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練琴我為何要和你在琴室內鬼吼鬼叫,放我出去!」棠羚還是生氣,沒來由的,不曉得是氣他、氣詩晴還是氣自己。
他抵在琴室小小的門前,一臉流氓,「妳不相信我?!」
大眼再度瞪小眼,兩人都看進了對方的靈魂裡。
她的氣一下子洩光了,趴在琴蓋上低低的說:「我知道你沒騙我,可是詩晴這樣我就……更不知該如何對她說了。」
他關上琴室內的燈,跟著也坐上琴椅將她抱進懷裡,「這也是我昨天如此生氣的原因,我當然知道女人對我的態度是什麼含意,問題在於妳這小笨蛋竟然跟著配合!」
「那種情況下我哪有辦法……嘿,別又想親我!」棠羚推開他好看的瞼。
「為何我不能親妳?」事情都說明了,他也決定原諒這小笨蛋了,為何還不能吻她?她不知道他是從今天早上三點忍到現在嗎?
「你等一下又睡著!現在可不是在你家,到時你叫我怎麼背你回家?還有,你現在關燈是幹嘛?」氣人,她現在知道她生氣的重點了。
「我關燈是因為我想做壞事,我睡著是因為我有個煩人的爺爺,天天在凌晨三點掛電話給我,而我自小嗜睡,因此成為我們家族的笑柄,妳就饒了我吧。」他趴在她身上,鼻子在她背上,頸後聞啊聞、嗅啊嗅的,愈加憤恨昨日的昏睡,他怎麼可能放這個香香的女人走?!
「可是你親詩晴的時候就沒睡著啊!」她抬起眼,眨巴眨巴的攝了兩下,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發現男人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妳這死女人!又說我親她!」他又掐上她的脖子了,可是雙手怎樣都施不出力而是往她領口竄進去,越過她厚厚的衣服,交叉在她胸前,然後往後鎖在他懷裡。
她倒吸口氣,這人又狂了起來。
他從她耳俊開始品嚐,「我也開始懷疑自己哪裡出了問題,為何明明是個窈窕的詩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卻想妳這顆肉粽想到頭痛。」
這……這男人連甜言蜜語也一定要講得這麼沒氣氛嗎?!
「你的狗嘴就不能吐點黃金來嗎?!」
他也不示弱,馬上回送一句。
「妳的粽葉就不能少包些嗎?!」說完,他已幫她脫下那件他一整個下午就想把它拿去丟掉的灰黑粗毛線衣。
「啊──我會冷!」
他呼口熱熱的氣在她耳後,然後伸出雙手將她的臉扳過來與他面對面。
「我可以讓妳暖和。」用他的熱唇與不安分的手。
喘息聲在小小的琴室裡放大如催情的樂符,他修長的手在她的頸子上游移,灼熱的齒跟著曙咬下來,以唇辦吸吮,就是要在她身上狂烈的留下些什麼。
「呼呼,你……痛!」
「我全身都在痛!」他低啞的抗議,不接受女人的求饒,再將那件讓他挫折的高領衫給褪掉。
他用迷人魂魄的嗓音下達最後通蝶,「我不會停,也顧慮不了這兒有沒有張柔軟的大床,如果不舒服,以後補償妳,可是現在……別叫我停手……」他又印上一吻,在她如絲般的最後一件衛生衣上。
她緊緊攬著他的頭,「你如果現在停手或足睡著……嗯……我才會把你給殺了……可是……坐在琴椅上可以做嗎?」
他滾出低低的笑聲,舔了她嫩嫩的耳朵一記,「我喜歡妳使用的動詞,過來。」
他抱著她站起身子,讓嬌嫩的她雙腿跨上他的腰,女性柔柔軟軟熱熱的部位貼合在他結實的肚子上。
將琴椅往鋼琴靠攏,空出了小小的地板,他慢慢把她放下,然後,慢慢的褪下她的長褲,手指溫柔的在她腰上撫弄著,甚至低低的吟出了一小段樂曲。
他知道事情絕沒那麼簡單,褪下一件長褲後他嘆口氣,繼續將那層包裹她完美雙腿的絲襪給褪下,然後總算摸到她幼嫩的肌膚。
他粗粗的嘆了一聲。
「老天,我總算找到妳了。」
她則是倒吸一口氣,她的每個毛細孔都像是擁有百伏特的電力,將他每一吋的觸弄傳送到她全身,讓她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一樣扭動著嬌軀。
「別這樣……好癢……」她咬著下唇,聲音嬌而無力。
他沒褪下她的最後一件保護,先行將自己的束縛褪去,裸身站在她腳邊,柔柔的看著她。
外頭的微光透進來,印出他的身形,躺在地上的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你……你好美……」
他偉岸的身子貼合下來,咬住她的唇瓣,「這話不是該由我來說才對嗎?」
她怕冷的身子蜷進他懷裡,「呵呵……沒想到象牙還是掉出來啦。」她甜甜的笑著,撫著他好看的臉頰,「喂,你真的長得很好耶。」
「謝謝,但是如果妳說我長得漂亮,我恐怕是不會太高興。」將她礙事的胸罩脫掉,他餓得很透徹的手覆了上去。
「嘶……別這樣……」她的腿因他靈活而煽情的觸動拱了起來,剛好讓男人落入她兩腿之間。
男人豈會聽她生嫩的建議,接著已經將熱熱的唇覆上她極敏感的胸部,粉紅色尖挺的圓點可愛泛紅,萬分鼓舞著他躍進。
男人是狂的,火熱的燒掠著她。
之後,琴室如一幽谷,儼然只讓多情濃密的愛意渲染,不見琴音悠揚,只見更惑人心神的美妙音符吐息著、吐息著……
是連聽過千首萬首名曲的鋼琴都要……
臉紅的……
尤其是這句。
「你不用補償我……因為……呼……因為……嗯……好舒服……」
瞧,鋼琴是沒腿好跑,要不然早跑去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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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復纏綿,若不是怕地板的堅硬弄痛了她的嬌嫩,他是不願收手直想戀她到天明。
抱著光滑如女神的她,兩具交纏的身體坐回琴椅,他讓她坐在他腿上,掀開琴,印上一吻在她雪白細嫩的後肩,戀戀不放後才在琴鍵上動了動手指。
美柔如緞繞過身子的樂音在琴室悠揚,他則低低的在她耳邊吟著。
她沒去問他要不要開燈這種蠢話,因為她知道不用看琴鍵他就可以彈出任何美到人心裡面的樂音,就像在黑暗中他依然可以摸遍她每一處一樣,他的手指似有魔力,她剛剛見識過了。
他彈得隨性,卻很美,她嬌嬌一笑,頑皮地將身子一轉,雙腿跨過他的身體,女性身體貼著他的魁偉。
「老天……」他停下一隻手彈著主曲,左手已經叛逃的往女人身上尋去。
扶正她俏嫩的臀部,他低吼一聲,「該死!」
她感受到了他的來勢洶洶,一身的柔軟早準備了迎合他。
他右手跟著離開琴鍵,微微抬高她的嫩臀,再無可忍的進入她的身體內。
再度的喘息熾熱的化開,可憐的鋼琴無處申冤,只能讓兩具美妙的身體在它的椅子上創造出椅子的另一項功能。
而它只能再度……臉紅去了。
這次的時間似乎過長,女人的嬌軀猶如風中的花瓣顫抖,可是男人不放啊!
他極力的在女人身上嚐出身體與身體的極致享受,將女人也帶至瘋狂境界。
這次鋼琴再不敢訴說情人之間的濃烈細語,那聽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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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嚴格說來你根本就是個外國人?!」夭壽喔!她會被阿爸打斷狗腿。
棠羚在他身後哀號,拂過臉頰的每一絲冷風都無法讓她冷靜下來。
「妳再這樣鬼哭神號就換妳來騎車,我可不想再讓警察臨檢。」什麼外國人,他也是有台灣國籍的好嗎?!
「嗚……我歹命呀,才被吃掉一小時後,男人就對我這樣兇巴巴呀,嗚……」
機車果然又在路邊停靠。這死女人一定要這樣氣死他才行嗎?!
他速速下車,將女人趕到前座,然後再爬上後座,「妳騎。」
「嗚……」
「閉嘴!」
「嗚……明明一張東方人的臉,幹嘛是外國人啊,我怎麼這麼倒楣啊,二十年來沒交過男朋友,才第一次就是個家在英國的ABC,嗚……」她苦命認命的騎著機車,嘴裡飄揚的雜雜唸唸,全飄進了他耳裡。
「往好的地方想不行嗎?想想妳至少可以隨我去跑跑英國、看看美國,不算壞事不是嗎?」老天,當年老爸是怎樣將老媽拐出這個小島的?他懊惱而無力的將頭靠在女人背上,耶誕節就快到了,他和雷請的假期也快到了,現在該怎麼辦?
「我為何要去美國和英國?!尤其英國那個濕冷到讓人發毛的國家!你別想太多,我絕不到氣溫低於攝氏二十度的國家,絕不,你記好了。」
他整個眉頭都可夾死飛在空中無辜的蒼蠅了,狠狠將她柔細的腰摟緊,簡直足想掐出餡。可惡啊,這女人,這樣柔軟的身子每每可以吐出讓他氣到吐血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