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寿妻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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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出阁前她就发了宏愿,嫁入夫家之后就当个称职的娘亲,将儿子排在第一位,而不是相公。

  也许是杨寿秋年纪还小,她觉得嫁进牛家有个儿子可以陪她玩,至于那和她年龄差距颇大的相公,她是兴趣缺缺,不太在意他长得是扁是圆。她才不像她二姊杨禄夏老是在看哪个男人比较俊俏,对她来说除了她爹之外,其他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大概都分辨不出谁是谁。

  “呵呵……”一想到她未曾谋面的儿子,她又是一阵轻笑。

  待明天一早,她一定要去找亲爱的儿子培养感情,让儿子知道她是个很疼爱他的后娘。

  牛布袱进喜房好一会儿了,见他的小娘子不停地左动右动,猜想她是不是坐不住,这又令他想起溪中那名活泼快乐的少女。

  牛布袱决定早点掀了喜帕,免得她会因为坐不住而心生不耐,而且他也想快点见到她的娇颜。

  这一切就如同作梦一般,要不是王总管查访到丈人要将她许人的消息,现在的 她可能已经许配给别人,而他也只能暗自悔恨。

  喜帕一揭就见她稚气带笑的脸庞,一段时日未见的她看来更加娇艳动人,粉妆玉琢、柳眉弯弯,腮上两朵桃花微晕。

  牛布袱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段时间的思念与期待终于有了结果。

  眼前倏地一亮,面前还出现一个身穿红色大袍的男子,杨寿秋突然领悟到他是她的相公。

  啊!自己也真是的!刚才太专心在想儿子的事,都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牛布袱开口轻唤道:“娘子!”

  “嗯……相公。”杨寿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讷讷的应了声。

  她的窘状看在牛布袱的眼里,以为她这是女儿家的娇羞与矜待;而他自个儿也是,手足无措的感觉就像是个青涩的少年郎。

  杨寿秋低著头,似乎在等著他的下一句话。

  爹说过她相公是成过亲的人,所以他没有对她解释太多,反正只要照著相公的话做就成了。

  只是……相公怎么在喊了她一声娘子后,就没了动静?

  气氛有些凝滞,寂静得连牛布袱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自己思念已久的可人儿就在眼前,他还在发什么愣?

  不过,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张惶失措地四处梭巡,待瞥见喜桌上的东西时,才突然想到应该做的事。

  他也真是的!明明就是成过一次亲的人,竟然还像个不懂世事的小伙子。

  “娘子,我们来喝交杯酒。”

  娘子?在叫她了!

  从回过神的杨寿秋赶忙应了声:“好!”

  正当杨寿秋要起身时,却被头上的重量压迫著,她柳眉微皱,似乎十分苦恼。

  “娘子,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牛布袱赶紧询问

  “这凤冠好重,可不可以先帮我拿下来?”她扶著头上的凤冠。 

  她仰著小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惹得牛布袱的心跳莫名加快。

  “这……当然好!”

  牛布袱小心翼翼的帮她取下凤冠,两人非常靠近,她身上的脂粉香味沁人心脾,诱人的气息足以迷乱神智,令人陶陶然。

  “还真重呢!”牛布袱故作轻松,企图掩饰他的心慌意乱。

  “哇!感觉轻松多了。”杨寿秋伸展双臂一阵欢呼,忽而又想到这举动似乎不太合宜。

  不知相公会不会觉得她太随便,不够端庄?

  她偷睨了牛布袱一眼,发现他根本不在意才安下一颗心。

  说实在的,她有点儿担心年纪最轻的她,会最早被休回家呢!

  不一会儿,牛布袱便端著两杯酒坐到她身旁。“娘子,喝了这交杯酒,祝我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好!”杨寿秋接过酒杯,爽快地饮尽杯中酒。

  牛布袱一想到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我们早点睡吧!”牛布袱温柔地说道。

  一说完他就住喜烛移近,杨寿秋看他像是要吹熄烛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倏地大呼一声:“等等!不要吹熄烛火。”

  她突如其来的一吼,使他停止动作,也为之一愣。

  他不明就里的问:“为什么?”

  “这样我会看不到。”她的表情认真无比。

  看不到?她一个新嫁娘,说这种话会不会太露骨了?牛布袱自己听了都觉得耳根子燥热。

  “娘子,春育一刻值千金,我们也该洞房了。”

  杨寿秋见牛布袱朝著她走近,没有吹熄烛火的打算,她松了口气。

  牛布袱一步步逼近,两人心中各自有著不同的念头。

  就在牛布袱离杨寿秋还有三步时,她又惊喊:“等等!”

  — —

  又是等等!牛布袱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对她来说,什么是洞房花烛夜自己并不清楚,爹爹也不愿告诉她,请教相公又怕他说的她会听不懂。

  不过,幸好她有法宝!

  杨寿秋慎重的从绣枕下拿出预放的一本书。

  这可是一名好心的书贩知道她要成亲,特地推荐给她这本新婚之夜必备的“鸳鸯秘戏图”;有了它,就不怕新婚之夜不知该做什么事。

  杨寿秋赶紧翻开第一页,她睁圆了眼一脸惊惧,待比较适应书中的内容之后,她了然的点著头,原来这就是洞房花烛夜。

  她俏皮的笑了笑,又翻开下一页。

  喜欢一个人时,不管她做任何举动,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扣人心弦,只是……为何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她却拿书出来看,而他却被晾在一旁——

  牛布袱实在很不想破坏她的兴致,但被忽视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一本书有那么有趣吗?非得在新婚之夜拿出来看?瞧他的娘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如果那本书真的这么有趣的话,那他是不是该陪同她一起看呢?

  “娘子,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事啊!”杨寿秋的模样认真,神情也变化多端,还不时的喃喃低语:“嗯,要先脱光衣服,然后……”

  牛布袱眉头一蹙,低头看了下书的封面,这才明白她是在看春宫图画之类的书本。

  洞房花烛夜似乎不是用看的,而是要亲身去体验吧?

  “啊,干嘛!”杨寿秋正看得过瘾,手中的书竟突地被抽走。

  原来是她的相公牛布袱把书给拿走的。

  “相公,你为什么把我的书给拿走?!”

  “娘子,我是成过亲的人,我会教你的,这书就不必了。”他将书随手丢到一旁的桌子上。 

  一听说他会,杨寿秋的注意力就转移到牛布袱的身上。

  “为什么你会?你第一次成亲时就会了吗?还是你跟别人学的?”

  洞房花烛夜不都是浓情蜜意,为何他们要在这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呢?

  “本能。”虽然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应该能说明一切吧! 

  “什么是本能?是不是像公狗见到母狗就会张嘴吐舌,然后‘喝……’,喘著气就上了。”杨寿秋还学著公狗发情时见到母狗的猴急样。

  “我不是狗。”她竟然把他说成是发情的公狗?

  “我知道啊!我只不过打个比喻。”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讨论这个问题?这跟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好吧!”相公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喽!而且她已经有睡意了,也不想争论太多。

  杨寿秋开始动手脱下身上的嫁衣,这又令牛布袱看得一头雾水。

  “娘子,你又在做什么?”

  “睡觉啊!”杨寿秋白了他一眼,她的动作都这么明显了,他还看不出她要做什么?“我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忙了一天都还没能睡个回笼觉呢。”

  杨寿秋将绣鞋一脱后,就窝进鸳鸯绣被中。

  看她一气呵成的动作,牛布袱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前一刻还拿著书研究何谓洞房花烛夜,下一刻竟然就准备上床睡觉,也许他该教教他的小娘子,什么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接著,牛布袱也钻进被窝里。“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有啊!”

  睡觉前要脱掉外衣和绣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一觉到天亮,难道是夫家的规矩比较不一样? 

  牛布袱在心底叹了一声,如果要她想起来,天可能都亮了。

  “娘子忘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呢。”  

  一经牛布袱提点,杨寿秋这才猛然想起,她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不待她多想,牛布袱已经伸手脱去包裹她娇躯的层层衣裳。

  “咦!书上画的都是真的耶,果然先是要脱衣服。”杨寿秋像是印证了某件事般的惊喜。

  “娘子,可不可以别老提书上的事?那实在很杀风景,而且你应该用身体去感受,还有,别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哦!”她小声的应了声,原来洞房花烛夜不可以太多话,那她不说就是了。

  只是……为什么明明衣服越脱越少,却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呢?

  尤其是当相公直盯著她身上仅剩的红肚兜时,腹间好似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烧,使她的粉颊烧红,全身虚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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