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君穿好外套走出来,柏枢将淡威士忌喝完,向众人道过再见后,两人便一起离开好色客。
“蒹葭,你竟想陷害千君先结婚,好狡猾。”乔琳笑著指控好友。
孟蒹葭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你不也要柏枢加油,怎么?难道你不想千君找到她的阿娜答,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这简直像不可能的任务。”千君可是最坚定的不婚主义者,相信世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真爱,只有一时的欢爱与激情。
孟蒹葭有恃无恐地指指两人身边的男人,“我们还有两个‘汤姆克鲁斯’相助,还怕会不成功吗?或者你想当结婚先锋我也赞成。”
“哎呀,别牵拖到我身上,想到我们今天误打误赢,说不定成功的机会真的很大呢。”乔琳也有了信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孟蒹葭比了个OK的手势,和乔琳笑得很开心,又有好玩的事要做了。
王道、臧浩然和吧台后的平凡无奈地摇头,女人间的友谊果真令人难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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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好色客PUB,容千君与柏枢并肩而行,才想开口问他车停在哪,却被他揽入一旁的暗巷,火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容千君轻笑,闭上眼和他缠绵。
柏枢的大手滑入她大衣里,单薄的针织衫构不成阻碍,他略带粗糙的掌心摩挲著她滑嫩的肌肤,逗弄她的敏感处,挑起她的欲火。
容千君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在他面前,她从来不需要隐瞒任何事,低吟道:“巷口就有一家旅馆。”
他低声一笑,克制住满心的欲望,亲亲她的粉颊,“我没这么急色鬼,也不想粗鲁地伤害你。”他抱著她,轻拍她纤细的背脊安抚,也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那你就不应该勾引我。”令她有气的是,她总无法拒绝他的挑逗。
“对不起。”柏枢柔声道歉,再吻了一下她雪白的额角,待两人情绪都平抚了,才离开暗巷,走向停车处。
坐上车后,容千君伸伸懒腰,“早点回家也好,还真感到有点累了呢。”
“那你先闭上眼休息。”柏枢温柔地交代,接著发动车子。
容千君靠著椅背放松四肢,车子平稳的律动像摇篮般,舒适得让她连打两个呵欠,却不想闭起眼睛。她转头看著开车的男人,在车内幽暗的光线里仍可以清楚看到他刀刻斧凿般的轮廓、宽阔的肩膀,挺直的上身和踩著油门修长的腿、握住方向盘的厚实手掌,不管什么时候看他,他都散发著令女人著迷的稳重气度,所以她很喜欢在他身上寻求别的男人无法提供的安全感,就不知道等他结婚了,他还愿当她的情夫吗?
察觉她凝视的目光,柏枢微笑的问:“不是累吗?怎不睡一会儿呢?”
“我做你一辈子的情妇好不好?”她提出要求。
“为什么这样说?”他回眸看了她一眼。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丈夫,不好委屈你做情夫,只好我来当你的地下情妇了。”容千君话语一落,马上再加但书。
“不可以说到别的地方去,我只问你这个问题,你就依这题目回答就好。”这么说是为了拒绝他可能再来的温情告白,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但她只想要这种关系,他可以不接受,但不能有超越此的要求。
柏枢扬起嘴角,伸臂将她揽近,“你的要求我几时没有答应过,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愿意配合。”
她轻叹口气,“你不该对我这么好,会让我想逃的。”
“你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会放弃到手的利益呢。”柏枢不怕她真会逃跑。
“你也是商人,却要做赔本生意?”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赔本?”他柔声反问。
“因为你的对手是个好色女人,一个无情无义、不会为任何男人心软的好色女,你和她纠缠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若是聪明的男人,就该抱著只是慰藉不必太认真的态度,这样才不会吃亏。”容千君挑明了教导他该怎么做。
柏枢低声地笑了起来,“小东西,你没听过,吃亏就是占便宜吗?”论起做生意的手段,他自信绝对比她更为精明干练。
“你……执迷不悟,不想理你了。”容千君别过脸不看他,但脑袋仍舒适地靠在他肩上。
柏枢只是笑笑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继续开车,以无比的耐性面对长期投资。
下久,车子在一座独栋楼房前停下,柏枢按下遥控器,车库大门缓缓打开,他循著车道将车子开入地下室,熟悉得像回到自己的家,事实上也差不多,他拥有自由进出容家的资格,也有相关的遥控器和钥匙,相同的,他也给了容千君一样的权利。
这间近七十坪的地下室,一半用来停车,另一半则规画了三个房间给管家和佣人住,停好车,柏枢和容千君下车。
“你是想进来坐坐,还是要留下来过夜?”
“看主人的意思了,但我想先去看凯撒和公主。”那是两只洛威那狗,是他送给容千君的生日礼物。
提到爱犬,容千君开心地笑了,和他一起上楼。“它们越来越调皮了,还会欺负人,昌叔拿东西给它们吃,它们会乖乖地等到下令了才开动,但是换成昌婶,它们就不听话了,看准了昌婶疼它们,不但会偷吃,还会追著昌婶要更多食物呢,标准的欺善怕恶。”
柏枢笑了笑,“是昌婶对它们太好,让它们懒散了,找时间我再来帮它们做特训。”两只狗儿也是由他来训练。
“不用了,它们不会太过分,你别操练它们了。”容千君忙护著爱犬,虽然训练方法以重复教导为主,但还是会加入一些必要的严厉责罚,让她不忍心。
“你这样会宠坏它们的。”
“才不会呢,你这么宠我,也没宠坏我啊。”她耍赖撒娇道。
“强辞夺理。”柏枢心里不免吃起醋来,在她心里似乎狗儿比他还重要。
两人来到一楼的庭院,感应式的灯光自动打开,只见二十坪大的院子里铺上了如茵的草皮,围墙一侧种了一排龙柏,另一则则是用假山流水打造的人工水池,弯月形的池子里养著各色锦鲤,池边放置了些应时的花卉盆景,虽然是刻意营造,却也显得风雅。角落还有白色的休闲摇椅,对面另一个院落的白色木屋便是两只狗的家。
柏枢和容千君踩著白石步道走近木屋,狗儿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高声吠叫了起来。
“凯撒、公主,停。”柏枢沉声低喝,立刻让狗儿停止吠叫,只剩下兴奋的轻哼。
柏枢打开木门,两只狗飞也似地扑上来,他稳住身体张开手抱住两只合起来有七、八十公斤的大狗,高兴地抚摸它们的头,“乖狗儿,看来你们很欢迎我嘛。”
“你是它们的爹地,它们当然会想你了。”容千君话才说完,公主就转而扑向她,她在笑叫声中被狗的力道冲得踉呛倒退好几步,幸好柏枢眼明手快地伸手揽住她,免除了她和狗一起摔倒的危机。
容千君搂著公主欢欣之余,对凯撒直赖著柏枢有些吃味,“公主,还是女生会爱女生,男人呀,有了新欢就会忘记旧爱的。”
“汪!”凯撒似乎听得懂她的话,一边吠叫著,一边冲动地跳扑到她身上。
“凯撒,别……哇啊!”容千君想阻止它但晚了一步,她纤细的身躯哪承受得了两只狗的重量,整个人不禁往后倒,柏枢虽然扶住她,但这回也挡不住,在惊叫声里两人全倒在车地上。
有人垫底,容千君并没摔疼,她转头关心身下的男人,“你还好吗?有没有摔伤?”
柏枢微笑地摇摇头,稳稳抱著怀里的女子,“幸好地上是柔软的草地,这也说明了男人不只不会忘记,反应还绝对比女人来得快,而且义无反顾。”
容千君轻哼一声,“这样也能说得通哦,凯撒,你们男人果然很赖皮。”她抓著狗儿的大脑袋揉弄。
柏枢直笑,亲了下她柔滑的脸颊,没再和她斗嘴,直接就坐在草地上检查狗儿的眼睛、鼻子以及牙齿,也观察它们的身体毛皮。
“健康情形都不错,你将它们照顾得很好。”
“这是昌叔,昌婶的功劳,我哪敢居功。”容千君抱著两只宝贝狗各亲了一下。
“不过它们的指甲太长了些,除了该剪外,也表示它们的运动量不够,要带它们去跑跑磨磨指甲,近来天气还不错,这个周末我们带狗儿去爬山吧。”
“好啊。”容千君没有反对。
“让它们回狗屋吧,你也该休息了。”柏枢揽著她站超身,将两只大狗叫回狗屋关好。
容千君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也为柏枢拂去裤子上的草屑,两人一起走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