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问他她怎么了,可在问出口以前,她还没摔下楼之前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包括雪儿说的话,及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摔下楼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们的孩子呢?”她颤著声问。
他搂著她,“孩子没事,他还好好的在你肚子里。”
“真的?”她紧张地看著他,像是在寻求保证。
“是真的,医生说你动了胎气,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会小产。”他笑看著她,心里很高兴她这么在乎他们的孩子。
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孩子还在。她有些不放心的把手放在腹部上。
“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让她重斩躺奸,他想她超过十二小时未进食,肚子应该很饿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放松了心情,她想大方接受他的好意,但想起雪儿说过的话,却突然没了胃口。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没事,只是还想睡。”如果在那之前,看到他这么紧张她,她会很高兴;但现在,她认为他的关心,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再睡一下。”他体贴的替她拉奸棉被。
“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她下逐客令,对于他因为孩子而付出的关心,她完全不能接受。
“我没打算回去,我要留下来陪你。”他用好温柔、好温柔的语调说。
领悟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后,他便决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因为他舍不得太长的时问没见到她。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有医院的护士照顾我就够了。”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她拒绝他的态度令他恼火,但他压下不悦的情绪,仍以温柔相对。
“她们只能照顾你,却不能陪你。别再说了,快睡吧!”见她又要回嘴,在她说出更多惹他生气的话之前,他堵住她接下来可能说出的话。
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大掌遮住她的双眼,强迫她闭上眼睛入睡。
一会儿,她装睡,动作自然的侧过身子,呈侧睡的姿势背对他。
悲伤的泪水自眼角滑落,让枕头无声无息的全数吸收。
如果他的温柔不是为了孩子,那该有多好!
因为妤柔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宣承为了照顾妤柔,索性连公司也不去,在妤柔的病房办起公来。
“你该回公司了。”都快中午了,他却还赖在医院不肯走,妤柔多希望,她能不要老对著他那张让自己伤心的脸。
“我今天不去公司。”就算不去公司,他仍可用P口A连上网路,监控公司的运作状况。
再说,他去公司也只会挂心她,而无心工作。
“你怎能不去?你忘了你今天要主持会议吗?”他的行程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已经请王妈通知各部门会议延期。”他要王妈将他的所有行程都延后,直到妤柔出院,他才会回公司上班。
“这怎么行?”好不容易找到要他离开的理由,却让他轻松推翻,她脸上有著懊恼的表情。
“怎么不行?你好像很不乐意我留在医院陪你?”昨天晚上她也是要赶他回去,她是怎么了?那个会向他撒娇的小女人跑哪去了?
“我怎么敢不乐意。”她小小声的说,脸上的表情可不足那么一回事。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她缩回棉被里去,看向窗外的风景,不再理他。
如果他是因为爱她,才留在医院陪她的话,她当然十分乐意他的陪伴,可是……算了,再怎么渴望也都只是奢求而已。
又来了!她脸上的那个落寞表情是怎么回事?从昨晚到现在,那个表情一直挂在她的脸上。
正当他想问她为什么不开心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他放弃追问的念头,反正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问。
护士推著推车进来,推车上有各式的药水和简单的医疗器具。
“李小姐,我来帮你换药。”护士虽是对妤柔说,却不断的用眼角余光偷看宣承。她可是猜拳赢了所有的护士,才有机会来帮妤柔擦药的。
妤柔的伤口都是些小擦伤和瘀伤,它们遍布在她的手脚、身体和背部,所以护士示意她脱下衣服好擦药。
“你不回避一下吗?”妤柔迟疑的看向宣承。
“有那个必要吗?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身体。”在一起三年,她身上哪一寸肌肤他没摸过、亲过?
他怎么讲得那么暧昧,摆明告诉别人他们的关系嘛!她羞红脸,责怪的瞪他一眼。
护士的脸也红了,心里为他的话起了无限遐想。
他坚持留下,她也无法阻止,为了不让护士为难,她只好在他面前脱衣服。
她慢慢解开衣扣,在他的注视下,她觉得她的身体发烫,就奸像快要烧起来。
“小静,护士长找你。”门外传来要护上马上离开的声音。
“喔!我马上来。”应了一声,她带著歉意看向妤柔,“我等会再帮你上药可以吗?”
妤柔笑看著她,表示无所谓,宣承却在这时候开口了。
“我来帮她就行了。”
“我不要!”他帮她擦药,那不等于他会触摸她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身体都快烧起来,若是让他碰触,她不就会燃烧殆尽?
而且在听了雪儿那番话后,她不希望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更多抗议的话,在他警告的眼神下,全数吞进肚里。
“你可以吗?”护士质疑。
“她只是擦伤和瘀伤而已,不是吗?擦药水的动作一般人都会。”男人最不喜欢被别人质疑他的能力。
“好吧。药膏是擦瘀伤用的,擦伤只要上碘酒就行了。”匆匆交代完,她便迅速离去。
护士走了,就剩他们两人,他协助她脱下衣服,她身上只剩一件底裤。
她拉过被子,想遮住赤裸的身体。
“你盖著棉被,我怎么帮你擦药?”扯下她身上的棉被,还把它丢离她远远的,让她拿不到。
虽然她赤裸的身体,让他下腹燃起欲火,可她身上的伤口,让他万分心疼,他强迫自己专注在她的伤口上,不要再胡思乱想。
怕会弄痛她,他轻手轻脚的把碘酒涂在她的伤口,还对她上过碘酒的伤口掹吹气,希望减少她的疼痛;可是她还是疼得直抽气。
看她疼得整张小脸全皱在一起,他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
手脚的伤口都上好药,只剩身体和背部的。
他换了块棉花再为她上药,他上完背部的药后,将她转过身来。
这时,她尴尬的发现,她的伤口就在乳房的正下方。
“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伸手想抢他手上的镊子,可动作太大扯到手肘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别动!”他不赞同的轻斥,避开她伸过来想抢镊子的手。“再乱动只会让你更痛而已。”
她真的不敢再乱动,就怕再扯到伤口。
不行,她现在受伤,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稳定。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紧握的拳头和不断滴落的汗水,都显示他正辛苦的拚命压抑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他往厕所走去,他需要洗个冷水澡来帮自己灭火。
躺在床上的妤柔暗骂自己,她怎能那么配合他的挑逗,还不由自主的呻吟,她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那么诚实的表现出对他的渴望。
她是不是该觉得高兴呢?即使他爱的人不是她,她的身体仍然可以引发他这么强烈的欲望,她自嘲的想。
冲完冷水澡,他再度回到她的床边。
“快把药擦一擦,你也该吃饭了。”他动作快速却不失轻柔的替她上好药后,帮她穿回衣服。
算算时间,管家也该到了,他要管家替他和妤柔准备三餐。他担心医院的东西不够好吃,而且由管家帮他准备,他还可以要他炖些补品来给妤柔吃。
一阵敲门声后,一位老者出现在门后。
“大少爷,你要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老者恭敬的说。
“嗯,东西放著就行了,没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摆摆手,他要老者离开。
老者将东西放在离门最近的桌子上,就要转身离去。
突然,宣承叫住了老者,又和他说了几句话,老者才又离去。
“你们刚在说什么?”看著老者离去的背影,她一肚子疑惑。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赶快把你自己喂饱就行了。”他把管家送来的食物摆满在她病床上的桌子。
“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他当她是猪吗?
“吃不完也得吃,我会跟你一起吃的。”自从怀孕后,她的体重直线下降,整个人瘦得不像样,医生也说她的体重过轻,要她多吃点,补充养分。
“嘴巴张开。”她的两肘都有擦伤,伤口又还没结痂,他怕她一动又会扯到伤口,所以他亲手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她侧过头,拒绝他的好意。
“你一定要惹我生气足吗?”放下手中的东西,他看著她的眼睛里燃著一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