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祥道:“您终于回来了,侯爷。”
“府里有客人吗?”喝着冷掉的茶,商孝天不以为意。
“没有。侯爷,公主早上问过您呢!”
就是那随口一问让意祥惶惶终日,偏偏侯爷像要与他作对似地硬是天色已晚才回府,教他一颗心战战兢兢,生怕公主再问,而侯爷却还未回府。
“哦?”商孝天眉一紧又随即松开,“她找我?”
“没有,只是问您去哪了。”意祥小心措词。
“那你紧张什么?”意祥就是容易紧张兮兮的。
“侯爷,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拜托您收敛一下那些荒唐行为吧!”意祥真怕哪一天他会心脏衰竭而死,当真为定远侯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公主跟你说了什么?”商孝天怀疑地睨着他。
“没有。”意祥索性豁出去了,“侯爷,公主至今不过问您的荒唐韵事是您的福气,也是公主宽宏大量,不要哪一天福气用完了,让公主大发雷霆就来不及了。”
“哦……原来公主在你心目中是这等可怕形象啊,我会记得告诉公主你对她的看法,公主想必会很感兴趣。”商孝天笑道。
“侯爷!”意祥吓得脸都发白了,“您别害小的呀!”
“呵呵!”商孝天倒乐得很,根本是以戏弄他为乐。
不管意祥急得跳脚,商孝天起身朝内苑走去。而房内的李苹正在更衣,屏风后的婀娜身影让朦胧的烛光映得更加引人遐思。
“驸……”伺候更衣的喜儿刚想叫出声就让商孝天摒了下去,她会意地笑着退下。
“喜儿,怎么不出声?”听到喜儿轻呼一声就没了下文,李苹皱眉问道。
商孝天拿着喜儿留下的衣饰走到妻子背后,欣赏的目光留连在妻子素白
无瑕的雪背,忆起那熟悉的滑腻触感,突然发现手中的衣饰很碍事,只想把它丢到一旁,继续脱下那一片小小的水蓝色亵衣。
“听说娘子问起为夫的?”
他忽然的出声吓了她一跳,慌忙中转过身双手护着胸前。
“驸马?”
看了看手中的衣饰,再看看眼前的美妙风光,商孝天决定了,一扬手将衣饰丢上屏风挂着,空出的双手搂住了她几近赤裸的雪白身躯,低头吻上她红润的樱唇,厮磨着那令人沉醉的柔软香甜。
李苹的手轻轻地抵在丈夫的胸膛,回应着他的吻。
商孝天缓缓地探索她的一切,渐渐不满足于唇齿间的嬉戏,火热的唇舌移
至她滑嫩的颈侧肌肤,大手抚摸着她细致的背部,找到肚兜的系带,拉开它。
她嘤咛的喃语更催动他的情欲,搂抱起她走向那张大红新床,轻轻放下。
“驸马……晚膳……”她总算在情潮中勉强还忆起自己更衣的目的。
商孝天正除去自己的外袍,闻言低头吻去她最后一丝意识,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言语。
轻轻的细吻遍至她全身,双手的爱抚,激起她体内的热情狂潮,不由自主的,李苹呻吟出声,为此更激发他澎湃的情愫、性感薄唇吻上她粉嫩的蓓蕾,一只手也抚上她的神秘处子地带,使她不自觉的弓起身子贴向他,求得更多的欢愉……
激情过后,喘息声转细,李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着丈夫疯狂,连晚膳都没出去吃。
噢,她的威严为之扫地,不知明天下人会说些什么。
“想什么?”他吻吻她微湿的鬓发,嫣红的迷人脸蛋上掺着一丝羞恼令人着迷。
“晚膳……”说是这么说,可是窝在丈夫的胸膛里,李苹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别管它。”看她合上了眼,商孝天拉高被子,“今天做了什么,这么容易累?”
李苹忽地睁开眼,“你说呢?本宫还没问你一整天去了哪里……”
商孝天快速地封住妻子的小嘴,这一招一向有效。
她气愤地捶着他胸口,嘴巴一得空便说:“你别每次都这么……唔……”
“娘子,如果你不累,那么……再来一次?”这次放开她,商孝天先声夺人,暧昧的眼神烧红她气怒至极的粉颊,又羞又怒地使她闭上嘴。
“乖女孩。”他在她额上亲了一记。
他已经开始习惯每日回府有一个枕边人暧被,她也不过问他在外行径,但他却还有一丝不满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自他弱冠扬名沙场起,想要的东西无一不手到擒来,不论沙场征战的嗜血生涯,或在京城的放荡日子,他从未曾有过如此时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是有一股致命的空虚充塞心中。
那股空虚究竟从何而来?看了一眼怀中已然沉酣的娇妻,自从娶了她,那种感觉才从无至有地茁长,是因为她吗?
她有什么能力改变他的心情?
她算是个称职的女主人,府中事务掌理得井井有条,也是个贤慧的妻子,从不过问他的是非,那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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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将军府
李苹直到如今还是不太敢相信那个活泼爱笑、老爱和她作对斗嘴的八皇姊,会成为沉静优雅的少妇……沉静优雅?她竟然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八皇姊?
相信五皇姊跟遹皇兄也有同样感觉吧!
一走进永宁公主居住的飞双园,五公主就忍不住问道:“欢儿,他……对你不好吗?”
永宁公主但笑不语,作个手势请姊妹兄长们坐下。
“皇姊,你说呀!卫如豪真敢亏待你,本宫一定好好治他为你出气!”李苹愤慨地说,俏脸蛋上满是认真。
李遹喝了一口热茶才说:“丫头,你都出嫁了还不懂吗?夫妻间的事外人只有愈帮愈忙,就算皇上也管不了啊!”
“本宫才不信。”李苹转向永宁公主说:“皇姊,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替你办到,就算皇上哥哥不管,我也管定了!”
她想,一定是那个平西将军不识好歹,辜负了八皇姊。
成亲才短短时日就纳了两房,分明是把八皇姊的面子丢在脚底下踩,她可是一个公主耶!踩她的面子不就等于不把整个皇族放在眼里!
永宁公主还没开口,五公主就说:“你怎么管?没听说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吗?”
“是啊!等会儿反被说成仗势欺人。”李遹事不关己般的口气让李苹恼了起来。
“仗势欺人便仗势欺人了,那又怎样?”李苹赌气地开口。
虽说他们兄弟姊妹平常也不见得多团结,老使诡计彼此害来害去,可他们可以欺负自己人,不容得外人来欺负。
“不怎么样,只不过更让平西将军恨你八皇姊而远之罢了。”李遹放下茶杯,观赏起房内的布置。
“他恨什么?为了那个贱民吗?本宫现在就把她斩了,看她怎么兴风作浪。”李苹打骨子里就不认为平民的命可以与他们皇族平起平坐,碍了路当然就问斩。
从进来坐定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永宁公主,此时幽幽说道:“是我做错了。”
“你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个卫如豪。”
按住李苹的手,永宁公主愁绪满怀地扯动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错在不该自以为是,苏虹月才是他真心想娶的妻子,我只是个依赖权势破坏他们的外来者罢了。”
“哼!八皇姊,你看上他是他的福气!”李苹说道。
“苹儿,话不能这么说,夫妻间不能只是一相情愿啊。”五公主开口。
“什么意思?”皱眉看向她,李苹疑惑地问。
“就像你爱上了你的驸马,你的驸马却不爱你。懂了没,丫头?”李遹突然插上一嘴。
“遹皇兄,你胡说什么!”李苹脸蛋发红地瞪他一眼,这遹皇兄真讨厌,只晓得捉弄她。
“我胡说吗?”李遹促狭地浅笑,“来来来,十一丫头我问你,如果你喜欢上你的驸马,会不会希望他也喜欢你?”
“我才没……”
“我是说如果。”
李苹瞪了个白眼送他后才说:“当然。如果我喜欢他,他当然也要喜欢我,这才公平。”
“如果你的驸马偏偏就不喜欢你呢?”
“他敢!”李苹柳眉一皱,俏脸绷紧。
“唉,我是说如果啊。”
“这……”不知怎地,这个假设让她很不舒服,考虑好一会儿才说:“他不喜欢我,这一辈子他就别想逍遥快活!”
李遹闻言唇边的笑意更大了,“我是不是先该去警告一下你那可怜的驸马呀?”
“李遹!”见他脸上讨人厌的笑容,李苹脸上的红晕不自主地更加扩散。
“你瞧,你的一相情愿造成你的驸马一辈子的枷锁,这不是悲剧吗?”李遹
不怕死的继续说,反正她是公主他是王爷,算一算,她还要叫他一声皇兄哪!
“只要他喜欢我,就不会自讨苦吃。”
“苹儿,你不能只是坐在那儿等他喜欢你,你自己总也要努力啊!”五公主笑道。
“我要做些什么……不对、不对!本来说的是八皇姊的事,怎扯到我身上来?愈说愈像真的似地。”李苹及时打住,以免徒增更多把柄让李遹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