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毕竟你爱他不是吗?」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考虑了很久,既然都是没有爱的坟墓,她何不顺了父母的心,至少尽了孝道。
「你别放弃嘛!事情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个死昭钰怎么还不来,他的新娘就要走了。
方羽静手握门把,回眸嫣然一笑,「我不是放弃,我只是认清了自己。」缓缓带上门。
接著,门迫切的推开,她还以为是方羽静想开了呢!
「如幽,京喜小姐为什么要走?」张妈焦急的问,「我问她,她都不说。」
「唉!现在就等昭钰那臭小子回来。」梅如幽不由得长叹,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他又沉醉在哪个美人窝中,那她真的会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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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真的抽出空来陪我吃饭。」法拉涂满蔻丹的手轻摇香槟酒杯,透过黄澄澄的液体打量坐在她面前似乎有些焦躁的武昭钰,「你在担心你那位未婚妻吗?」
「怎么可能?跟你这位大美人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想别的女人。」武昭钰伪装处之泰然,飘忽不定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腕表,不经意的流泄出他内心的忧虑。
虽说医院裏有昭仪、张妈、奶奶、幽姨,但,总觉得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看穿他忐忑的心情,法拉从嘴角逸出一声略带嘲弄的轻笑,「如果真不放心,你要提早离席我是不会怪你的。」
「你别再说些有的没的,我们乾杯。」他佯装轻松自若的举杯时,猝不及防一只拐杖横在他们中央。他斜看一眼来人,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奶奶,小……幽。」她们怎么找到这裏来的?
「叫幽姨!」梅如幽扶著奶奶,没好气的道。
奶奶板起了脸,梭巡著他们,「我问你,你要娶的老婆是这位小姐,还是京喜?」
「京喜不是在医院吗?还有你们不是在陪她,怎么都来了?」
「你还有脸说?」奶奶木杖落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惹来旁人一阵窃窃私语,目光全集中在这一桌,「你把京喜看作什么了?想到她就去看她一眼,心情好时就陪她一天!她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武昭钰被木杖吓得站起身,心虚的垂下头。
这时,餐厅的侍者及经理皆因这阵骚动跑了过来,适时替他的困窘解危。
而一旁的法拉依旧安之若泰的品尝著香槟,仿佛这场混乱与她无关,不过,明媚的两翦秋瞳闪烁著邪恶的光芒,不期然与梅如幽狡黠的眸光相触,她悄悄的举杯敬向梅如幽,梅如幽则不著痕迹的向她眨眨眼。
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眼波交会,所有人视线全被那祖孙两人之间火爆的气氛吸引过去。
奶奶怒不可抑,「我再告诉你一点,你的『惊喜』马上就要消失了。」
「奶奶,你说什么?!」他倒抽了一口气,惊骇的感觉让他胸口一紧、呼吸一窒。
「我说,京喜她走了!」
不待奶奶的吼声结束,武昭钰跑出餐厅,留下奶奶和梅如幽以及法拉。
「多谢你的帮忙。」严厉的奶奶转头面对神态自若的法拉,脸色冷硬的线条全柔和下来,像换一个人似的变成慈祥的奶奶。
「哪裏,能帮上奶奶是法拉的荣幸。」法拉优雅的起身,伸出手与祖奶奶握手。
「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早该有人给他一点教训。」梅如幽笑咪咪的道,「法拉,你这一次做得不错。」
「谢谢幽姨的夸奖,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来台湾玩,这一次能免费来台湾,不但可以打工赚钱,又可以磨链演技,顺便捉弄一下那棵花心大萝卜,何乐而不为?」一改妩媚的面貌,法拉露出纯真灿烂的微笑。
「那个笨儿孙总以为女人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唉!这都怪我们这一群老女人把他宠坏了。」奶奶不由得喟然长叹。
「乾妈,别说那么多,我们三个女人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梅如幽提议著,立刻得到另外两个女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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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钰急忙赶回医院时,已人去楼空,他连忙街到武昭仪的办公室。
「大姊,京喜呢?」
「你问谁呀?」武昭仪头也不抬的埋首看病历,一边记录。
「京喜!」武昭钰低吼的拍著桌面。
武昭仪托了托眼镜望向他,「很抱歉,这裏没这个病人,不过,你若要找方羽静,这是她的资料。」她扔给他一只黄色牛皮纸袋。
武昭钰接过纸袋,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会看。」她头也不抬的冷道,「你可以走了。」
武昭钰踟蹰了片刻,不知大姊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识相的离开,全然没发现身後武昭仪脸上诡谲的笑意。
一走出办公室,他便迫不及侍的打开牛皮纸袋,一张似曾相识的照片掉落地上,缓缓拾起,赫然一惊,那张巧笑倩兮的女子竟是京喜!
他急忙的倒出其他的资料,这是一个叫方羽静的身家调查,记载著她的生平事迹以及她失踪的时间,竟和他捡到京喜的时间相符,莫非——
「大姊!」
悄悄躲在门後窃听的武昭仪没料到他突然开门,「砰!」一声,鼻子险些逃过一劫,但臀部可没那么好运气跌坐在地,痛得她哇哇大叫。「你干什么你,要进来也不会敲一下门。」害地反应不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後。」武昭钰歉然的拉起她,却没去想她为何会站在门後,他脑中全都是纸袋中的资料,「大姊,这个方羽静到底是谁?」
武昭仪拍拍屁股,横了他一眼,「跟她生活了那么久,你不会连你未婚妻是谁都不清楚?」
「大姊,难道说她就是京喜?!」他不可思议的瞪著照片,真的是愈看愈像,「她恢复记忆了?」
「没错!」这二愣子总算开窍了。
「那她人呢?」他捉住武昭仪的手,焦虑的问。
「走啦!反正你又不是真心待她,她留下来又有何意义?况且她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她只是被你利用的一颗棋子。」
「我从没想过要利用她?!」
「是吗?」武昭仪拨开他的手,冷嘲一笑,「那你真的甘心为她放弃森林?」
「我……」昭钰犹豫了,他想起曾对好友桑尼说过同样的话,没想到报应不爽,那么快就轮到他。
「如果不是真心,你又何必去打扰人家,我看你还是重新去找个未婚妻,反正你身边多的是女人想要武家二少奶奶的宝座。」
「可是……她们都不是『惊喜』啊!」他恼怒的抛下话,转身离去,心中暗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回那一份「惊喜」。
「总算有一点开窍了。」武昭仪倚著门,目送武昭钰离去。
「他是谁?」蓦然耳边冒出鬼魅般低沉的嗓音,吓了她一跳。
她回身,背後站了个阳刚味很重的魁梧男子,就像电影裹史蒂芬席格那种性格小生,她没好气送他一个大白眼。
「关你什么事?」
「我再问一次,他是谁?」森冷的语气凝聚著火药味。他紧箍住她的胳膊,硬是不让她进办公室。
「啊!你不是国际CID吗?不会自己去调查呀!」她欲甩开他的手,却反倒被他使劲一带,环住了腰并推入办公室,迅速的用脚踢上了门。
「蓝森——」声音消失在一阵嘤咛和喘息之中,此刻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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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会去哪?
武昭钰曾想过她会不会回家去了,於是循那份资料所记载来到了方家。虽然不知道这份调查报告是哪一家侦探社所做的,不过,真的是巨细靡遗,包括她为何离家,还有她个性、喜好、交游关系等等。
而那位刘宾,父命下的未婚夫,一个超级大男人沙猪主义的产物成为他头号敌人。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正当他考虑该先去调查一下刘宾这号人物时,牛皮纸袋还掉出另一份报告,详细的资料令他叹为观止。就连刘宾第一次经验和何人,在哪发生全都详尽记录下来。让他不禁佩服这个侦探社,改天去问问大姊是哪一家,或许以後用得上。
坐在车裏,遥望隔条马路的方家华丽气派的大别墅,依他建筑审美观,欧式的别墅造形还不错,只可惜高耸的围墙,和杂乱无章的庭园景观遮蔽了它的特色。
由房子观察出方家大概是近年来因地价或股市狂飙而兴起的暴发户吧!
「呿!以为有几个臭铜钱就了不起,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深锁的红扉铁门走出一名高瘦的男子,不时回头咒骂,「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会跟你那不懂情趣、古板没半点女人味的女儿结婚?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