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都太多余了,还是把心力放在即将来临的行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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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请在这些文件上签个名。」
舒昀孛随手翻了翻眼前的卷宗,事实上他对里面的内容根本一点都没有看进去,便提笔在该签署的位置签下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舒昀孛,代表了澳洲当地最富有的人物,在他的名下有着十座牧场、三座观光农场、一座赛马场、一间赌场、百货公司、饭店,以及数不清的各种大小关系企业,然而却极少有人见过这个神秘的东方人,在他闯出了一番名号之后,一向是让他的两个主要的助手代表参与所有大小公开场合,而他本人则维持着让人好奇的神秘感。
就像现在,舒昀孛只负责特别助理懋原所拿来的文件上签个名,其余经营这个舒氏王国的大小事宜就全权交付懋原去执行了。
懋原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夏清荫说道:「我觉得自己真该干脆在这些文件中夹上一张财产让渡书,当着他的面偷走他所有的财产。他每次都看也不看就签了所有的书状。」
「你看了,不是吗?」舒昀孛淡淡地道。
他对所有的下属都给予完全的信任,尤其是懋原与夏清荫,因为他们是他从大学时代开始就形影不离的好友。
换个角度来说,他也不在乎有人觊觎他的王国,因为他的财产实在太多了,就算放着不管也够他败上三辈子都败不光,到了这个阶段,又何必汲汲营营于那些只能算是零头的数字呢?
知人善用是舒昀孛成功的另一项因素,他从来就不是事必躬亲的工作狂,把事情丢给别人才是聪明人的作法。
懋原摇了摇头,「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有良心。」
「这就是何以昀孛能身为董事长,而你只能是他的特别助理了的原因。」夏清荫在一旁以串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那你呢?」懋原斜睨着他,「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了?」
夏清荫耸耸肩道:「我当然也是半斤八两,不然怎么会是舒氏集团专任的法律顾问呢?」
这一对难兄难弟相互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很有默契地一起叹了一声长长的气。
「够了吧?你们有完没完啊?」舒昀孛终于忍不住了,这两个家伙当着他的面把他说成没良心的奸商,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经过一瞬间的静默,三个曾经同患难的好兄弟相视大笑。
在那一刻,舒昀孛的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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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酒。」
「谢谢。你先下去吧。」
舒昀孛遣退了管家,浅酌着手中最香醇的顶级红酒,打开了落地窗,一股冬天的寒风毫不吝惜地灌进每个透得过去的角落。
他望着窗外稀稀落落的灯光,那是澳洲雪梨捷克森湾旁的住家窗口所发出的光芒,加上正对着雪梨歌剧院与雪梨大桥的夜景,没错,这里就是雪梨最昂贵的地段,随便一间小小的独栋住宅就值上数百万澳币,他所处的这栋别墅就更是所费不赀了。
举手喝净杯中的金牌红酒,听着细微的海涛声,对着雪梨最名贵的夜景,这可算是相当豪华的享受了。
然而,他却并不快乐。
舒昀孛,在澳洲可以说是个传奇性的人物。
他的出身并不好,自小随着双亲移民澳洲,却还来不及开创未来就发生了一场意外车祸,夺去两条人命,独留一个刚满十岁的男孩。
所幸澳洲有着相当完善的福利措施,对这个举目无亲的男孩亦不苛刻,让他有机会半工半读地完成了学业,加上他的天资聪颖,所花的时间比平常人要少了许多,二十一岁时就取得了经济与企管双料博士。
他选择留在这块双亲长眠的土地上,是因为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等着他回去,他的父母违背了家庭的期望而私奔,从此已断绝了所有亲人关系,到澳洲是想重新开创一个不同的未来,没想到却成了绝命之地。
舒昀孛并不因此痛恨这块土地,既来之则安之,在哪里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就让他为双亲一圆这个无缘的梦吧。
舒昀孛的致富过程确实是相当传奇性的。
在半工半读的时期,他凭着灵活的头脑专门找些容易赚钱的零工,慢慢累积一些工作经验。在这个世界上,钱或许不是万能,但若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反正他也没别的事好做,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多运用他的天才呢?
所以,他找了一个马场打工,一边学习农场上的各种技术与知识,一边利用刚学到对马的认识,将手边的一点积蓄投资在赌马上,他凭的不是一股狂热,而是不断搜集的资讯,用他的脑袋精密地计算出可能获胜的组合。
当然,他是很小心的,绝对不会将所有的钱都放在一个赌注上,他很清楚这并不是正途,而是一种不得已的投机,只有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的人才能成功地将胜负操纵在自己的手中。
在累积到一定程度的经验后,舒昀孛与两个同样在异国求学兼赚外币的同好--懋原与夏清荫,共同研究该如何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谋得一席之地,他们的计画是相当细密,惟一缺的只是足够的资金。
终于在一次令人跌破眼镜的胜负中,舒昀孛以毫不例外的计算赌中了从未胜过的一匹马,为自己与同伴们赢得了第一笔创业基金。
从此,他未曾再次涉足赛马场。
接着,舒昀孛开始了他的传奇,靠着这笔意外之财,他们着手经营属于自己的马场,因为他的眼光独到,加上在育种上毫不吝啬的花费,培养出的种马一匹匹地在赛马场上创出惊人的佳绩,让他的努力与所获成为正比,更快速地累积出一笔不容小觊的财富。
除了培养种马之外,舒昀孛亦逐渐将事业扩展到其他方面,继续着属于他的传奇。
舒氏牧场上除了马,当然也少不了澳洲最著名的羊,有了原料,接着就是开工厂,肥水不落外人田嘛,能赚的干脆就自家全包了。
各式羊毛制品、绵羊油、绵羊霜……反正能做的全做了,再刽出一个独家品牌,不做观光客生意,而将高品质的产品外销至各国,首先打响名号,加上舒昀孛独领风骚的经营手法、钱滚钱的赚钱方式,在许多人趋之若骛的情形下,还怕不财源广进吗?
懋原及夏清荫亦以舒昀孛马首是瞻,信任他的眼光,在他的指示下逐渐创造出属于他们的王国。
渐渐的,赌场、饭店,以及许多关系企业一家家地进占澳洲的市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成为首屈一指的庞大集团。
舒昀孛以三十二岁的低龄,已成为澳洲的首富。
然而,看着手中的财富愈来愈多,他心中却愈是空虚。
只有在与懋原和夏清荫这两个好兄弟在一起的时候,舒昀孛才会觉得生命还算有些意义,一旦恢复独处,他心里就变得空荡荡的,虽然有一座用金钱堆砌出来的王国,却从来不曾因为财富的增加而满足过,物质的享受只是身外仑,无法让他的心感到踏实。
因此,舒昀孛一直下意识地寻找一个契机,一个能填满他的空虚的事物。
他也曾想过帮自己找一个伴,但是女人在他的眼里是肤浅的、缺乏自己的思想,只懂得以金钱和相貌衡量男人的价值,却不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个资格。
因此,与其周旋在众多异性之间,舒昀孛宁愿选择孤独,即使那样的冰冷就快要冻结了他的心。
舒昀孛放下手中的酒杯,做了一个会让懋原与夏清荫抓狂的决定。
他拿起电话,拨了几个熟悉的数字。
「懋原?我决定要休个假,接下来几天,公司的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就算你要卷款潜逃也无所谓,反正你也占了三分之一,只要和清荫分赃分得清就好了。」说完,不理会懋原在电话另一端的气急败坏,他即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舒昀孛走进专属的暗房,里面陈列了许多精密的摄影器材。随手挑了几个常用的镜头,装进了一个背袋中。
摄影一直是舒昀孛在烦躁时抒解心情的途径,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他的作品不小心地展现在大众面前,从此成为众所瞩目的名摄影师,只是从来没有人知道摄影师书云就是舒氏集团那个神秘的总裁,就连他的两个好友都被蒙在鼓里,只知道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失踪个几天,不到他高兴是不会自动出现的。
舒昀孛决定从明天开始他的摄影之旅,说不定这次他就能找到内心深处一直不断寻觅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