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你要是现在要走,那几千块就当作你的这散费吧,感谢你解决了我一个麻烦。」裴圣开心地跟她挥了挥手。
「我干么让你好过?」原本地收下这笔钱闪人会是比较聪明的做法,不过她不想让爷爷失望,也不想让这家伙得意。「我决定住下来了,你等着,我会让你烦死,烦到你后悔不早点打电话叫人把我辞了。」
「随便你。」不知怎地,看到她挑战的神情,他居然有种兴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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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忙了一天,但是尔晴去到大卖场还是逛得很开心。
她毫不客气地买了一堆日用品,还有一套薄的床垫,跟一床薄被子,几乎把那几千块花光光。然后她扛着一堆东西回来,爬了五层楼上来,喘得差点没昏倒。
「我真是猪头,干么跟自己过不去呢?」将东西摆好,发现裴圣居然已经接好电脑的网路线,在他的书桌那边使用电脑了。
「买这么多啊?怎么不叫我去帮忙拿呢?」裴圣神清气爽地穿着一套棉质的睡衣,很明显地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湿的。
「是啊,我就是忘记你住这怪公寓,居然没电梯,害我爬得差点没断气。」她说着将东西一扔,拿出她的行李袋,掏出必要的用品。「我不管了,我今天再也不做事了,我要去洗澡,然后睡觉。」
很久没有这么劳累过了。是说这家伙明明也搬书、排书弄了一整天,怎么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得很?
「那快去吧!」看她很累了,裴圣也不好继续跟她抬杠。
尔晴才走进浴室洗澡,他就忍不住好奇地走过去看她买了什么。
「床垫哪?啧啧,这个睡起来一定很不舒服,这么薄,地板很硬耶!还不如睡沙发。」他说得很客观,好像害人家睡地板的人不是他。
当初他就是为了吓跑所谓的女佣,所以特意买这么一间小房子。他想用这招把人赶跑,但这个廉尔晴,居然半点也不打算退却,让他白折腾了。
其实他在台北近郊有个很舒服的住所,这些年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那边。不过由于老爸很坚持他要有点时间留在市区,以免家人老要跑那么老远才见得到他,所以强烈建议他在市区弄个诊所。
其实这样做很不经济,毕竟他就算在台北市区弄个诊所,一个礼拜顶多只能开两天。其他时间他有固定的义诊,还有郊区那边也有个门诊,加上他时常要飞出国去参加一些国际性的医学会议,他的时间可说排得满满。
「别说我虐待仆人,我帮你铺好。」裴圣难得有良心,帮她把克难的床给铺好,然后将棉被跟枕头都摆好。
没多久,尔晴洗好澡出来,就穿着一件清凉的背心跟短裤,看起来非常的清爽可口。
裴圣大皱其眉。「你不觉得你应该穿多一点吗?我们现在可是孤男寡女,你这女人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当他死人哪?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子汉,好不?
尔晴擦着头发,很随便地睨他一眼。「你对我有意思啊?」说着还不忘帮自己倒杯水,仰头灌了下去。
那水灌得太快,有一串水珠从她嘴角滚落,顺着下巴滑过她脖子,消失在她微微贲起的柔软中。
该死的。
他怎么会对一个小鬼有感觉呢?
「当然没有,你身上搞不好还有奶味呢,我没兴趣当奶爸。」口是心非哪,不如此也不行啊!裴圣困难地移开目光。
「那不就得了,我想你也没那么好胃口啦!」喝完了水,她伸手关大灯。「我睡觉不怕吵,但一定要关灯,你要看书、用电脑请使用小灯。」
裴圣看她拉起棉被,躺下去真的要睡了,他忍不住开口阻止。「你头发都还没干呢!」
尔晴翻白眼。「拜托,你不是我爸吧?那就停止碎碎念。」
「我碎碎念?我真是好心没好……」他话都还没说完,她就翻身过去睡大头觉了。
裴圣很闷地瞪着她后脑勺看了几秒,真不明白他是整到谁了。
她不是该花容失色地逃走吗?
毕竟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睡在同一间房间,是正常女人都会逃的吧?没想到这女人的牛脾气比他还严重,居然不顾死活也要赖着?
闷着闷着,他还是又回到工作上,将几篇专业报告给看完,这才关了电脑准备睡觉。
他才脱去上衣躺到自己舒服宽大的双人床上,就看到已经睡了一阵子的尔晴迷迷糊糊地起身,走到厕所去。
他躺回去,感觉有点罪恶,毕竟他这床多么舒服,而她却睡在地板上。算了,明天给她买张床吧!唉,可是这样住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她怎么不赶快投降呢?
思绪翻转间,尔晴已经去上完厕所又回来了。
但她眼睛根本没张开,仿佛还在睡着,只勉强睁开一条缝,看了他的方向一眼,然后直直朝他走来。
「你干么?」他被她的动作吓到,不知道她为何朝他走来。「廉尔晴,你梦游啊?」她怎么似乎没在看他,眼睛还闭着呢!
她果然没回答,反而直直朝他走来。
裴圣正要坐起来搞清楚她在干么,没想到她居然很自然地躺上了床,还推了他一把。「走开……走开……」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显然根本不清醒。
「喂,这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那边。」裴圣被挤到内侧,努力地想要摇醒她。
谁想到尔晴的睡功真强,一点也没被吵醒,只是伸出手挥了挥,彷佛在挥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真的梦游?」他没辙地望着替自己找好舒服位置的她,一时间实在无奈到极点。
他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看着旁边睡得一脸无辜的她,他想推开她也推不下手。「罢了,你明天别来埋怨我。」
动手将她乱摆的手给摆好,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入眠,无奈,这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唉,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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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帘后面照了进来,床上的人蠕动一下,更往棉被深处窝去。
「嗯……」将脸摩挲着棉被,尔晴发出舒服的咕哝。
随即发现什么不大对劲,她倏地张开眼。
「啊!」她弹坐起来,背心的肩带还掉了一边,露出她圆润的肩膀。「我怎么会在床上?怎么会?怎么可能?」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慌乱地呆坐在床上,用力的回想着。「毁了,难道我迷迷糊糊爬上那家伙的床?」她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完好如初地穿在身上,只是头发乱得不得了。
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爬上他的床了!
她赶紧连滚带爬地溜下床,湮灭证据似地躲进浴室刷牙洗脸。趁着空档看了下手表,她讶异地发现,时针居然指着十点钟。「不会吧?我是猪喔,睡这么晚?」
三两下梳洗好,她摸出浴室,发现还是不见裴圣的人影。
「去上班了吗?那家伙有工作吗?」她很怀疑地在室内晃了一圈,最后在他书桌上找到一张纸条——
色女:
醒来后把你的行李打包好,到这个地址来。
裴圣
「谁是色女啊?没礼貌。」她撇了撇嘴,其实还颇心虚的。毕竟她睡到半夜摸上人家的床,这是不争的事实。
唉,她还有没有做些奇怪的动作?她睡觉习惯抱着东西,该不会抱了他吧?真是亏大了,这下子恐怕要被他嘲笑一辈子了。
呸呸呸,她才不要跟那家伙纠缠一辈子。顶多做完这个暑假,她就要闪人了,何况学校也开学了啊!
「靠,这是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地图呢!这是在乡下了吧?」台北近郊有这种地方吗?她看着地图研究着,非常的怀疑。「这家伙把我叫到这荒郊野外,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
半怀疑着,她再度将还没完全拆封的行李给打包好,顺便连同昨天买的几包泡面也塞进去。天知道那会不会是荒郊野外,好歹带点粮食吧!
扛着她那包夸张的行李,她拿起钥匙将门锁上,这才吃力地下楼去。
骑着她无敌刻苦耐劳的小绵羊,她往那地图所画的地方骑去。「靠,太阳这么大,热死我了。」
一路上她就这样「靠」来「靠」去的,不忘诅咒诅咒她那个没良心的少爷。
「少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少女呢!要走也不会叫一下,让我这样奔波……」
除了中途停下来买了瓶水,尔晴根本连早餐都没吃,就这样骑着车子往郊外而去。随着地图的方向,她骑到了一个村落。大多是盖着平房,感觉很悠闲,却又不像乡下那般落后。
「台北居然有这种地方?好怪喔,怎么找到这种怪地方来的?」尔晴将车子停靠在一边,对照着地址。「是这户了吧?」
眼前是一栋两层楼建筑物,建筑物本身就够大了,更别说它前后左右的空地跟庭院,好歹也占地好几百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