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经过精算,很合理,多余的数量是安全库存,符合合约上的规定。”容氏企业的余副总回答。
“我们有做过市场调查,同样的东西你们的价格高于别家贸易商的报价,基于我们是长期合作的关系,我们可以公开报价资料。”采购经理大方地递出报价单。
余副总接过来看了看,再将资料传给同事,“这些价格已接近成本,赔钱生意没人做,我能想见报价公司一定会用次级品代替,本公司可以担保所出货品皆是品质优良的正品,自然无法将价格压到如此低了。”
“我们在下单时,一定会将所有要求条列清楚,不可能发生鱼目混珠的情形,撇开最低价不谈,我们就算将所有报价排开比较,容氏所开出的价格也太高了。”采购经理很不满意。
“而且我们所订的数量已经包含了备用量,不需再多加安全数量。”一旁的工务部门主管开口道。
“做生意就要有合理的利润,容氏报价或许稍高,但绝对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一个略显低沉的慵懒语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会说出这种话的自然只有容千君了,她做生意一向不会卑躬屈膝,丢出这句话时她的眼睛紧盯著手机上的游戏,然后才按下暂停键,抬起眸子看向扬名兴业的高阶主管,不客气地再说:“至于安全数量,这是容氏接单的规矩,那些货品都是必备材料,即便有剩,在下一个新案子里还是可以用得上,但若数量不够,重新下单就要多花一倍的时间和金钱,拿以往的经验来看,容氏所抓的安全数量一向是最准确的。”
这番话说得扬名兴业的主管们个个脸色难看,这不是变相指责他们能力不如容氏吗?
柏枢则似笑非笑、嘴角略扬地开口道:“听起来,这合约似乎没有议价的空间。”
容千君迎视他锐利的目光,“没有,容氏开价一向实在。”
“关于这点,我想与容总私下谈谈。”
“既然是公事,在会议上谈便行了。”容千君对他的提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扬名与容氏近来颇多时候意见相左,我想与容总好好谈谈此事,解决问题,这也有助于彼此的合作,尤其下个案子又将开始筹备了。”柏枢特意向她点出又将有新合约要签订。
“好,柏总裁想到哪里会谈?”
“到我的办公室吧。”柏枢站起身,交代道:“经理,这场会议就交给你主持,先不讨论合约里的金额,将其余的细节部分谈妥便可先签约,中午则由扬名作东,请容氏主管们用餐,希望这次也能合作愉快。”
“谢谢柏总裁的美意,余副总,你就全力配合范经理签订合约。”容千君下了指示后跟著起身。
“好的。”余副总应了一声。
罗允廷见状,忙想跟上容千君,却被她阻止,“罗秘书,你和他们一起开会。”
“容总,不需要我在一旁帮忙吗?”罗允廷好声问道。
“不用。”容千君浅笑回绝,与柏枢一同离开会议室。
两人搭电梯来到位于三十二层楼的总裁办公室,柏枢开门礼让容千君先进入。
这个将近二十坪大,以流线形及沉稳色调为主要布置风格的办公室,是容千君所熟悉的,她曾多次来此洽谈公事,不过她不是那种私下好说话的人,她的价格一旦订了,谁都别想更动。
容千君转身看著关好门走近她身边的英挺男人,“这回所开的价格已经很优惠了,不能再……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覆上的唇给打断,柏枢猛浪地吻住她,而她也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轻笑一声,闭起眼大方接受他炽热的拥吻。
“呵……这就是你要私下谈的目的吗?”她细碎的笑语从两人的吮缠间逸出。
“我要你。”柏枢开门见山地明说,下一秒就轻松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大步走向设在书柜旁的隐藏门。
一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装潢高雅的套房,柏枢抱著容千君倒卧在柔软的大床上,飞快地褪去身下可人儿的上衣,大手迫不及待地抚摸她雪白的肌肤,享受掌下的柔腻,还放肆地往下游移,目标十分明确。
在他熟练的挑逗下,容千君的欲望已被撩起,忍不住低呢浪吟,不过,她可不会被动地承受挑逗,而是不甘示弱地展开反击。她纤细的五指解开柏枢的衬衫衣扣,滑入他衣下揉捏他结实的胸膛,对他浅丘上如花般的凸起点更是再三挑逗,她很清楚这是他的敏感处,果然柏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声声的粗喘萦绕在她耳边。
“你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吗?”说完,柏枢大手一扯,容千君身上的衣衫全被褪去,让她犹如全然绽放在他手里的花朵,任他采撷。他恶作剧般地在她每个敏感处流连再三,逼得她娇吟不止。
“你……欺……欺负我,过分……”容千君俏颜娇红,羞怒地作势要推开他,但尝到甜头的柏枢哪肯就此放过她,在沉沉的笑声里,他褪去身上最后的阻碍,强建的体魄紧紧缠住她白皙纤细的身子。
“想要我吗?宝贝。”他低声问出能叫任何女人都脸红的话。
容千君瞥他一眼,娇斥道:“不想。”
“口是心非,哈……”在邪气的笑声里,柏枢身体一低,攫夺了容千君柔软的娇躯,共赴销魂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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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翻云覆雨后,两个汗湿淋漓的身体依偎著和缓彼此的气息,柏枢厚实的大掌在容千君光滑的肌肤上依恋地游移,细碎的吻频频落在她美好的粉颊、雪颈上。
“呵……若你的属下知道你所谓的‘私下会谈’就是将我拐上床,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容千君笑道。
“他们会很高兴多了个能干的总裁夫人。”柏枢吻了吻她含笑的小嘴。
容千君小手轻点他性感的薄唇,“好会说话的一张嘴,好吧,我就将几项有争议的报价打九五折,当作是奖励。”
她的反应不出他所料,也让他有些失望。“你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个。”他不是在说玩笑话。
容千君对他俏皮地眨眨眼,“那你更应该了解我不要什么,你不会是对我腻了,所以特意这么说想吓走我吧?”
柏枢轻斥,“颠倒是非的坏东西。”说完便重重地在她雪白的颈上烙下个青紫痕迹当作惩罚,心里一边叹气,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她会将他的求婚视作惊吓,换作别的女人早就欣喜若狂地接受了。
“喂,会疼呢。”她微蹙眉头,伸手抚摸被烙下吻痕的地方。
“对不起。”他心疼地轻吻著自己的杰作赔罪。
容千君捧著他的俊脸,像对孩子般哄著,“来,看著我笑一个。”
“做什么?”柏枢没笑反而皱起眉头,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
她连忙抚平他眉间的皱折,“我要你笑,不是皱眉,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高大帅气,不比偶像明星差,加上又有显赫的家世,条件算很好了,为什么老交不到女朋友呢?一定是你爱板著一张酷脸吓人的原因,只要你肯多露出笑容,女人缘就会好起来了。”
“你认为我不受女人的欢迎?”柏枢高高扬起剑眉。
“不,我认为你很受欢迎,但是你更善于将对你有意思的女人吓跑。虽然其中有许多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麻雀,但也有不少好女孩啊,你知道这样错失多少可能得到幸福的机会吗?如果你不再这么冷酷难以亲近,就能多吸引些女人温柔的滋润,或许也不会这么死心眼了。”最后一句话她是含在嘴里嘀咕,她当然明白柏枢对她的心意,只可惜这是条永远行不通的路。
柏枢没听清她的嘀咕,但凭著对她的了解,也晓得她会说什么话。“我是个择善固执的人。”
“你是固执,但是不是择善就不知道了。”她是好色女,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天使。
柏枢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我认为是就是,我不会因为外界的看法而有所改变。”
从与她相识的第一天起,他对她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好感。他看著她经历情变,由温柔的小女人蜕变成坚强的女强人,这一路他都陪在她身边,不曾离弃,对她的情感也越来越强烈,他要她,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欲望。
容千君翻翻白眼,他就是这么一个看不开的男人。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在商场上有“冷面铁人”封号的他,竟会有如此多情的一面,若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女人绝对会幸福得如置身天堂般,不过他的对象却是她,而她偏偏对感情已死心,她要的是自由,他过多的柔情只会带给她束缚。理智告诉她,最好离他远一些,但是他又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对她百依百顺,还能带给她无可取代的欢愉,他就像能令人上瘾的鸦片,实在难以戒除,而她是个贪心的女人,也就顺势享受他提供的一切,当个彻底的自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