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明白了,只要帮姓风的找到一个适合的对象,然后……还怕没人生目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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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宝山客栈打烊后,钏玉和任尽乐在灶房收拾善后。风浮玉在一旁瞧着,决定还是袖手旁观就好,免得越帮越忙。
一天下来,他多少也体悟到,单纯的改变生活环境与方式,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他的生活重心、人生目标,依旧云深不知处,他心想,既然地契的事情已经解决,他没必要再逗留,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刻意忽略心头一掠而过的惆怅,他瞧着钏玉纤细的背影,开口道:「钏姑娘,我想客栈的生活并不适合我。」
「咦?」钏玉愣了一下,随即回过身来看他o
「我也这么觉得。」以为他在说笑,她乘机调侃。「要风公子待在我们这小客栈里净做些粗活,实在是大材小用了点。」
风浮玉自嘲一笑,不以为意。「倒不是,只是在下自认没掌柜的勤快,也没钏姑娘的精打细算、八面玲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风公子谦虚了。」他一番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对她明褒暗贬?
「钏姑娘,我在想,既然我留在此地帮不了你们,也帮不了我自己,还是离开好了。」风浮玉敛起笑容,难得正经的道。
「你要离开?」她好像应该高兴,可是心里头却觉得闷闷的。
一旁的任尽乐听了,好奇插嘴道:「风公子遇上什么难题吗?」
「一言难尽。」
「风公子怎么不去问问绝代第一神算?」
「绝代第一神算?」陌生的名字,他不曾听闻。
任尽乐停下手边的工作,转过身来,热心的向风浮玉解释道:「咱们绝代镇,有个鼎鼎大名的绝代神算,名叫应无念,为人算命准得不得了,风公子有什么疑难杂症,不妨去问问他。」
风浮玉微微颔首,认真思考任尽乐的话。
离开出生地绝代镇这么多年,他几乎与它脱离了,或许,趁此机会回去走走看看也好。
「任兄是绝代镇的人?」
「是呀,我和钏姑娘都是绝代镇的人。」
「真巧,我也是。」
「你也是?」两人相视一笑,倍觉亲切起来。「风公子要是有意愿,我可以带你去找应神算-」
「咳!咳!」钏玉向任尽乐使了个眼色,暗示他闭嘴。敢情他忘了,这儿作主的人是谁了?
她知道热心助人是一件好事,但是若因此这成偷懒懈怠不工作的借口,那可绝对不行。
任尽乐收到来自钏玉泠冽目光的警讯,立刻改口,」不过客栈里忙,我恐怕走不开。
「没关系。」风浮玉谅解的笑了笑,将矛头指向钏玉。「那只好麻烦钏姑娘了。」
「我?」
见她想推辞,风浮玉故意叹了一口气,「我以为钏姑娘是个言而有信,说一不二的人,结果钏姑娘不愿意帮我?」
「怎么会呢?」钏玉表面笑得灿烂,暗地里咬牙切齿。
可恶,他又以退为进了!
刚刚心中无端升起的离别愁绪,此刻己然消失无踪。
好好好,无妨,她明儿个正好要外出采购东西,就牺牲一点宝贵的时间,带他去见应无念。
免得因此落人口实,毁了她的清誉。
风浮玉瞅着她脸部细微的表情变化,暗自好笑之余又道:「我明白钏姑娘是个大忙人,要是耽误到你的时间的话……」
「快别这么说,能帮忙风公子,我很高兴呢!」
「是吗?」那她怎么笑容有点僵硬?
「是呀!」你快别得寸进尺!她在心里骂道。
「不麻烦?」虽然麻烦也是应该的。
「一点也不。」真是明知故问!
风浮玉微笑颔首,满意的下了结论。「我就知道钏姑娘是一位‘热心助人’的人。」
第六章
翌日,绝代镇,应宅。
「大方随性,太重感情。」
应无念瞧着风浮玉的生辰八字,一边拿起朱笔在纸上疾写着,一边做出如此判断。
风浮玉微微颔首,黑眸掠过一丝惊讶的光芒。
绝代第一神算果然名不虚传,简简单单人个宇,便将一个人的性子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
厉害,佩服!
那么,他心中的疑问或许真要拨云见日了。
一改原先将应无念视为江湖术士的粗浅态度,风浮玉精神为之一振。
「想问什么?」应无念放下朱笔,见风浮玉只是自顾自的沉思也不说话,索性主动发问。
其实,他之所以态度如此友善是因为今日心情颇佳,而他心情颇佳的主要原因则来自于风浮玉事先奉上的三两银子,不过;不是他贪财,而是这么懂规矩、守礼仪的年轻人,真不多见。
再说,在测算过风浮玉的命盘之后,他已对风浮玉了如指掌,剩下的问题只在能说什么和不能说什么而已。
「想问寿命?姻缘?事业?」
风浮玉听了,立刻摇了摇头。「都不是,我想问人生追求的……运势。」找一个算命仙问人生追求的是什么,好像有点怪异,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旁敲侧击。
「运势……」朱笔又在纸上疾点了几下,应无念起身注视着风浮玉,不疾不徐的回道:「山穷水尽,柳暗花明,一年之内,双喜临门。」
「当真?」风浮玉挑起一道眉,半信半疑。
以他现在毫无头绪的情况看来,他实在很难想像自己会有什么喜事。
该不是,他爹娘会突然自扬州回来,然后当众宣布,他从小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打算题他们择日成亲吧?
见他不信,应无念一点也不意外,还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
「风公子敢不敢跟我赌一睹?」
「赌什么?」
「我若有半句虚言,风公子尽管来拆应某的招牌,但相反若应某句句属实,届时,风公子可别忘了送上百两酬金。」
「百两?」这是敲诈还是狮子大开口?
应无念微微一笑,「对你来说,百两不算什么。」
这算命仙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竟然连他家世恒赫也算得清二楚。
风浮玉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我想离开这里,该往何处?」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短时间内,你不能离开此地。」
「为何?」
「天机不可泄漏。」
风浮玉一听,立刻皱起眉来,「哎呀!我最怕听到这个答案。」
沉吟了一下,他再问:「若离开,会如何?」
「后悔莫及,运势同时一落千丈。」
「真的?」
「信不信由你。」
「啧喷,这么严重?」看来,他想踏上春风十里扬州路,过过以舟为家的生活的梦想,是遥遥无期了。
「唉。」他不自觉轻叹出声。
应无念看在那三两银子的份上,呃,不,该说是抱持着为人指点迷津的职责上,破例的暗示风浮玉,「我可以再指点你一下,那就是父母除外,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已经出现,只是你还没发现而已。」
「哦?他在哪?」仿佛瞧见一丝曙光,风浮玉立刻追问。
应无念微微一笑,答案同他的笑容一样莫测高深。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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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风浮玉保持沉默,自顾自的低头沉思,既没开口向钏玉告知算命的结果,也没假装若无其事的和她闲聊,这旁若无人的态度着着实实惹恼了钏玉。
一开始,钏玉还矜持着,不肯主动开口询问,但片刻之后,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便有意无意的出声试探,「风公子?」
「嗯?」风浮玉侧眸瞅了她一眼,却没主动接话。
他不说,她就偏要问。
「应无念没跟你说什么吗?」
「有。」
「他说什么呢?」他明明不是沉默寡言的人,现在倒三缄其口来了,看来,他存心考验她的耐性是吧?
「他说天机不可泄漏。」
「就这样?」钏玉压根不信,退问道:「他没指点你,人生谈追求的是什么吗?」
风浮玉笑了笑,给了个令人想发火的答案,「我没问。」
她「特地」又「破例」的顺道带他来找应无念,结果,最重要的问题他却没问?
风浮玉瞧着别工的表情变化,无辜的笑容里蕴藏一丝狡黠,「虽然我没问他人生该追求什么,但我问他,我该何去何从。」
钏玉翻了翻白眼,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那他怎么说?」
「他要我暂时留在此地。」
「哦,这样啊!」听到他这么说,她竟然觉得有些欣慰。
她懊恼的想,不会吧,自己竟然会希望他留下来?摇摇头,她立刻否认这个想法。
她绝对是因为想帮他做媒,才希望他留下来才是。
她要是做媒成功,以他家境富裕、人又大方的情况看来,她肯定能赚到一份优渥的媒人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