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想扯下脖子上的钻链,他有点感动的拉下她的手,“不是借的,你戴上吧,很好看的。”
多少女人想从他手中得到钻石项链,唯有眼前这个恰北北,一点也不相信他是个有钱人。
“那你怎么会有钱?”
“因为我卖身给你,所以变有钱了。”
他一说完,她立刻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变态,人家跟你讲真的。”
“我也是呀!”
搂着她的肩,他领着她走到会场的中央,举起手他给了侍者一个暗示。
“小栗,你应该喜欢玫瑰花吧?”
“嗯,谁不喜欢。”
“那你抬起头,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突然,会场的上空飘下了如雪片般的玫瑰花瓣,现场一阵惊呼,而她则傻眼的呆住,是在玫瑰花瓣掉落在手上时,顿然回过神。
哪来这么多的玫瑰花瓣?
“喜欢吗?”
“你弄的?!”
“嗯,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再弄一次。”
她觉得眼眶湿湿的。
她真的好感动,她从没告诉过他,她最喜欢玫瑰花,他是怎么知道的?而又还选在她一整天都处在惊奇的状况下,洒下那一大遍的花瓣雨,这举动令她感动到心跳加快,鼻头微酸。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男人不该为自己的女人做些让她高兴的事吗?”
是没错,但,他们不是协议好,北上后就解除婚约的吗?
他干么还这么做?
“好了,别再呆呆的,这里都是我的朋友,没办法,都是杜一龙搞的鬼,你瞧,那个讨厌鬼来了。”
说人人到,但杜一龙一上前,辛战立刻又被别人给拉走。
“来来来,辛战,给你介绍一个有钱人……”
章小栗看着他的背影,到现在还没法相信,她家的那只米虫,竟然是个名人加有钱人。
“怎么样,还喜欢这里吧!?”
她跟杜一龙还不算熟,但如果和会场里的众陌生人来比的话,他算是熟人了。
“嗯,喜欢,这是……”
“噢,因为辛战订婚嘛,不办个酒会的话,别人会讲话的,那个古板小子是不在乎,但身为他的好朋友,我有必要为他处理这件事,也用这个酒会来巴结他。”
她没听错吧!以他这么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居然还得巴结他?
章小栗瞄到一位政治界人士走上前跟辛战讲话,但他的表情冷冷的不太搭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连政治界人士都能不理?
“你们认识不算太久,他大概没告诉你,他在做古董监定吧!”
“我已经知道了,方才司机已经在车上告诉过我了。”
她是知道,但一个卖古董的,能挣到什么钱?
假日玉市那些卖玉的老伯,不就只是赚点蝇头小利度日吗?
“那赵之玉……”
“你是说赵小姐吗?”她将目光移向一旁与人谈笑风生的赵之玉,她看起来很优雅,也很有气质。
“她到现在对辛战还是无法忘情,知道他订婚时,还哭了一整天。”
是吗?怎么看不出来。
“你看,那里不是有位漂亮的小姐,知名的富商女儿,暗恋辛战八年,还有那里,那个知名的立法委员也为辛战割腕两次。”
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假的,可她们的目光的确都投注在辛战的身上,又发现一位玉女歌星也正看着他,她转头望向杜一龙。
“没错,报上说她差点去当尼姑,其实就是为了辛战。”
顿时,章小粟的平凡世界突然静了下来。
那个被她养在家里的男人,不是比她更平凡吗?
怎么会是过着这种多彩多姿,一般凡人都接触不到的奢华生活呢?见他是那么受女人欢迎,却选择了她?
这不是在作梦吧!
“女人爱他当然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知道他光是来台湾的这段期间,就赚进了上亿,啧啧,连我都想爱上他了,没想到……”
他的眼神别有深意的投注在她的身上,见她直视他的目光,他赶忙转移话题。
“我是说,我并没有想到他会喜欢呛辣小美眉。”
一瞬间,章小栗首度感受到,自己配不上辛战。
也对,她从没听他对她说过他爱她,会跟她订婚大概也是因为不想让舅妈伤心,迫于无奈吧!
天呀!既然如此的话,她还待在这里干么?
“呃,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不晓得在哪?”
匆匆逃开了杜一龙,她消失在会场中。完全无法融入辛战的社交圈里,她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他们两个根本不适合,这个婚约,她不敢要了。
第十章
“你说的是真的吗?”
陪同白安娜到花东一起出差的章小栗,在将公事告一段落后,才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白安娜。
初听她的话,白安娜也吓到了,
不过回头想想,辛战的气质与刻意隐藏不外显的气势,从被养的男人摇身一变,成为富可敌国的古董富商,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早猜到他一定不是普通人,我上次跟你说他身上穿的那件是名牌西装,你记得你是怎么回我的吗?”
“当然记得,仿冒的嘛!”在她眼里,他连身体也像是仿冒品。
哪有人穿着那种衣服,身体练得跟铜墙铁壁一样,不合理嘛!
“难怪昨天在跟客户讨论时,你老是发呆。”
“哪有!”她才不要让她以为自己在想他。
“就是有,连饭都吃好少,以前你最喜欢吃牛排,今天客户招待的牛排你吃了几口?我告诉你,总共是两口。”
她真后悔跟白安娜那么要好,搞到想隐藏的心事完全包藏不住,反倒全让她给摸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她不想妥协,还想辩解。
“只是什么?舍不得他吗?”
“我才没有,我如果舍不得他,干么自告奋勇的来跟你出公差?”章小栗假装要吹头发,不想继续跟她谈这件事。
“少来。”白安娜抢过她的吹风机,指着她手上的戒指,要她正视这件事,“你若舍得离开他,干么不连这只戒指都还他?”
这……她哪知道呀!
她喜欢这只戒指……她觉得他吃她很多餐,所以想拿它来抵;她只是觉得他恶整她太多,所以该得到赔偿,而,想了这么多的理由,她却说不出口解答白安娜的问题。
没错,她迟钝的发现,那家伙早介入她的生命中,扯不开了。
当玫瑰花片洒在她的头上时,她突然惊觉自己竟然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已经爱上那个清代古人。
当杜一龙如数家珍般的算着辛战有多少爱慕者时,她揪痛的心告诉她,她好嫉妒他的过去,而又很不甘心自己这么晚才认识他。
喜欢她的男人,好像没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
顾人怨的白安娜,终于给她下了她不愿承认的结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正是。
可是要她承认这件事,真的好难。
她昨晚一整晚都没睡,满脑子想的全是他,从初次的对骂、错吻、吵架、恶搞……一直到玫瑰花瓣散落的那一刻,她压根没法闭上眼睛好好的睡。
他毕竟是那么的不凡,而她却一直把他当成米虫,喔,天呀!想起来还真丢脸,她买给他的晚餐,几乎没有一顿是正常的,但他居然连句抱怨都没有。
“他知道你要来花东吗?”
章小栗摇摇头,突然小声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
“我……不晓……得。”
章小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只知道心里涌上一股酸,到最后她干脆号啕大哭。
“你别这样嘛!”
白安娜没法劝停她,又见她这么难过,也跟着红了眼眶。
全天下的人,大概只有她能理解小栗为什么要哭泣。
他们都订婚了,她才发现他是那么的无懈可击,天知道那感觉有多糟,她当然会难过的吃不下饭。
“安娜,我该怎么办?我把他当成笨蛋,可他并不是。”
“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我相信他不会嫌弃你的。”白安娜安慰着她。
“我不晓得,我是那么的普通,他是被舅妈逼的,他也许并不爱我,也许并不想跟我订婚,我说北上后就解除婚约时,他什么话都没说。”
难怪她会如此不安。
“他不曾说他爱你吗?”
“从来没有。”
“噢,可怜的小粟。”
两个手帕交终于相拥着哭惨在一块儿,好像这世上只剩她们两人相依为命。
如果辛战真的爱小栗,那么他应该会没日没夜的找她,为什么都已经过了两天,却连个人影都还没看到?
不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身为章小栗的好友,她当然有这个义务替她问个清楚。
等章小栗因为哭太久而累得睡着时,她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到饭店一楼大厅打电话。
她倒想看看,那个老爱欺负小栗的男人,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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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空腹时的血糖值为70-110mg/dl,饭后两小时则不得超过40mg/dl,但他却低于50mg/dl,这表示他的低血糖症又发作了,而这次还有点严重,他自己应该知道呀,怎么不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