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所以才会成为同志,不是吗?”
一听这道由齿缝间进出来的冷寒声音,段夜涯自然理解自己挨拳的原因了,一定是小沧儿说溜嘴了。
“你还笑?很爽是不是?”白蚁仍是摩拳霍霍,一副大开杀戒的准备状态。“难道我应该哭给你看?”他越过挡在玄关的障碍物。
瘫软在紫色沙发里的小身影使他眉心一锁,低低怒斥,“你竟敢灌她喝酒?”
“喝不死人啦!”
高挺傲峻的身子如旋风般地逼过来,白蚁狠狠的“迎接”了段夜涯送上的一拳。“疯子。”他的女人不过是喝醉,又没有少一根头发,他气个鬼劲。
而且最该死的,是他居然痛揍他的伤脸!
横抱起柴沧依,段夜涯警告地眄上冷眼,“贺政村我摆平了,贺政里那里就看你的能耐了。神勇英明的白蚁先生应该可以在最短的时日,最残绝的手段解决一个小角色吧?”
“废话!七天之内我一定让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必须让他永无翻身的余地!”
“简单啦,让他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的剧痛。姓贺的两兄弟绝对会非常后悔投胎为人,恨不得下地狱去。”
“谢了。”
看着将晕醉中的小女人抱进卧室的段夜涯,白蚁飒爽地对着关上的房门大喊,“不用客气,小事一桩。”当做是消遣娱乐喽!
拿起脖子上白金项链的坠子,他下达命令道:“撒饵吧!让贺政里灭亡以前先享受几天的快乐。”从至高处摔跌下来才叫惨不忍睹。
该做的事都做了,但是怎么还是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咧……
他再丢人一口酒冰块,忖想许久。
“啊!被段太子耍了!他揍我的那一拳忘了本金加利息回收了!”
柴沧依又动弹不得了。
这次不是被绳索捆绑,而是被一具精瘦却有结实肌肉的健美躯体给箝制住。
“段夜涯…”
他的手枕在她颈下,左手环抱她的胸,他的双腿牢牢的压靠在她腿上。
可恶!他把她当做玩偶或是抱枕?
她记得自己明明和白蚁先生喝酒聊天,怎么会变成和他过夜,同床而眠呢?
他有没有对她怎样?
“放心,我只是抱着你一起睡觉。”
瞪着近在眼前的灼灼星目,她的心跳立停两拍,既慌且赧。
“你早醒了?”假寐。
“幸好你没把我的手和腿扭断。”
“你压住我了!我的手脚都麻掉了。”
他苦笑,“现在换成你压住我了,而且压在你的幸福根源之上。”
胡说什么呀!她不经意地瞥下眼,哇哇,她的右腿什么时候搁放在他的身上!羞死她了。
他皱眉,微凶,“不准乱动!”火上添油的下场他可能欲火焚身,不死也半条命。
“我哪有……”连忙噤口,因为她的腿真的移动着。
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离开…”
他向她眨眨“媚”眼,“倘使你想要,本人可以奉陪。”
“想要什么?你别胡瞎编派,而且也不用你奉陪。”
他骤地翻身,将她压在他的身下。“我非常的想要你。”
可怜如他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毕竟他是血肉之躯,佳人在怀哪有不动情扯念的呢?
她的脸红了,既想汲取他的雄浑气息,又觉羞赧。
突地察觉到自己竟对她有这么大的欲望和不知名的……爱恋!段夜涯的心中一悸——
心意直达嘴边,“嫁给我吧!”
“啊?”太突兀了吧!
“点头,或者说好。两个选择任你挑。”
她还在睡梦里呀!“你知道你自己说了什么恐怖的事吗?”
段夜涯扬眉,绽开极具男性魅力的笑意。
“嫁给我当煮饭婆应该是十分幸福的事,不是恐怖吧!”
她摸摸他的额头,咦,没发烧啊!
“你是不是问错对象了?我……我们还没有淡过恋爱耶!”
“谈恋爱这一套从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中。”
虽然常年流连花丛,采摘了无数的牡丹和玫瑰。
闻言,不知为何,她的心拧痛得难受极了。
是爱他已深了是不?
“既然不爱我,娶我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怨女。
他不爱她?这是哪门子的论调?她的小脑袋瓜装些什么古怪啊!
看着他横眉竖目的神色,她的伤心更甚,“就知道你只是一时口误。”泪珠串串滴了下来,她的鼻尖也哭红了。
“老天。”他仰天呼啸——
他说过他不爱她吗?她以为她懂得读心术啊?
第一次开口向人求婚,对方不但不欣喜若狂地拥抱他亲吻也就罢了,竟然还哭哭啼啼的个副楚楚可怜之姿。
成为他段夜涯的妻子如此可怕吗?
她会是嫁人豪门,而不是坠人万丈深渊,这小泪人儿到底搞清楚没啊!
简直是折损他二十九年来的骄傲!
第七章
“发了、发了!”
“只要我们合作,金银财宝全人袋。”
贺政里双眼生亮,“连月雨,你真的是我的贵人啊!今晚再去杀个十来场吧。”
“没办法。”
“为啥?”贺政里急死了,一个晚上轻轻松松赚上一、两百万,干什么放弃?
高瘦黑肤的连月雨摊摊掌心,“有几个大老板看中我在赌桌上百战百胜的能耐,他们愿意出钱让我做庄,搞一个豪华的威风大赌场。”
“所以你不帮我了?”要命!
“小贺,不是我不顾朋友义气,只是一个晚上一百万的赢金毕竟抵不过几千万的投注资本啊!做庄家稳赢不赔,笨蛋也会这么选择吧!”
“但是你不是牌九高手,个中老千?”连月雨的诈赌功力已是神出鬼没、登峰造极,叫他佩服得四肢趴地。
他摇摇头,“很抱歉,请你另外找搭档吧!”
“不成啊!月雨兄,求求你,我房子的二胎、三胎根本连利息都缴不出来,大概只有被法院拍的命运。至于股票,唉,全赔完了,只剩渣渣。
最可恶的是我那婆娘真该杀千刀、砍万斧!她骗我说她要去找她移民在外的亲戚借个方便钱,谁知道她不但冒用我的名字向地下钱庄借钱,还跟个狗男人跑了。”
“唉!我连某人也是看不过眼,不忍心你落到这凄惨田地,才吃肉喝汤都找你一块啊!”
“所以求你好人做到底吧!”
“这……”
“只要渡过难关,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小贺,你这不是为难…”
“我跟你下跪、磕头……”
“我看这么办吧!你把你那些值不了多少钱的股票卖了,签些本票给我,我们去和大老板谈谈,或许你也能够成为赌国的主要股东,坐上董事位子。”
贺政里的瞳孔瞪得老大,仿佛看见¥的符号。“月雨兄,你是说我小贺也可以成为呼风唤雨的……的……”哇咧!他的嘴都发抖了耶!
连月雨笑着接话,“澳门葡京赌场的何先生和‘S’的火焰先生?”
“对!对对!”贺政里几乎要晕了,那两个响叮当的大人物可是身价千万亿的角色。
如果他可以爬到他们的十分之一的位置,啊哈,叶伶苑那贱骨头一定会三跪九叩地爬回来吻他的鞋子。
还有他那尸骨未寒的死大哥也可能窝在棺材里痛哭流涕吧!
“月雨兄,我愿意照你的话去做。”要大发财就得有魄力!
他相信他贺政里并非池中物!
连月雨拍拍他的背脊,“速战速决,钱有四只脚,不等人的!”
唉!三声无奈。
头子怎么派给他这一件这么乏味透顶的差事?姓贺的比一只蟑螂还要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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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叔都破产,走投无路了?”柴沧依骇了一着。
白蚁一边咬吃着冰块,一边嗤笑,“让那两个垃圾一无所有已经很仁慈了。”
“他们真的太坏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付?”
“谁叫他们不长眼意图招惹段太子的爱人“……”
一只拖鞋丢过来,险些亲吻上白蚁的大嘴巴。
段夜涯慵懒的倚在梁柱边,“可以滚回你的狂兽窟了。”
“利用完人就赶啊!”不是好兄弟!“送你最新的虫蚁大战九百九十回的电玩,如何?”免得妨碍他和小沧儿的浓情蜜爱。
看在电玩的份上……“OK!”反正当电灯泡也不怎么好玩。
“我也要走…”一道锐芒直射向她的心口,段夜涯一副驯妻无方的自恼自气模样。
可她仍是坚持,“这几天小湘一定忙坏了,我再不回去,她们可能会报警处理。”白蚁皮粗肉厚地附和着,“顺道送你一程吧!”
“当我是雕像?”
“段太子你这就不对喽,柴小姐并不是你的专属禁脔啊!”
“闲杂人等闭嘴!”他冷冷地将寒气逼向那个拼命扭转手指头的“禁脔”!“不是想谈谈恋爱吗?晚些我带你去看万家灯火。”白蚁忍不住抢白,“拜托!干脆去海滩你跑我追算了。”,段夜涯手伸向衬衫上的钮扣,迅急地一压一支细锐的针飞射出来,白蚁慌得忙一翻滚才刚刚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