮助。”
“是,我会尽力的。”她眼底充满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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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麻烦你,我们约了贵公司的道川先生五点见,请问……”
“道川先生已经在等二位了,请搭二号电梯到二十三楼三号会议厅。”不等真央说完,那位美丽又年轻的柜台小姐已经笑容甜美地给了他们指示。
真不愧是大公司,连“门面”都如此优秀。
“谢谢你了。”真央朝她一笑,转头看着同行的经理,“经理,我们可以上去了。”
“嗯。”饭野经理点点头,有点紧张地说:“菊地小姐,待会儿那份计划书就由你向他们营业部的道川经理报告。”
“是的。”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对道川这个姓氏有点“奇怪的熟悉”。
步入二号电梯,他们直上二十三楼。
一出电梯,往左转就看见了三号会议厅。“不愧是大企业,真有派头……”饭野经理哺哺自语着。
真央睇了他一眼,没附和什么。
她觉得经理有点紧张,不过那也许是因为他一向非常依赖她。
“菊地小姐,这次就靠你了。”
“菊地小姐,这个月的业绩请你拼一下。”
菊地小姐、菊地小姐……好像不管是什么事情,没有她就成不了事一样。
其实那也难怪,据她所知,经理是空降部队,好像是社长夫人的表弟还是什么的。
他什么都不会,除了应酬喝花酒,不过照他的说法,应酬也是谈成生意的一种“必备能力”。
领比她还多两倍的薪水,做的事情却不到她的一半,有时想起来还真是呕。幸好他人还算不错,不是那种仗势坐大的烂人。
走到三号会议厅,饭野经理敲敲门,而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
推开门,还没看清里面有什么人,饭野经理跟真央就先来个九十度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