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你等等要上台呢。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了快两年,你说呢?”胡骏杰抵着她的额。“谢谢你今天来。我一直担心你不会出现。”
刘萱逸出银铃般笑声:“你们弘华集团出面邀请,谁敢不来呀?外面多少政商名流你有没有看到?”
“我不管那些,我只希望你今晚能在,能看着我。”
对胡骏杰来说,这已经是非常露骨而赤裸的表白了。
刘萱只是觉得幸福得几乎可以死去,主动迎上去,献上她娇嫩而生涩的樱唇,火辣辣的吻迅速点燃两人之间深深的爱恋与欲望,拥抱愈来愈紧,让她喘不过气,又无法思考。
他们能单独相处的时间那么少又那么珍贵,每次都只能任由星星之火轰地焚烧,简直像要等到一切都烧成灰烬才肯罢休。
两人缠绵厮磨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分开。
她倩笑着帮胡骏杰稍整仪容,左闪右闪的不肯再让他纠缠,待就绪了之后,胡骏杰才深呼吸一口,正色说:“好,不能再拖了,我该出去了。”
“不催还不动,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好像我拖着你似的。”刘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娇娇睨他一眼,胡骏杰只是微笑。
他伸手,握紧她的纤纤柔荑:“祝我顺利。”
“嗯,祝你顺利,一切都顺利。”刘萱衷心地说。
放开她,胡骏杰拾起刚刚落在桌上的报告书,端肃而自信的风采笼罩他全身,俊逸身形散发内敛的智慧光芒,他开门准备出去。
“等一下散会等我,我会送你回去。”
“我会的,我会等你到最后。”
第九章
由唐盛蓝引言,胡骏杰主讲的发表会,果然引起一阵巨大旋风。
媒体争相报导不说,业界所有相关人士都在讨论这大型金融中心打造计划,规模的宏大、资本额的雄厚,都是前所未见的。
而主导的计划实际执行人胡骏杰,更是在酒会之后,成为话题发烧人物。
他整合了几个投资大型财团,斡旋在政府、业界以及投资者之间,整整长达两年的筹备,从土地徵收方案,到预定地的选择、各项精确详尽的分析、成熟而稳健的营运回收蓝图…全部由他领军筹画。
毫无疑问地,•胡骏杰这一役,让本来就已经富可敌国的弘华集团声势更是如日中天,他自己也跃居业界几位最耀眼的领导人之一。;
而胡骏杰在空前成功的发表之后,那天晚上,居然只接受几个安排好的简短采访,然后一切都让集团对外发言人唐盛蓝接手。
他很早就不见人影了。
“真是太低调了吧,多讲两句话都不愿意?”搞得要采访的记者有点微词:“个性永远这么含蓄,是要我们丢饭碗呀?让我们写什么?”
外人猜的并不全对。
胡骏杰证明了他并不是永远如此含蓄。
那天晚上,带着发表成功、意气风发的兴奋与激动,胡骏杰本要送刘萱回家的,不过,最后是送回了自己家中,床上。
“不行……”刘萱娇喘着抗拒:“小晴在……”
胡骏杰激昂的情绪根本无法遏抑,也不想克制,他一切的美梦都在今晚实现。梦里佳人此刻在抱,刘萱的羞怯与惊慌只是换来他加倍热烈的对待。
“萱萱……”在耳边切切呼唤的,是因为激动与热情而不稳的沙哑嗓音。
刘萱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狂热,她在他怀中如同遇热的奶油一样,只能融化。
情火狂烧,两人的厮磨缠绵仿佛没有尽头,梦境成真,他在激烈的交缠间吐露深深的依恋与爱意,初解人事的痛楚、甜蜜的欢愉,都让刘萱惶恐,让她颤抖,让她哭泣。
喘息间,胡骏杰吻去她晶莹泪珠,压抑的轻吟回荡在全然黑暗的空间里。
今夜,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两个赤裸而全无矫饰的灵魂,在分享着彼此浓烈而无法回头的爱意与需索。
夜已深沉,伏在胡骏杰结实宽阔胸膛上的刘萱,在耗尽体力之后,娇慵渴睡,温顺地让胡骏杰修长手指恣意游移在雪白娇躯,滑过柔腻胸前那一道由锁骨延伸下来的疤痕。
她只模模糊糊听见胡骏杰轻轻在问:“还……痛吗?”
“不会痛了,只是很丑。”刘萱如蛇般扭动闪避,不让他继续碰触那伤疤。
胡骏杰眼神一黯,翻身重新压住她美丽的身躯,低头轻轻一路从她雪白颈子开始,亲吻过那道长长疤痕。“不,我不觉得。”
“不要……”刘萱试图遮掩,却被他执意格开。
她流转醉意的美丽眼眸又重新盈满泪水,滑落耳际。
想到她经历过的痛苦,胡骏杰的心也毫无办法的为之颤抖。
他只能用最温柔的热情来抚慰、来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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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刘萱在全身甜蜜的酸疼间醒来之际,发现枕边空空的,胡骏杰已经起身。
她翻身抱紧棉被,贪恋着还留有他淡淡气息的枕头,昨夜火热的一切慢慢回到她脑海中,她呻吟一声,觉得全身重新辣辣地烧了起来。
有他气息的床是如此舒服,刘萱赖着不肯面对现实。
不过,在外面脚步声响起之际,她却立刻猛然惊醒,弹坐起来。
这里是胡骏杰家!
小晴!
万一小晴或王妈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
云鬓散乱,俏脸晕红,身上到处有浅浅玫瑰色吻痕,雪白娇躯一丝不挂的蜷卧在男主人床上……
光想就让她觉得好像一桶冰水迎头淋下来一般,她急忙起身,开始在床边慌乱寻找自己的衣物。
听见王妈哄着小晴带书包和水壶,然后赶着出门送上学之后,刘萱才松了一口大气,心头依然怦怦跳得好大力。她在床沿坐下。
胡骏杰一身清爽有精神的开门进来,看到怔怔的刘萱拥被坐在床沿发愣,英俊的脸上就浮现淡淡笑意:“起来了?”
刘萱根本不敢看他,小脸都羞红了。
“昨天在外面过夜,怎么办?”胡骏杰还好整以暇逗她。
“妈妈问起来,你要怎么说?”;
“说我在男人家。她一定会很高兴,只是得背黑锅的牛世平可能不会太开心。”刘萱红着脸回答。她拥着被站起来:“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请,浴室在这边。我家你应该比我更熟。”
整理之后,胡骏杰送刘萱回家。
一路上,刘萱俏生生的脸蛋晕红始终不退。胡骏杰倒是少见的神清气爽,脱胎换骨一般。
“到这边就可以了,我自己进去。”接近家门,刘萱开始慌张,她急急对胡骏杰这样说。“姊夫,你先回去吧,让我爸妈看到,事情会很麻烦的!”
胡骏杰浅笑:“他们迟早会知道。”
“迟比早好,拜托你先走好不好嘛!”
好不容易哄得胡骏杰先走,刘萱偷溜进家门。
轻手轻脚,回房换掉昨夜的衣服,这才松口大气。
正打算下楼找点东西吃时,却在走廊上被刘太太遇到。
“妈……”正面相遇,母女俩都停住脚步。
“啪!”
还来不及开口,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就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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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萱根本傻掉了。
从小到大,她是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不要说打,连重话都没有被骂过,此刻一向宠溺她到极点的母亲,居然惨白着脸、手抖抖的,连嗓音都不稳:“你在你姊夫家,过夜?”
血色从刘萱的脸上褪去。
她抚着热辣辣的脸颊,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上次,小晴来家里玩的时候就跟我说,她看到爸爸牵小阿姨的手,我还以为她是年纪小搞不清楚,弄错了,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天,你怎么说?”
“我……”
刘太太眼眶都气红了,她抖着声音质问:“一整夜没有回来——你跟胡骏杰,做了什么好事?”
那样慌乱紧张,神态却带着无法错认的妩媚与甜腻,这分明是个被彻底宠爱过的小女人了。
刘太太看着自己女儿一夜之间的巨大转变,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他纠缠不清?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是他?”刘太太用力握住女儿的手臂,声声质问:“他是你表姊的丈夫,小晴的爸爸啊!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厂
“我没有办法啊!”已经不需要否认或辩解,刘萱用力咬着嘴唇,剧痛传来,一股血腥味开始从齿间升起。“妈,我就是爱上了,我能怎么办?”
“你……”刘太太说不出话来,她原本总是笑盈盈的富泰圆脸上此刻表情惨澹,只能重复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会 弄成这样?”
刘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惊惶而惭愧,痛苦而无奈。
她慢慢靠着墙滑坐到地毯上,困难地想解释:“我们……我们到最近……才……才真的在一起的,之前,之前都没有……”
“别人不会这样想,别人不会相信!”刘太太还是紧握着女儿的手臂,紧到简直要扭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