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要回家。”
她马上编了一个理由,“而是我肚子很饿,我想快点去吃饭,这个说法你满意了没有?”
“吃饭?”
“对!”她点了点头,瞪着他的脚说:“我就是要去吃饭,现在答案得到的你可以出去了吗?”
可恶!就在他退出去之后,她忍不住咒骂,他以为他是谁啊?当她的训练师才几天,就摆起架子管起她来了。
真是个疯子!
亏她刚才还对他的优点感到惊喜,结果呢?
哼!
换好衣服的夏孟竹才走出布帘,就看到班平淳怒气冲冲的拿着她的背包,另一手拿着机票。
完了!她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可是,令她更意外的是他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翻她的东西。
“你这是侵犯稳私的行为,你不知道吗?”她冷冷的斥责他。
“你是要飞去法国吃饭吗?”
班平淳嘲弄的说,缓缓的逼近她,“你是丧失记忆了吗?谁准你离开台湾的?”
“没有谁准或不准的问题!”
夏孟竹抢过机票,就算谎言、真相一并被知晓了,那又如何?反正她就是豁出去了!
“没有得到公司的准许,你根本不能擅自离开!”他低吼道。
“公司只有规定我在约满前不能在其他地方工作,又没有规定我不能去念书!”
“那都是一样的!”
夏孟竹抢回自己的背包,生气让她的血压在瞬间升高,不舒服的感觉又再次来袭,可是,她怎么样也压不下心中的那股怒气,因为背后那位讨人厌的家伙,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你这是违约!还有,你凭什么说走就走?”
“你是想跟我算帐吗?”她难受的抚着胸口,推了他一把,“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我已经受够了!”
“我有害你吗?”
“没有吗?”她叹了口气,算了,就当作没有吧!“反正我要走了,少烦我!”
“喂!”班平淳拉住她,“你不能说走就走!”
“你烦不烦啊?”
她正视他眼中的怒火,狐疑他的动机,“说到底,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可以不用管我要做什么事吧?再说,你也没有什么资格管我。”
“资格?”他眼神冰冷,紧盯着她,“你别忘了,我大哥说过什么,他没有批准你的辞呈。”
“是、是!”她嘲讽的应道:“那是他的问题,你凑什么热闹?”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离开!”他霸道的说。
夏孟竹想甩开他的箝制,可是他惊人的力道让她无法如愿,她忍不住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打消你离开的念头!”
“你……你不想和我打架的话,就快放开我!”可恶!她的心脏再次被气得发疼,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得快点搭车去机场才行。
“机票给我!”班平淳怒吼着警告,“你再挣扎的话,我就扛着你走路!”
她睨了他一眼,寒着声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就在他吐出这句话的空档,他顺利的抢过她手中的机票,想也没想的,他立刻将机票撕成碎片。
看着散落在地的机票碎片,她的心仿若被捏得死紧,她的飞机……法国梦……她的学业……
“你……你怎么可……”
夏盂竹按着胸口,登时无法呼吸的她眼前一黑,已经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哭了。
她的心好痛,痛得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手术前的日子,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她原以为运动可以让身体健康,却也忘了回医院做例行检查的重要性。
耳边响起的,是班平淳焦急的呼唤,她听得到他的声音,可是却无法做任何回应。
而他的声音让她忽然觉得好熟悉,好像…—叫、时候那个小男孩的声音。
第六章
夏孟竹看了看这陌生的房间,原本昏沉的脑袋忽然间清醒,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床,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背包和鞋子。
踩着温暖、舒服的地毯,她拉开了衣橱的门,一面镜子反射出她的衣着,她惊愕的瞪着镜子里的睡衣,脑中闪进了三个问题。这是一件男性的睡衣!是谁帮她换的。衣服?那么她的伤疤……
思及此,她有些乱了方寸,为什么她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在近日一连串事件中无意的被掀开?她反反覆覆的跌人难受、难堪的情绪中,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都是他!
她很难不想到班平淳这个元凶!
打从一开始,他就和她像犯冲似的纠缠不清,他总是擅自决定她的行动,专制的对她颐指气使,甚至还撕掉她的机票,害她心脏病发作!
唉……
她甩了甩头,她不懂的是,她居然无法对他的所作所为真正的生气,尽管她始终和他怒目相向,尽管他破坏了她去法国的时间,尽管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但她从未达到愤怒的巅峰!
为什么?
唉……
她的头又开始疼了!现在她得先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昏倒前,她听到他的呼唤,如果他不是笨蛋,那么她现在应该在医院才是。
打开房门,一句怒吼让她在第一时间,就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我不要!”
班平淳瞪着坐在沙发上西装笔挺的大哥,神情因怒气冲冲而纠结紧绷。
班宇泽拉松了领结,刚从忙碌的工作中抽身的他和班平淳形成两个极端,而班平淳的愤慨几乎与他无关似的。
“没有什么要或不要!这是你做出来的事,你本来就应该负责。”
“大哥,你脑袋有没有问题?我阻止了她离开耶!”班平淳指着她所在位置的方向,气愤地道。
“我问你,你又何须阻止她?”班宇泽丢了个问题给他。
班平淳理所当然的解释,“当然是站在公司的立场啊!她要走耶,她和公司有合约在,而且你还没有批准她离职,不是吗?”
“是啊,我还没有准她离职,但没有权利干涉她要不要走。”班宇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她要走的话,我本身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班宇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和一个感情白痴说话让他倍感疲累。
班平淳摆出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因为她必须付出违约的赔偿金。”班宇泽深深地看着班平淳,转而说道:
“倒是你,你的冲动造成她差点醒不过来,你说,你不该为她负责任吗?”
“我怎么知道她说晕就晕啊?”班平淳无奈地说,当他抱着虚弱的她时,他的心就好似被揪住。
送人急诊室的时候,夏孟竹呈现短暂的缺氧状态,他不仅吓坏了,也傻了!
明明这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心脏停摆?归咎责任,是因为他撕掉她的机票?这样的疑问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感觉,因为他如愿的将她留了下来。
他曾经说过,在走秀之后他绝对不再和她合作,却专制的不准她离开;当她昏厥的那一刹那,他面临前所未有的恐慌,害怕和恐惧感紧紧地压迫着他,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失去……这两个字闪过脑海的时候,他烦恼的皱眉,真是见鬼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看似可笑,却再恰当不过的想法?
“可是因为这样要我娶她……”
班平淳的争辩尚未结束,夏孟竹突然传出的叫声阻止了这个事件的发生。
“请不要随便决定别人的婚姻大事好吗?”
望着站在楼梯口的夏孟竹,班平淳原本恢复平静的心情又是一阵激荡。
“你为什么跑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下来?”夏孟竹睨了他一眼,“你们在谈我,不是吗?”
“听到了也好!”班宇泽索性直言,“反正这件事,你也必须知道。”
她眉头一皱,打量这间豪华的房子,和两个酷帅有形的男士,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的思考模式总是这么自私?
“我自己会再去医院做检查,而且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她向班平淳伸出手,不悦的说:“我现在好得很,我的背包呢?还有,我不会嫁给他这种人。”
“什么叫我这种人?”班平淳冷冷的问。
“我会变成这样,完全是你害的!”她不客气的将心中的怨气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来,“自从遇上你,我没有一天顺利过,和你共度一生我绝对会疯掉!”
“喂!你搞清楚,我没有说要娶你,谁要和你共度一生?”
“是啊!所以我想离开你的视线范围,请你快点把我的行李还给我。”夏孟竹抓着睡衣,很不自在的说。
“我为什么要还?你的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分明还没有好。”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蛮横的转移话题,“对了,等一下你给我去吃药!”
“喂!你不要老是命令我行不行?”
“我只是遵照医生的指示,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都说了我没事,还有,我干嘛和你吵这个?行李还我,我要回家!”
“回家?”他瞪着她,不以为然地说:“目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