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绝闻言,愣了会儿,终于大笑:“多谢皇恩浩荡!”她等好久了!
妈的!竟正中她下怀。该死!竟然就这样被她给唬弄过去。恨啊!
“拜托!”柳依依的抗议声终于出笼,“请尊重我好吗?我是受害者耶。”太过分了,完全不关心她这个受委屈的女主角,“大姐,蛀书虫!”
“什么?”怎么了?她干吗一脸受委屈的表情,给谁看啊。
“人家想待在宿怀身边啦。”说出最想要做的事后,柳依依立即又放声大哭,“不管啦!我只爱他,就爱他一了。呜……”
“好啦好啦。”是她们离题离得太过火,吕大姐拍拍她的头,“乖乖,大姐帮你想办法。”呼,是谁去告密的呢?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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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满意了?”勾超凡生气向来不会找错对象,依依会离开不是他的错,更不可能是陈嫂的错,现在他家里的成员托“某人”的福只剩三个;既然其中两个可以除名,那第三个就绝对是祸首!所以,他开炮的对象只有一个,“这样你比较开心是吗?”
“爷爷。”勾宿怀放下公文,无奈地望向他,“我在忙公事,如果有事,我们等会儿再谈好吗?”
“我也碍到你了?那你大可以赶我走啊!像赶走依依一样,把我这个老头赶走啊。”哼!那几天了,一声也不吭,这是什么态度。勾超凡气闷在心头,他气了好几天也不见他这个孙子为了灭他的火气去把依依找回来,啧!
“爷爷,我们不要吵架好吗?”勾宿怀轻压太阳穴,他的病才刚好,公司有多少公文赶着要他批,临时调的秘书又状况百出,他忙得跟狗—样,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办公地点。而将工作带回家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开始后悔了。
“不把依依找回来,你就得听我这老头子一天到晚唠叨个没完。”
“是她自己要走,我没赶过她。”勾宿怀合上公文夹,他知道自己今晚别想做事了,除非他的答案能让爷爷满意。
“如果不是你吼她,依依会走吗?”这小子,把过错推给别人就算了事啊!
“爷爷!”他双掌齐拍在桌面,发出砰然巨响,“她骗了您!也骗了我!”他无法原谅,也绝不原谅,“我最恨被人欺骗,尤其她是第一个让我放在眼里的女人。”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原以为短短时间所培养出的感情要遗忘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但是——看看他,才几天,竟觉得好像过了几年,今年的冬天亦好似没来由地变长;暖和……他早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她竟在弄乱他的生活后一走了之!
勾超凡缓缓坐进前阵子柳依依送他的摇椅中,“那你应该恨爷爷,而不是依依那丫头。”离开前她再三叮咛千万别让宿怀知道事实,免得到最后他们爷孙俩的感情又跌进另一个谷底,但是让她受这委屈也实在不公平,“依依是爷爷请来的人,如果你要恨要气,对象是我,不是依依。”
“爷爷?!”依依是爷爷请来的?为什么?
“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是事实,彼此间感情不和睦也是事实。你小的时候,爷爷忙着事业,没有好好陪你,直到将手上的事业交给你之后,才发现我们两个人名义上是祖孙,事实上只不过是同住在一幢屋子里的房客。爷爷做得并不称职,这是真的。即使如此,爷爷还是希望你立业之后也能成家,但是爷爷对你的了解不够多啊!不知道你到底会不会爱上个好女人,所以委托爱情设计工作坊的老板,要她派人完成我的委托工作——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爱情,让你有成家的念头,所以依依才会出现在我们家,要不然你以为当初为什么我会平白无故让一个外人待在我们勾家。”
“即使如此,她骗我的事实仍然存在,我无法原谅!”
“那爷爷骗你的事呢?你也无法原谅?”这孩子拉不下脸向依依道歉的心思他还会猜不出来吗?
“那不一样。”爷爷是他的亲人,即使一切全因为爷爷而起,但……“我怎么能怪您?”
“那你又怎能怪依依?”勾超凡反问,“因为她是外人,不是我们勾家的人?”
“就因为她——”勾宿怀倏然顿住。
“因为她在你心里已经不属于外人对吧?”勾超凡替他接下话,“因为这样,所以没有办法原谅她。”唉!他能拿这孩子怎么办?依依啊!感情的事,爷爷真的帮不上忙。
“爷爷,我不是……”
勾超凡挥手打断他的话,“随你决定怎么做,爷爷不问。”拄着手杖,他步履蹒跚地往门边去,“你们的事就让你们自己去解决,爷爷老了,管也管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爷爷!”
砰!书房的门开了又关,把他为自己辩驳的话给打回房。
该死,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只是气她骗他啊!
第九章
“你老板在吗?”
临时调任总裁秘书工作的秘书“先生”,正理首在搞清楚身为老板秘书要做些什么、以及老板的行事历该如何安排等等繁重的工作上时,一个声音突然从秘书办公室门口响起,于是抬头一看——
喝!这是谁啊?“您哪位?”
“齐明霁。”
“齐……齐先生?”这人就是齐氏建设的第二代接班人齐明霁?他是长这样的吗?秘书先生觉得极为惊异。
记得在电视上看到的齐明霁是个帅气的黄金单身汉,怎么眼前这个……
“你老板在吧?”
“嗯……在,他在。”
“很好。”齐明霁忍痛点丁头,一声不吭地消失在秘书先生眼前,往总裁办公室而去,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去。
“勾宿怀!”
埋首于会议汜录中的勾宿怀一听见有人叫他,便直觉地抬起头,“你是——”
“齐明霁!”齐明霁自己报上名来。该死,那女人真的把他打得没人认识。
离开办公桌,勾宿怀站到朋友面前,“你出车祸?”
“托你的福。”唔,痛!愤然落座于会客用的沙发上,齐明霁扬着疼痛的下巴,“你他XX的最好告诉我为什么知道有关‘爱情设计工作坊’的事情!”平时为了商场上的礼貌,他不得不收起满腔的脏话扮起温文儒雅的绅士,但是,要一个子白无故被人揍得稀巴烂的他不骂人——太难了!
“你曾说过不是吗?”
“我要问的不是这,痛!”还装蒜,“柳依依人呢?”
“你找她做什么?”戒心立起,勾宿怀跷起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为我自己讨回公道!痛痛痛痛痛……”该死,下手这么重!总有一天他会被那女人打死,“你和她——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你们。”
“到底怎么回事?”他和柳依依的事跟齐明霁有什么关系?“凭你的本事还有人能打伤你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恶!“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高人。”他就遇到一个“要命”的高人。
“你提到‘爱情设计工作坊’,我倒想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有这种地方?”
“除了孽缘两个字以外,我想不到别的。”孽缘啊!真的是要命的孽缘。“‘你呢?为什么知道有这地方?”照理说应该只有和那个女人做过生意的人才知道有这个地方,为什么应该被蒙在鼓里的他会知道?
“无意中听到柳依依和一个女人联络的电话内容,才知道她的身份。”
电话……那他的伤不就白挨了吗?“天啊!”原来错根本不在他身上。“你知不知道你老兄的明察秋毫,让小弟我饱受皮肉之痛啊。”一顿打挨得重不打紧,但白挨一场,怎么说心头都不平啊!
“怎么回事?”听他的语气……“打你的人跟依依有关?”
“非常有关系。唉!”哦,连叹气胸口都会痛,“是她的老板,你说有没有关系?”
“老板是谁?”他绝不放过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黑手。
“吕大姐。”唉!叫这个名字总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明明年纪比她大上许多,可偏偏得叫她大姐,怎么想都觉得不公平。
姓吕!勾宿怀将之记下,“名字?”
“刚才就告诉你了。”
“什么?”勾宿怀抬起头,他刚才不是只告诉自己她的姓而已吗?
“她就叫吕大姐——姓吕名大姐。”
勾宿怀愣了一下,勉强记下这奇怪的名字,“人在哪里?”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找她。”
“找她?你找她做什么?”
“我要问问她,她有什么资格将别人的感情当游戏在玩,凭什么开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去操纵别人的感情世界!连老天都处理不来的事情,她又凭什么以为自己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