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轻咳使凌梦笙清醒过来。“傲天?”
“不在吗?”她从床上爬起,眼底浮现一抹落寞。
她记得她好像感冒发烧,然后医生帮她打了一针……她把手放在额头上,一脸丧气。
傲天是不是把她一人丢下啦?
委屈地嘟起嘴,他怎么可以趁她睡著时离开她呢!
“梦,你干嘛爬下床啊?乖乖躺好。”手中捧著一个瓷碗的宇傲天突然出现在房门口,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地把她压回床上。
“傲天?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一个人去上班了耶。”瞥见来人,她惊喜地展露出甜美的笑容,适才的落寞顿时烟消云散。
“傻丫头,就算要去上班,也要等你病好陪在我身边啊!不然我哪有心思工作。”他说的是今早体悟的事实。
“嘻嘻,傲天,你对我真好。”她得意洋洋地说。
“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呵呵,傲天你说的话好甜喔!比我曾吃过的任何甜点都还要甜耶。”甜到她的心坎都沁出蜜来。
“说什么傻话。”
“我没有说傻话,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好,是实话。肚子饿不饿?吃点粥好吗?”他端来从公司回家的路途上买的白粥。
“好。”她乖乖地把仍冒著热气的瓷碗端在手上,配著他关怀的眼神,明明是没啥滋味的白粥,吃进嘴中却另有一番甜蜜。
“好吃吗?看你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嘴角挂著宠溺的笑容,看她吃这碗白粥就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害他都感到有点饿了。
“好吃啊,傲天,我第一次吃到带著甜味的白粥耶。”她嘴儿笑得弯弯,一副幸福的模样,“傲天,你是不是也饿了啊?不然你怎么会一直看著我吃粥呢?可是你又不早讲,看,粥都快被我吃完了。”
“我不饿。”
“是吗?可是我看你一副很想吃的感觉耶。”
“有吗?”他有露出一副想吃的馋样吗?如果有,那也只能怪她的吃相太诱人了,让他有想吃下她的冲动。
“有。”她很用力地点头,“虽然只剩一口,但我已经吃饱丫,只要你不嫌粥太少的话,我还是可以分你吃的。来,张嘴,啊——”
“你吃就……”话还没说完,一匙白粥已经塞进他的嘴。
“好吃吧?”
“好吃,但我比较喜欢这样吃……”望著她不设防的纯真容颜,他突地拉开唇角,邪邪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住她带笑的唇办,硬要她和他一同分享他口中最后一匙的白粥。
“这样有没有比刚才更好吃呢?”他舔了舔意犹末尽的唇办,这碗白粥果然“很甜”。
“有……”双颊飘上两朵红云,“但是傲天,我在感冒耶,要是不小心传染给你怎么办?所以在我感冒期间,你都不能再偷袭我喔。”
“喔,那就是说感冒好了就行吗?”
“对……”脱口而出的话,让她脸上的红晕加深,“啊!不对啦,我是说……呃……在我感冒期间你不能偷袭我……呃,好像也不对……这样说好像怪怪的,应该是说不论我是不是感冒,你都不能不告诉我一声就偷袭我。这样说对了吧?”说到最后,她已经有点搞混,她到底要说什么啊?
“好好,我知道。”
“你知道?傲天你怎么这么厉害?就连我都不知道我刚刚在说什么耶,你竟然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问你,我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真的想知道?”他邪肆地笑了。
“对啊,我真的想知道,我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我想吻你。”
“款……”来不及开口说话,他的唇已经压下,眼中的笑意在她圆睁的大眼中更加明显。
“乖乖老婆,把眼睛闭上。”他放低嗓音诱哄道。
“你……你又偷袭我……”好不容易逃脱开他的纠缠,她睁开双眼,小手捂著红唇,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指控。
“我没有偷袭喔。”他笑得狡诈。
“哪没有?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亲上我的嘴。”想拉开距离,偏偏躺在床上的她压根使不出什么力气。
“我告诉过你啦,所以刚刚的吻不算偷袭。”
“有吗?”
“有啊,在吻你前我不是说了‘我想吻你’四个字吗?”他好整以暇地说明,爱煞她表情变化多端的可爱脸蛋。
“这样就不算偷袭了吗?”她偏著头,将小手从嘴巴上拿开,“但我好像没有同意耶……”
“问题是你刚刚的声明中,可没有提到说要你同意才不算偷袭啊。”他轻轻松松地加以反驳。
“呃……”
“好啦,吃饱了要记得吃药喔。”不给她时间多想,他替她把水和药端到她的面前。
“可以不吃吗?反正我都已经打针了……”看著他伸出的掌心上五颜六色的药丸,她垮著一张粉脸,还没吃她就已经觉得口腔开始泛苦。
“不行。”简单两字,打破她的奢想。
“傲天……”想撒娇,却在看到他坚持的俊脸时后乖乖屈服,“好嘛,吃就吃。”
“这才是我的乖老婆。”
第七章
在宇傲天细心的呵护下,凌梦笙很快就康复了。
“我要跟,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要跟你去出差。”凌梦笙并不打算无理取闹,她只是坚持完成她的任务罢了。
“梦,我只是要下高雄三天,你的病才刚好,就不要跟了。”宇傲天为了她的健康,拒绝她的同行。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啦!而且我就是要待在你的身边嘛,我是你的特助耶,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抛下呢?”她晃著他的手,不依地撒娇。
“你应该是为了完成你的保镖任务吧?”他不知她为什么就是这么坚持,要把她的保镖工作做到尽善尽美,难道幽在她心底的分量这么重?
“既然你都知道,那干嘛不让我跟啊?而且你说我病才刚好,我觉得你身体中的感冒病毒,说不定比我这个才刚痊愈的人还多呢……”谁叫他动不动就爱亲她。
“唉……”明知她不会说谎,但有时实话听起来就是刺耳。
“傲天,你干嘛叹气啊?不是有人说过,叹气的人就是他想结婚了耶!傲天,难道你想结婚了吗?那新娘是谁?我认不认识啊?”
“梦,你不会忘了你是我的老婆吧?”
“款?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老婆了?我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虽然傲天常常在口头上叫她老婆,但那不是他说著玩的而已吗?
“梦,我的未婚妻是谁?”他到底该怎么把她是他未来老婆的事实塞进她顽固的脑袋里呀?宇傲天真的感到很挫折。
“我啊。”
“对……是你。”听到正确的答案,他有一时愣住,“既然你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那你还敢问我结婚的对象是谁?”
什么时候他家的梦也会耍人了?还是这是她的“另类幽默”?宇傲天突然感到额际划下三条沉重的黑线,让他只能哭笑不得。
“我是你的未婚妻没错,但我又还没跟你结婚。而且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想结婚的对象到底是谁?幽说过,结婚的夫妻都会离婚了,何况只是虚设的未婚夫妻,谁知道会不会变心呢?所以我问你的问题是很平常的。”她为自己辩解。
只是一想到他要娶别的女人,她一颗心就酸得要命。
“梦,不然你以为我平常喊你老婆是喊好玩的吗?”
“对啊。”一句肯定的回应,打得他扬起的嘴角霎时垮下。
“对?你竟然敢说对?”
“是你自己问我的啊,我说对有错吗?”眨了眨眼,她很无辜地道。
“你……”想发火,偏偏她的表情太过无辜,想吼叫的话是一字也吐不出,“你……”天哪,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啊?
“傲天,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怎么一直你呀你的?我又没有你那么聪明,光听这样就能猜出你想说什么,所以傲天你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一点喔。”
“我们现在就去公证结婚。”他放弃和她沟通了。
“款?”公证结婚?谁跟谁啊?
从台北的地方法院走出来,凌梦笙还处在茫然的阶段。他们刚刚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摸著无名指上戴著的戒指,她的心仍有著不踏实的感觉。
真的结婚了,不是作梦?
她又捏看看自己会不会痛,“痛……”会痛耶!
虽然不想离开他的身边,但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和他结婚,何况是在他们还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情况下。
她喜欢他是无庸置疑的,那他呢?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她当作未婚妻?最后甚至把她荣升到老婆的地位?难道就只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进屋子”的人?
饶是平常有什么说什么的她,遇到感情事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是怕吧,怕把他们两人这时的亲密关系破坏殆尽。对他眷恋的情感种子已无声无息地在心底扎根、发芽;只要一离开他,她就会枯萎,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