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舌先是挑逗地描绘她的唇形,接着忽然轻咬了她一口,趁她忍不住发出痛呼的时候探人她的唇齿之间,放肆地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
凤舞阳被他狂肆的举动吓坏了,她抡起拳头拚命地槌打他的胸膛,却彷佛打在铜墙铁壁上似的,除了弄疼双手之外,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只不过,她的反抗虽然无效,对骆追命来说却也有些扰人,因此他索性将她纤细的手腕抓住,不让她再有办法抗拒。
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驯,他用着更火热放肆的方式亲吻她,甚至还空出一只大掌,隔着薄薄的兜儿爱抚她的身躯。
他掌下所触摸到的温软胴体和曼妙曲线,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偾张,他自然也不例外。
体内的欲火瞬间燎烧起来,他一把扯下那件薄软的兜儿,甚至连同亵裤也一并除去,让她美丽的身子没有半丝遮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褪除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之后,他松开了她的唇,低头饱览她的身子,那无瑕的胴体让他的欲望顿时又更强烈了几分。
在他邪恶放肆的目光下,凤舞阳只觉得羞愤欲绝。然而,双手被箝制住的她,根本没办法遮掩自己的身子,只能无助地任由他恣意地饱览她的身躯。
从没有在任何男人面前暴露过的身子,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被她所憎恨的男人恣意欣赏,这让她又羞又窘,恨不得挖了骆追命的双眼,不许他再盯着她瞧。
饶是未经人事,她在上花轿前也曾听母后含泪提过夫妻间的肌肤之亲大抵是怎么回事,因此她约莫明白接下来大概会发生什么事。
她的心里很清楚,倘若骆追命执意要得到她的身子,她根本就无力阻止,但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让他强行夺去她的清白!
「你的能力也只不过是会一径地强取豪夺罢了!就算你现在强要了我的身子,也绝对无法征服我的心!」她恨恨地说。
听见她的话,骆追命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梢。
「妳这是在向我下战帖?」
凤舞阳哼了声,别开头,不想理会他。
看着她那一脸不驯的模样,骆追命的眼底掠过一抹光芒。
活了二十多年,至今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种充满挑战性的感觉,他的新婚小妻子倒是彻底挑起了他的兴趣。
「很好。」看来,他替自己找了个有趣的王妃。他就不信他驯服不了她。
骆追命停下了一切的举动,甚至还松开她的双手,不再强迫她。
凤舞阳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不过她虽然因此暂时松了一口气,却不会傻得认为自己从此就安全无虞了。
这男人肯定又在想什么阴险可恶的计谋了,她还是趁他有任何举动之前,找机会刺杀他较妥!
骆追命轻易看穿了她的意图,淡淡地说:「我劝妳别再意图刺杀我了,否则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妳。」
「哼!大不了一死,我才不怕!」
「就算妳不怕死,也得替妳父王的安危着想吧?」
「你--」
可恶!他倒是很清楚该怎么威胁她,知道她绝不可能不顾父王的安危。
「好了,睡吧!」骆追命说着,将她搂进怀里,闭上眼。
他的举动让她浑身僵硬,想推开他又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但是像这样被他搂在怀中,她根本就没办法放松身子嘛!
然而,或许是一整天折腾下来太过累人,也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了,听着他强劲而规律的心跳,她的身子竟渐渐地放松,最后甚至还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了……
第四章
荻国由于位在北方,气候较为严寒,尤其是在清晨时分,更是此温暖的靖国要冷上许多。
凤舞阳才刚到荻国,尚未适应这样的气候。因此,一早,她整个人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此往常要晚醒许多。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温煦的阳光逐渐驱散了清晨的寒冷,凤舞阳才缓缓从睡梦中苏醒。
她睁开眼,整个人仍迷迷糊糊的,一时间忘了自己已被迫嫁到了荻国,映入眼帘的陌生景象让她一阵怔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想起了一切。
凤舞阳蓦地自床上惊坐起来,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骆追命的床上睡得这么熟,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罪恶感。
她不是对骆追命恨之入骨吗?怎么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王妃醒了,让奴婢们服侍王妃梳洗更衣吧!」
一旁等候的婢女们察觉凤舞阳醒了,立刻上前要服侍她更衣。
「不必了!」凤舞阳冷着脸拒绝了。
「这是王子的吩咐,请王妃不要为难奴婢们。」
凤舞阳原本不想理会她们的,可是想到这些婢女也是无辜的,倘若她们没有照着骆追命的吩咐,说不定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会狠狠地责罚她们。
虽然这些婢女是荻国的人,但毕竟她和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得她们受罚。
「好吧!」
凤舞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起身,任由这些婢女忙着服侍她梳洗、更衣。
穿好衣裳之后,婢女们接着又说:「王妃,接下来让奴婢们帮您梳妆打扮吧!」
「梳妆打扮?不用了!」凤舞阳断然拒绝。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以往在靖国的时候,她就算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愉悦,也会为了或许会在宫中巧遇自己悄悄爱慕的少陵将军,而让她的侍女们为她悉心地妆扮。
可现在不一样了,整个荻国没有一个人让她感到欢喜愉悦的,她又何必费心地妆扮呢?
「可是……等会儿有宴会呀!」婢女为难地说。
「宴会?什么宴会?」
「回王妃的话,今日王子设宴款待各国前来参加婚礼的贺客们,王妃自然也要一起出席呀!」
「不要叫我王妃!还有,我不去参加那什么宴会,所以梳妆打扮就免了吧!」凤舞阳毫不领情地低嚷。
「可是……」
「妳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下去就下去!」
开什么玩笑!这桩婚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现在还要她去面对来自各国贺客的恭喜,这岂不是太讽刺了吗?
「这……王妃……」
正当婢女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骆追命正巧走进了寝宫。
「妳醒了?」
听见骆追命的声音,凤舞阳的身子僵了僵,但她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甚至还把脸转向另一边,根本就不想见他。
「昨晚妳睡得可真沈,连我怎么搂妳的都没有半点反应,我看妳还挺适应在荻国的生活嘛!」
骆追命的这番话,让凤舞阳羞恼地回头瞪他。
「你住口!」
听见她的娇叱,一旁的婢女们部不禁诧异地倒抽一口凉气。
在荻国,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对大皇子说话,想不到这个昨天刚成为王妃的女人竟有这种过人的勇气,不知道大皇子会怎么惩罚她?
相对于婢女们的惊讶,骆追命只是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彷佛早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就算我住口也改变不了事实。今天早晨我甚至还吻了妳,想不到妳竟还是没有醒来,很显然妳在我的床上睡得很安稳嘛!」
骆追命故意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为的就是想看她羞愤气恼时的神情,那会让她的双颊浮现两抹诱人的红晕,使得她的容貌更显娇媚。
凤舞阳羞窘地握紧了拳头,忿忿地说:「随你怎么说,懒得理会你!」
「懒得理会也无妨,但是妳该要好好地准备准备,我设了宴要款待各国的贺客,等会儿妳必须跟我一块儿出席。」
「我不去!」凤舞阳哼道。
「妳非去不可。」
「为什么非去不可?反正你娶『靖国公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去或不去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差别呢?」
「当然有差别,我要让各国贺客瞧见咱们这对新婚夫妻的感情如胶似漆,让他们认为荻、靖两国因为联姻而交好,让他们相信我荻国的势力因为这桩婚事而变得更加强盛了。」
「如胶似漆?这么虚伪的事情,我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办,这事儿由不得妳。」
「我偏不!」凤舞阳哼了声,负气地别开脸,打算和他作对到底。
反正她根本不怕骆追命的怒气,她甚至巴不得这男人在一怒之下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
凤舞阳的不驯让骆追命的俊脸一沈。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妳最好弄清楚,这里不是靖国,妳也不再是被众人捧在掌心娇宠的公主,而是我骆追命的妻子!」
他略嫌粗暴的举动弄疼了凤舞阳,但她倔强地咬牙,不愿意发出半点痛呼声,更别说是开口向他讨饶了。
「不必你提醒,我知道自己的命运有多么的悲惨!』
「既然知道,最好就给我乖乖地听话。」骆追命瞇起眼,不悦地说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希望嫁给我,唯独妳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