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好奇心,「是谁啊?」
站在楼梯平台上俯视客厅裹,一个俏丽的少女正啃著苹果,大剌剌的跷起腿,悠哉的看报纸。
「嗨!好久不见。」梅如幽淘气的抛个弯月似的笑眸,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你是幽姨。」方羽静忆起那位老要她做姊妹的灵气少女。
「羽静,你先上楼去我和她有事要谈。」从羽静口中得知,在医院羽静最後见的人是梅如幽,他立刻知道她的离开与这位恐怖魔女绝脱不了干系,所以,绝不能让她们靠近,太危险了!
他推她回楼上後,转身竖起警戒的寒毛。「你来干么?」
「喂!这是对幽姨说话应有的态度吗?」梅如幽条慢斯理的折好报纸,缓缓旋身,贼眼不停的飘上二楼。
一看就不安好心眼!他戒慎的移动身躯挡住她邪恶的视线,「对你这位诡计多端的小魔女不必太客气。」在心底提醒自己明……马上叫人把锁换掉。只是对混黑社会起家的她就算换再多的锁,她依然可以如入无人之境,想到这,他不禁咬牙切齿的恨恨道:「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她怡然的站起,扔掉苹果核,笑眯了眼的对上他发射出两道致命的目光,仍一派轻松自若。「哎呀呀!枉费幽姨替你料理掉那情敌,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那么不尊重幽姨。」
对她可怜的装模作样,武昭钰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嗤之以鼻的冷笑,「以你这种年龄想做人家的姨?别开玩笑了,当我妹妹我还不屑呢!」
「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叫一声幽姨。」她就不信摆不平这大滑头。
「哈!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他大笑一声,话锋一转,「别给我转移话题,老实说明你的来意。」
梅如幽迎上前,笑容可掬的说:「听说我的小侄儿金屋藏娇,基於长辈的关怀,我特来瞧瞧。」
「不需要!」
「喂!你真的很不客气,要不是我拦著乾妈和乾哥哥,你和羽静能那么悠哉的过日子?」
「什么!他们都知道了?」武昭钰嗓门大张,难怪大哥和昭训会突然跑来。「该死的!是哪个无聊的家伙……」
「我说的。」梅如幽笑得甜蜜蜜。
「你?!」他发出如雷巨吼。
「你别一直用吼的,吼得我耳朵都快聋了。」梅如幽掏掏耳朵,自动的走进他厨房找吃的喝的。
「梅如幽,你给我说清楚?!」他跟她进厨房。大哥和昭训不是多嘴的人,何况他若真定下来,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难怪他们那天会说那么奇怪的话。也许……不!正确来说绝对是她搞的鬼。
她打开冰箱,取出可乐灌了一口,「拜托你用说的行不行?虽然我年纪比你小,好歹也是你长辈。」早知道做媒人是那么吃力不讨好,她就应该叫乾妈亲自出马。
武昭钰咬紧牙关,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勉强抑制胸腔快爆发的火山,然後冷静的问:「那么那份羽静身家的调查报告也是你做的?」他阴恻恻的逼视她。
「不错吧!」梅如幽拍了下他的肩膀,越过他走回客厅,「要不是幽姨帮你,你有那么快找到你的『惊喜』。」她纯真的娇靥上勾起得意的笑,丝毫对探人隐私这违法行为没有任何愧疚。「说起来,你应该谢谢幽姨才对。」
「谢你,我没将你大卸八块丢到海裏喂鲨鱼已经是客气。」他牙齿磨得卡卡作响,从齿缝间挤出恫吓,「要不是你多事,羽静怎么会离开医院,你敢否认不是你做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一百分贝。
梅如幽乾笑了两声,倒退至门边,「我只是做个顺水推舟而已,你要找幕後黑手找乾妈去。」先赶快撇清,她可不想死在这裏。
「奶奶!」他就知道老狐狸居心不良,表面上置身事外,其实背地裹控盘。
瞧他一脸铁青,七窍生烟,梅如幽非常识时务的退到门边,打开门後探回一个头低声道:「我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另外临走前奉送一件消息,你未来的岳父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赶快闪人。
「梅——如——幽。」
该死的!他们都还没有心理准备!
「是真的吗?」方羽静低低柔柔的嗓音自楼梯转角飘下来。
武昭钰猛然抬头,「你坐在那多久了?」
「差不多该听的都听到了。」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那你决定怎么办?」他不想逼她,懊恼的爬了爬头发。「要不由我先去拜访你的父母向他们解释这一切。」
方羽静浅浅的微笑,不疾不徐的走下楼,「不用了,要去我们一起去。」
「你不会紧张?」
「多少有一点,不过,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了。」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颊边一啄。
他惊异万分,这还是自她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表现亲密的举动,看著她嫣红了脸似晨曦的彩云那样炫丽迷人,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易客为主的欺上她的嘴,四片唇甫相街——
「咳咳……抱歉!」突来的咳嗽让他们尴尬的迅速分开。
武昭钰充满杀意的眼神射向门口无辜的梅如幽,「你又回来干么?」将方羽静紧搂在身侧羽翼之下。
「哎呀!别那么凶嘛!」梅如幽依旧是张天真无邪的笑颜,只有那对骨碌碌转动的慧黠灵眸流露出她不怀好意的心思。
武昭钰充满敌意的盯著专门搞破坏的梅如幽,从她出声的精确情况来看,她说不定就躲在门外看好戏。该死的!斜睨她正鬼祟的挨近方羽静,他神经绷紧,急忙的将方羽静藏至身後。
「干么那么紧张,人家只是特地回来看一看羽静是否无恙。」
「现在你人也看到了,可以滚了。」
「我还没跟羽静姊打声招呼。」梅如幽堆出骗死人不偿命的笑颜伸向大野狼身後的小红帽,「羽静,几天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给这家伙当老婆简直是浪费,有没有兴趣和我闯天下,反正你还年轻,来日方长。」
「你说够了没?」武昭钰额际青筋暴凸,竟当他的面诱拐他老婆!
「钰!」看著孩子心性的幽姨逗弄武昭钰,方羽静不觉莞尔,「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太可惜了。」见方羽静领首,梅如幽惋惜的低下头,眸底闪过一抹黠光,「那你们上床了没?」
不料她突来的惊人之语,武昭钰和方羽静都狼狈的涨红了脸。
「你烦不烦!」武昭钰首先从窘迫中恢复。「这种事不用你管!」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欢女爱本来就很正常。你敢说你对羽静没有想入非非?」在梅如幽暧昧的眼神下,就算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也会让人感觉他们好像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武昭钰拢起眉峯,掩饰跃上颧骨的红潮,「你很无聊,你把我当什么人?」虽然他是花心风流,但绝不会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何况是婚前性行为,他不鼓励也不赞成,对最爱的她值得一切最好的,他希望给她最美丽的回忆,就算是公证结婚也要得到所有人认同及祝福,这是他惟一能做的。
梅如幽眼底闪过一抹赞许的光彩,口气却十分遗憾,「唉!可惜了我专程送这个东西不就浪费了。」她自口袋拉出一长串保险套!男用的、女用的、花色的,琳琅满目。
看得武昭钰眼珠子快凸出来,而方羽静早已羞得不敢见人,紧偎在他背後藏起窘得发烫的脸,她感觉头发像烧了起来似的冒烟,真是丢死人了。
「梅如幽!」他哭笑不得的低吼,「你快把那些东西收起来。」
「别吼了!没大没小的家伙。」梅如幽鼓起嘴腮,嘀咕著好心没有好报。「要我走是吧!好啦,我乖乖滚可以了吧!」临到门边,她霍地转身,搁下那堆保险套,「不过,这些是幽姨一番心意,你们留著迟早会用得上。」抛下恶魔的笑容,扬长而去。
武昭钰气恼的鼻翼偾张,这魔女果然心怀不轨,居然当他的面灌输他纯洁的羽静色情思想,不过,他还真有点想……
「那……那些东西该怎么办?」方羽静腼覥的瞄了瞄堆成一座山的保险套,真不敢相信那古灵精怪的少女口袋裏塞得满满的这玩意。
他转身,在他额际轻轻一啄,「不管它,我们吃饭。」而脑子裏浮现的却是色色的欲念,都是梅如幽那家伙害得他变得心猿意马,他好想吃她!唉!看来未来的日子得天天泡冰水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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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可以一个人?」武昭钰决定陪方羽静回家去面对一切。「我不要你有一丝勉强。」
斜睨驾驶座的方羽静正襟危坐,不时摸了摸耳环、扯了扯衣角来控制内心的忐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