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妈忙不迭的点头,怕自己要是再装傻、装不懂,这个男人就要被女儿打成白痴了。
她赶紧把棒子抢过来,告诉男人说:“你……你别轻举妄动,要不然我女儿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敢保证。”
“我知道。”知道她女儿是个疯婆子,所以不用她讲,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宁可乖乖的等她送他去警局。
他觉得现在只有警察大人才可能还他清白,所以他不动、不反抗地乖乖任她绑着他。
“好了。”大功告成,爱君拍拍手,她捆奸了男人之后,拖着绳子带着他游街示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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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姊在干么?”梁明依停好租来的车,才刚转进家里的巷弄,远远的便看到姊姊拖着一个男人往前走。
她虽看不到那男的脸,但从他的背影看得出来,那男的脚步踉呛,显得很狼狈。
“明依啊,你回来的正好,妈妈吓死了,刚刚有一个内裤贼来我们家偷内裤,幸好是你姊眼明手快,乱棒将那男的打趴在地上才将他手到擒来。”
“内裤贼?”明依一听,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怎么可能……学长刚来她家,内裤贼就出现了?
等等——学长呢?
“妈,你有没有看到我学长?”明依东张西望地找人,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慌乱。她很担心学长被她那个上自公事下至倒垃圾,全都要一手包的姊姊当成内裤贼给逮了。
“你学长?”
“就是我在法国,丽致烹饪学院的学长啊,他跟我一起回来的,我邀他来我们家做客,他人呢?”
“人……我……我没看到啊?我从头到尾只看到一个偷内裤的变态而已……喝!”
梁妈妈突然想到,那个变态该不会就是明依的学长吧?!
“明依,你看那个被你姊姊拖在地上走的那个男的……他的背影像不像……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学长?”
梁妈妈手颤颤地指着前头那个被女儿拖着走的男人。虽听不到爱君在骂人家什么,但看她的样子,似乎奸像在嫌人家走得不够快似的,甚至还回头踹了那男人一两脚。
明依也看到了,而且她愈看愈觉得那男的脚步虽踉舱,跟她学长那总是英姿焕发的身形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但是那个背影……很像耶。
完了!她那个天兵姊姊该不会是误把学长当成变态,打算将他送进警察局吧?!
不要啊,“姊,你等等我……”明依不顾形象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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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爱君没把歹人送到警察局,因为她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派出所,所以把小偷丢到里长家,要里长看着办。
看着办?这……里长看了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一眼,“梁小姐,我觉得这位先生不可能是偷内裤的小偷。”
喝!终于有人仗义执言,说人话了。听到里长的话,男人感激得差点喷出泪来,这一路,他一直解释说他不是小偷,但是这疯婆子说什么都不信。
“为什么?难道你也觉得他相貌堂堂,绝不是作奸犯科的料?”
她觉得他相貌堂堂!男人有些惊讶。
他原本还以为她觉得他长得小头锐面,所以才会被她如此嫌弃,下手才会如此之狠绝。
“小姐,这位先生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我实在很难从他肿得像猪头的脸看出他相貌堂堂。”里长为之同情地再看了那可怜的男人一眼。
噢,这位梁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力道这么狠。
“总之,偷内裤的小偷,今天早上落网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真的,是我亲自抓到的,还亲自把他送到警局去。”里长再三确认、保证。
而爱君是很想相信他呀,但是……“如果内裤贼被你抓到警局去了,那……那这男的是谁?”
她转脸看着那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伙,两人四目交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太狠了点,因为她已看不出他原来的相貌,只觉得他的脸肿得很可笑。
完了,要是他真的不是小偷,那……她把他打得那么惨,怎么办?
“学长……”明依尾随着跑到里长家,一进门就看到她可敬的学长被她姊姊压着,现在正跪在地上。
她奔了过去,直扑到他身上。
看到他这副模样,明依忍不住眼泪一直掉,手还颤抖着摸上她学长肿成两倍大的脸……
看到这副景象,爱君只觉得自己完了、死了,小偷没抓到,自己却成了殴打男人的现行犯。
现在怎么办?
第五章
“我不追究你姊的罪行,因为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我也有错,我不该随便捡别人家的内裤。”
“对对对,而且那内裤还是我爸穿过的,你一个大男人捡去了,不觉得很恶心吗?”
一听说人家既往不咎,爱君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直在旁边摄风点火,说总之千错万错就是他的错,他不该随便乱捡人家门口的东西,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将他误认为是偷内裤的小偷呢?
“姊,你别讲话啦!”学长都已经这么可怜,被姊打成这个样子了,姊还要把所有的过错全栽赃到学长身上来。“现在怎么办?学长伤成这个样子……”明依看到他的肿睑,虽然这人是自己心仪的对象,但是面对猪头似的一张睑,她还是别开了脸,不忍卒睹。
“学长这样怎么去参加美食比赛?”
“美食比赛?”爱君狐疑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这男人要去煮菜吗?
她一脸不信的上上下下对着人家直看。
这男人现在虽被她打得跟个猪头没两样,但不看那张脸,光看他魁梧、高壮的身材,俨然像是从伸展台走下来的Model,这样的男人会煮菜,倒不如说她会飞比较快。
“学长这次是代表丽致学院回来参赛的,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跟学长一组的机会,现在却被你搞成这样……”如果让评审看到参赛者竟然是个大猪头,那铁定还没比赛,他们这一组就输掉了一大半,更何况……“明天学长还得南下到高雄回他母校去演讲。”
他还演讲!
明依愈说,爱君脸上的表情愈是难看。
她似乎得罪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事情好像变得很严重。“那现在怎么办?”
“其实事情也没明依讲的那么严重,演讲是明天的事。”看她害怕得连说话都变得唯唯诺诺,他不忍心地开口为她说话。
“对嘛,是明天的事,搞不好他的脸今天就消肿了。”一听他不介意,爱君马上又在旁边摇旗呐喊。
“但是我们原本今天就得到高雄去,跟餐饮管理学院的学生会长讨论明天你要技术指导的几道名菜。”
“这事你可以自己独自操作,我相信没有我,你也可以做得很好。”
“对嘛,明依,你学长既然都如此相信你了,没道理你却对自己没信心是吧?”爱君转脸又给妹妹加油打气,而明依根本就不领情。
“你不要讲话啦,要不是你,今天我们会变成这副德行吗?”姊姊做错事,非但没有反悔之意,还一直在旁边说风凉话,姊她知道个什么,学长的手艺又不是她比得上的,这一次要是她弄砸了学长的招牌,那怎么办?“我还是没信心。”
“行的,明依,我相信你可以。更何况,我只需要再做一些检查,确定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能立刻赶到高雄去支援你。”
“可是……我走了,谁在医院陪你?”明依担心他一个人独自在台湾无依无靠,他真需要什么帮忙,根本没个熟人在他身边。啊,对了!她突然想到有人可以帮学长——
明依转脸看向姊姊。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叫我在这陪他吧?喂!”爱君连忙喊暂停。“我跟他又不熟。”她才不要在这陪一个陌生人哩。
“是你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我都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要不然你还想怎样?”
“姊,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学长一个人在台湾,举目无亲的……”
“但他都多大的人了,就算是举目无亲好了,那又怎样?他不会照顾自己吗?还是他不会买火车票到高雄?如果是这个,那我可以帮他忙,但要我在医院陪他,你想都别想。”她最讨厌医院了,阴森森的,又总有一股药水味,让人闻了真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姊,难道你把一个无辜的人打成这个样子,你一点内疚都没有吗?”明依气得直跺脚,“总之,不管了,祸是你惹出来的,你就得在医院陪学长,我先到高雄去,我把租来的车留给你,车上有这次所有的资料,你不能搞丢,还有,学长若是检查都没问题了,你就开车载他来高雄跟我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