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收费昂贵的餐厅、穿名牌、泡俱乐部、到名品店血拼……多少女孩子羡慕她这样的生活,但她一点也不快乐。
她的心灵空虚、她得不到真正的关心及爱、她没有交心的朋友、她并不像外人看来那么幸福;她需要的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她要一个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她要一个充实、完整、快乐的人生。
谁能给她这些东西呢?不会有的,只要她一天活在这个圈子里,就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
突然,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未来得及回头一探究竟,一声有点熟悉的低沉嗓音已传进她耳朵里:
“大家都在等着你。”
她心头一震,惊讶地瞪着就站在她身后的津山隆景。“你?”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会知道她今天是来相亲的?
隆景点燃了烟,手指动作非常潇洒而优雅地,“怎么,前原直人不合你的胃口?”
佑希警戒地瞪着他,不甚友善地,“关你什么事?”这个男人每次出现总有些“惊人之举”,她不得不提防着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两道浓眉紧紧地聚拢着;须臾,他吐出烟圈,似笑非笑地脱着她,“甲斐小姐,你想不想跟我相亲?”
佑希陡地,“你说什么?跟你相亲?”这个可恶又不正经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津山财团在你父亲眼里应该是很够分量的吧?”他若有意指地问。
分量?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错,她父亲每次为她安排的相亲对象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家或财团之后,没点斤两还真是不行。
虽然过去她总是把这些集团小开们耍着玩,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牵着鼻子走的男人。
他危险,他神秘,他深不可测,他像一团足以吞噬她的烈焰。这样的男人,她不想去沾,即使他的迷人魁力让她几乎有点把持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看着她时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他已经认识她很久、很深入似的。有时,她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和他也许真的认识。
他的目光深沉阴鹜,盯着她看时会让她有一种自己是猎物般的感觉;她不喜欢当猎物,毕竟她一直也惯于站在“猎人”的位置上。
“我对你没兴趣。”她力持平静地。
他哼地一笑,“我对你很有兴趣。”他话中耐人寻味地。
“我不是那些女明星。”她冷漠地。
“你气我在杉浦面前亲你吗?”说着,他又吸了一口烟。
他抽烟的样子有着一股放浪不羁的潇洒劲儿,佑希从没见过有人抽烟抽得这么好看。
他的出现叫她心绪紊乱,她知道他在她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激荡,但倔强而好胜的她并不愿意对自己承认。
“你是个不尊重女性的烂男人。”她不客气地说。
他蹙眉而笑,不以为意地,“我是不尊重女性的烂男人,而你是玩弄男性于股掌之间的烂女人,我们真是绝配。”他反唇相讥。
一听他如此不带脏字地骂自己,佑希不觉肝火上升地,“你……你可恶!”抓起粉红色的珠珠手提包,她想也不想地向他打去。
“甲斐佑希,”他出手敏捷地攫住她的手腕,并顺势将她扯入怀里。低下头,他眉眼间带着一股危险气息凝视着她,“你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丫头。”
他像是在嘲弄她的幼稚、嘲弄她的不成熟,他简直就把她当一个还没长大、羽翼未丰的黄毛丫头!
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可以小、可以幼稚,惟独在他面前,她不甘成为一个小妹妹。“我不是丫头!”她愤怒地迎上他淡漠却又浓烈的眸子。
他撇唇一笑,促狭地,“只有丫头才会乖乖地坐在位置上跟不喜欢的对象相亲。”
“谁说我不喜欢前原直人?”她逞强地。
“你喜欢他?”他挑挑眉梢,略带诚意地,“喜欢他比佐伯‘久’一点?”
佑希已经忍无可忍,打从他出现在她面前的头一天,他就一直在嘲讽她、轻蔑她、戏弄她;他瞧不起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眼前出现,像是幽灵似的尾随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在她出现的地方现身?为什么他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
莫非……这就是他说的对她有“兴趣”?
“你……你下流!”她咬牙切齿地。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种下流的男人。”说着,他低头欲掠夺她的香唇。
这次,佑希敏捷地躲开他的唇片,“你休想!”她像是只被惹火了的母猫般瞪着他。
“这世界上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他沉下眼,神情突然变得恼恨而复杂。
她直视着他如野兽般鹜猛的眼眸,“我会让你学到教训的。”他很危险,但突然间,她有一种想挑战危险的欲望。
他眼底闪过一抹懊恼而受伤的光芒,看来既矛盾又复杂。“哼,”他哼出界息,不信邪地,“是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沉地一笑,“我倒很想知道你能让我学到什么了不起的教训。”说完,他猛地封堵住她欲启的唇,并强势地以他的舌尖入侵她抗拒的唇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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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津山隆景的舌头在她口中探索翻腾,佑希的脑子突然有几秒钟的空虚;他的吻总是那么火热、那么强烈,就像要吞噬她、毁灭她似的。
“唔!”她挣扎着,但他的手臂却强而有力地将她紧紧捆绑住。
他将她逼到角落里,让她动弹不得地瘫软在他的臂弯之中。
因为她穿着夏季的薄洋装,很容易地就能感觉到他的磨蹭及摩挲,而他恶意的挑逗竟引起她生理及心理强烈的反应及震撼。
“不!”她为自己的一时情迷而感到羞愤。
不该这样!尽管他真的是一个极具魅力、吸引力及男人味的男人,但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却都只是恶意的、邪狎的、轻蔑的举动。
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他,竟会惹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她……
他一向是个能控制情欲的人。
为什么当他面对她、接近她的时候,一切却变得让他无法掌控呢?
明明只是想戏弄她、狎谑她的他,为何会有了他难以想象也无法压抑的欲望?
难道……其实他是喜欢她的?
不!这怎么可能?他恨她、恨她一家人,他接近她的目的应该是一步步地报复她、一步步地毁灭她,绝不是像现在这种情况。
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他是个理智胜过情感的男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是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男人、是个满怀怨愤足以摧毁一切的男人!
他不会因为她的美丽或胴体而心意动摇,更不会因为她而忘记当年的惨痛;他要报的不是他的仇,是父亲的、是妹妹的。
然而意外地,他觉得他对她的报复已然转变成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征服。
报复和征服是不一样的,他知道。
“不要……”
他是第一个如此贴近她的男人,也是第一个叫她惊悸的几乎无法抗拒的男人。
他与她以往所认识、所知道的财团小开不同,他的行径完全脱轨,完全失控,根本不像是个“正常”的生意人。
佐伯力也或是其他男人也都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但他们不会这么直接了当,甚至什么都不需付出。
为了得到她,他们一掷千金只为买得她的欢心,他们低声下气、他们嘘寒问暖……而津山隆景却什么都不做,他对待她的态度就好象她是个随便就能得手的淫娃。
虽然佐伯力也他们也是这么看她的,但至少他们花时间、花精神跟她周旋,不像他……
“还想回去坐在餐桌上吗?”他在她耳际低声问着。
“我和佐伯力也不一样。”他带着明显狎意地,“也许我能让你尝到你从没有过的高潮。”
虽说她平时讲话也算大胆,但他的话却叫她心头狂震,喉头干烧。“津山,你!”
她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戏谑她,却还是忍不住地沉沦其中。隐隐约约地,她觉得他今天会对她做出“kiss以上”的事情,但又不真切的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
据他所得到的信息,甲斐佑希是个阅历丰富、游戏人间的花蝴蝶,既然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男性经验,为何却又在这时候显现出生涩而惊悸的反应?
难道说……她在跟他“玩”?就像她跟其他男人玩一样?
他皱起浓眉,心底忽地有一点酸酸的感觉,那感觉像是生气、像是失落、像是懊丧、也像是感慨。
他的心里激荡着某种不寻常的冲动及狂躁。
“啊!”佑希大声地尖叫起来,并狠狠地推开了他。
她一脸受伤又愤恨地瞪着他,像是要破口大骂,但又什么字句都吐不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