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相信那种无稽之谈吗?”力道更加重了。
“是你说我妈可能发觉她嫁的男人寿命都不长的啊!”呜……他捏得好用力。“我当然担心啦!”
他松开手,“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希望你有空去开导她一下,其实她心底很在意的。”
“你又没说清楚!”她可是操心了好多天哪!
“这种事还需要我说吗?做女儿的你该自动自发才是。”看着她的眼睛写着“不孝”。
“我当然晓得。”胡咏春揉揉红通通的双颊,“我劝过她多次了,那是巧合。但她心里还是有疙瘩在,我也不晓得怎么办才好。”说完,她叹了口气。
“只有时间能证明了。”他也跟着叹气。
“你爸长命百岁,她的结就会解了。”胡咏春顿了顿,“你爸很长命吧?”
严于臣白她一眼,“我看有心结的人是你。”
“问一下不行喔?”
“算命的说他会活到一百零二岁!”
她夸张的掩嘴,“真长寿!”
“你可以去告诉你妈,是她要活得长长久久。”
“嗯嗯!”她用力点头。
“以后不要乱翻我东西喔!”他警告,“下次处罚没那么轻喔!”
“以后说话不要不清不楚喔!”她威胁,“下次可不是偷翻而已喔!”
“你还跟我耍嘴皮子!”抓起来扁。
“救人啊!”她绕着床逃命。
“自己把门锁住了,没人能救你了,”长手一伸一拉胡咏春整个人趴在床上。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胡咏春突然很正经的问:“你会陪在我身边?”
“傻瓜!那是啥傻问题!”
“回答我。”
“会。”灿烂笑花在她脸上绽开。
尾声
“新郎、新娘出来了!”教堂外,观礼的人兴奋的喊着。
门一开,胡咏春就追不及待将拉炮往严爸、胡妈……喔,不,已经冠夫姓的严妈身上炸去。
新郎、新娘笑得甜甜蜜蜜,羡煞旁人。
“丢花束罗!”大伙鼓噪着,未婚的年轻女性纷纷排成一排,胡咏春见状,也要过去凑热闹,却被严于臣拉了回来。
“你去跟人家抢什么捧花?”
“好玩啊!”
“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吗?”他贼贼的笑。
“才不是呢!”她朝他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反正你又跑不掉!”
“喔!”他捏住她小巧的鼻,“太掉以轻心,小心我跟人跑了!”
“你敢就试试啊!”
哼!她还在记仇呢!
本以为只要妈妈先嫁给严爸,他们就理所当然成了兄妹,两人就不能结婚了,所以严于臣才会想尽办法不让他们两个老人家结婚;想不到因为她跟严爸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只要不经过认养手续,他们仍然可以成婚。
害她担心得要死,想不到他早就清楚了。
“既然如此,你干嘛反对?”
“因为你把我忘了。”
“我只是记不清楚啊!”他比她还会记恨,呵呵。
“当然得先把你的记忆唤醒,才能成全他们的好事。”严于臣面色一整,“我不想听你一整天喊我哥哥。”
怪人!执着那些有的没有的,虽然她后来听到他喊她“妹妹”时,心里也挺不舒服的啦!
捧花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弧度,众家女生纷纷跳起来抢夺,想不到竟然落到了胡冰玹手中。
“下一个轮到我了!”她高兴的大喊。
只要她能够找到一个优质的长期饭票,她就可以脱离那个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地方了。
“那女人在高兴什么?”看胡冰玹笑得下巴都快掉了,胡咏春一脸不敢置信。
“你曾经羡慕她吗?”严于臣问,“她随意的任性跟撒娇?”
“为什么?”胡咏春翻翻白眼,“我才不做那种没大脑的事。”她抬手看腕表,“糟了,我来不及了,要回公司开会。”眼珠子一转,拉住“阿那达”的手,娇滴滴地说:“载我一程。”
呵。严于臣莞尔。她不用羡慕,因为她已经学会了。
胡咏春听从严于臣的意见回纪家继承了老太太的事业。心里打着等老太太一过世,就要将产业卖掉,金钱全数捐给慈善机构的主意,但不知不觉她竟然做出了兴趣,欲罢不能了。
可怜的是严家后来再也不曾出现香喷喷的热食了。
摸摸肚皮,严于臣实在狠怀念女朋友的手艺,可瞧她工作得非常有心得,还三不五时将工作带回家与他讨论,连母亲婚礼当天都排了工作的干劲,严于臣也只有笑着接受了。
她一生一直在为别人而活,为别人忙,如今她找到了兴趣,且努力的经营着,他当然得支持她罗!
“对了,我今天会早点回来,晚餐想吃什么?”
“你要下厨?”这叫心想事成吗?严于臣忍不住笑开了。
“对啊!”
“我要吃姜汁虾球、生莱虾松、宇方鸡骨酱、干贝水晶鸡、汤要喝酸菜肚片汤、甜点要……”
“吃这么多?”胡咏春瞠目结舌,“你几天没吃饭啦?”
严于臣但笑不语。
“我煮一大桌让你三天三夜都吃不完。”她笑看他一脸馋样,“不过你要帮我喔!”
“那是当然的罗!”他笑着牵住她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呵,一家都甜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