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这里都是闽王府的地盘,要撒野回你们荣家撒泼去,少排在这儿狐假虎威……咳咳……”
紫荆见老嬷嬷被打,心里生气却又不能发火,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
她拉着老嬷嬷。“嬷嬷,咱们走,阿玛派的人大概已经到大厅了。”
“快回去、快回去!”丫鬟们连成一气的喊着。
紫荆涨红了脸拉住老嬷嬷的手。“嬷嬷,我们走!”
“等一下。”融撷冷声唤住。
紫荆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却被他眼神中的挑衅意味给吓着。他眼里的那道光芒……那是什么意思?
“你先去向阿玛请安。”
“闽王爷说了,不用我去给他请安。”
“闽王爷?”融撷抬起头怒瞪着她。“你再唤一次。”
融撷这么要求,紫荆却反而不敢说话。
“你既已嫁进闽王府就是府里的人,竟然称呼你的公公为闽王爷?”
丫鬟们又是一阵冷讽:“原来真正设教养的是她。”
“够了!我不是嫁进来受人奚落的!要论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下人!”
“她们是下人,你的身分就高贵些,所以容不得人家说话诚实?”
“什么说话诚实!”紫荆大胆地往前跨一步与融撷对峙。“你以为我愿意嫁进来吗?怎么论、怎么算,你们闽王府什么都不是!身分最多只有正二品,八旗里的地位还是在下五旗里;而荣亲王府里,光是乐正哥的头衔就只比闽王爷略次一级而已,至少我们荣府领的是上三旗的军,是固山额真!”
原本看见他浑身虚弱不已,她还颇为同情他,现在不必了!说话讽刺人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也不像生重症的病人,她干嘛浪费同情心给这种人!
“好。”融撷脸色难看。
“格格……”老嬷嬷在一旁拉着紫荆,害怕她再口无遮拦下去,到时两家交恶搬上台面,大家都会很难看。
融撷让人搀扶着站起身。“记着你刚说的那番话,咱们到大厅去说给所有的人听……咳咳……咳……”
融撷让人搀扶着离去,此刻紫荆反而踌躇不前。
“格格,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再怎么说,你现在已经是闽王府的少福晋,这……”
她死定了!事情若是闹大了,她肯定会被老爷教训一顿的。
“怕什么?去就去,我谅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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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啪的一声,紫荆怀疑自己的胆子已经被这一声拍桌的声音给吓破了。
大厅里坐满闽家的人,相形之下,她和老嬷嬷就显得势单力薄,这才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与孤立无援。
“说阿!”闽王爷气愤难耐!
紫荆揪住帕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脚跟抵住身后的椅子。
“怎么,不敢说了吗?”融撷喝着呼延递来的补汤,惬意地呼着气,一点也不在意站在那里被训斥的是他新讨的媳妇。
“没什么好说的。”紫荆挺起胸膛。
“别以为你身为皇族我就不敢办你!来人!”闽王爷受够了紫荆的挑衅行为,对着门外一吼,马上跑进几名男仆。
“少福晋与陪嫁老嬷嬷不受教,将她们关进训诫房,直到她们听话为止!”
“喳!”
紫荆与老嬷嬷顿时被男仆架住左右,拉往外头。紫荆不禁惊愕万分,闽王爷竟然敢这么对她!
“你不能这么做!我阿玛不会准你这么做的,放开我……放……”
待紫荆与老嬷嬷被架离开后,二福晋紧张地追问:“老爷,这样好吗?要是让荣亲王知道的话……”
“哼!他不会教女儿,咱们就帮他教训!再说她已经嫁进闽王府,就算是咱们府里的人,难道我不能教训自个儿的媳妇吗?”
“可是……”二福晋仍旧很害怕。毕竟荣亲王的身分、地位比他们高很多,万一惹怒了荣亲王,倒霉的会是他们呀。
“没什么可是!”
一旁迟迟没作声的索辽这时幽幽开口:“二娘恼得不是没有道理,再怎么说,咱们都得敬荣亲王几分;皇上这次破天荒的升了我的官位、封了融撷的爵位,靠的还是荣亲王的身分。为了家世能与荣家相比,皇上才破格升咱们的,阿玛可别忘了。”
闽王爷闻言更加气怒。“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若阿玛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索辽,你一定要胳臂老是往外弯吗?你非得气死我才甘愿是不是?”
索辽整整长褂,一脸的不在乎。
“往外弯也没什么不好。”
闽王爷一听差点没当场气死,而索辽接下来说的话却是故意针对融撷。
“紫荆格格确实长得甜美可人,皮相是不错,就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他咧嘴一笑,站在他身旁的兰香却沉着脸,仿佛在生闷气般。
“索辽!”闽王爷大叫。
而融撷却意外地盯着索辽,眼里露出责备与怒火;索辽不是没看见,反而像蓄意挑衅似的笑着回视。
“融撷,这样的媳妇若你不想要,送给我没关系,我会替你好好安慰、安慰她的。”
“多谢关心,我会自己来。”藏在衣摆下的手紧紧握拳,融撷连咳了几声,虚弱地瘫在呼延身上。“扶我进房休息。”
第五章
此刻,融撷正又假借看病之名,窝在花凤儿的闺房里,先前才欲仙欲死了一回,而今两人裸裎相对。
融撷躺在太妃椅里,花凤儿坐在他腿上,一双粉白玉腿在半空晃呀晃,手还不停地拈葡萄塞进融撷口里,然后摸摸他的胸、摸摸他的脸。
“贝勒爷,再吃颗。”纤纤玉指又拈起一颗剔透的葡萄放进融撷嘴里。
融撷玩心一起竟含住手指,以舌舔舐玩弄;惹得花凤儿娇笑连连,整个人软进他怀中,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贝勒爷,你真坏,弄得人家凤儿心里头怦怦地跳。”
“今晚到府里替我唱曲儿吧!”
花凤儿双手搂在融撷颈项,高兴地问:“真的吗?”
她已有段时间没上闽王府,老实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想着进入那个宅子、想着进入后就不再出来,从此便是闽王府的人、是贝勒爷的妻……
她原以为贝勒爷纳妻之后,就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进王府里去,没想到……
“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的话。”
花凤儿连忙道歉:“贝勒爷,别生气,只是凤儿好些日子没再进府里去替贝勒爷唱曲儿,还以为……”
“以为再没机会?”
花凤儿将脸埋进融撷怀中。“贝勒爷。”
融撷的大手覆在花凤儿的胸上逗弄,花凤儿弓起上身,让自己的胸脯能够更靠近融撷光裸强壮的胸膛,去感受他的精壮结实。
“凤儿呀凤儿,你这身子……啧啧,真是够淫荡。”
花凤儿嘻笑。“可贝勒爷爱呀。”
“哈咯哈哈!”融撷大笑,沉下头埋入花凤儿的胸脯中,吮舔她已然绽放的蓓蕾,惩罚性地咬啮着。
此举让花凤儿疼得倒抽口气,连忙喊不敢。
“贝勒爷……”
“以后,爱或不爱由我一人说就成,你呀,只管满足我的需要。哪天我一高兴,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你进府里,继续服侍我。”
“凤儿肯定会伺候得让贝勒爷开心。”
门外传来敲门声,融撷眉头一拧,将花凤儿推下。
“去看看。”
“是。”
花凤儿随手抓起一件薄衫披上后便跑去开门,她敢这样只披了件微透明的衣衫就去开门,实是认定敲门的人是融撷的贴身仆役呼延,毕竟他主子装病及和他关系匪浅,他早已知道,所以她的戒心便松懈下来。
结果门一开,来人竟是她没见过的男子。
这男子有玉树临风之姿,一对英气十足的眉,脸上挂着浅浅讪笑,双手抱胸、背贴靠在梁柱上,惬意十足地扫视她若隐若现的身子。
她见状连忙拉紧襟口怒斥:“什么人!不晓得融贝勒在此休息吗?”
老实说,她倒是有些喜欢眼前的男子,至少在体格各方面都比融贝勒好;而他脸上那抹浅笑瞅视,更是睨得她脸红心跳。
“融贝勒不是个药罐子吗?怎么,是什么神仙活佛下凡治好他的病啦,让他心有馀而力也足?”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
“就请你进房去问问药罐子,我是什么人。”
“你好胆大包天,敢这么称呼贝勒爷!”花凤儿逡巡四周找寻呼延的身影。“呼延、呼延……呼延,你在哪儿?”
“呼延那奴才让我赶到回廊前待着,你还要喊谁就一块儿叫吧,我在这儿等你唤奴才来。”
“你……你……”花凤儿微微颤抖地指着男子,想骂又骂不出口,因为融撷尚在房里,她只好一个转身回去求助融撷。
“贝勒爷,呼延那奴才没守好门,反而让外头口出狂语的男子溜进来,你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呼延!”花凤儿娇媚地跺足,怨嗔地道。“贝勒爷,你看这下怎么办,凤儿还能唤谁来保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