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守大人只有你一个独生女,于情于理你是该设法提振门风,使‘兆佳氏’在京中屹立不摇。但你以为以牺牲掉自己终身幸福的伟大方式,就能让你的亲人感念你生生世世吗?”“我没有这个意思,更没想过什么伟大不伟大的……”
“既然那不是你出嫁的理由,那就毁婚!”她突然被他的巨掌抓入怀中,强迫她仰头一瞬不瞬望着他。“你眼底的泪水已经泄漏了你的心思,你根本不想出嫁!阿扎兰,不要逃避我们的感情,不论你的理由是什么,都不要放弃你最诚恳的心念!”
涌上的委屈泪意让她哽咽难语。令她心痛,令她甘心堕落的,正是出于她无法与他结合!但她能说吗?不能……她不能连累他!她对他是认真的,所以她不能毁了他!慕玄贝勒说的对,和她在一起有什么好的?兆佳氏已家道中落,提升不了他的社会地位,挤不进上流阶层,更甭提为他带来平步青云的仕途机会,有的是害他、拖累他,以及断送他的这一生,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遭人唾弃侮辱而无动于衷!她杀了人——一段建立在斩刭人命上的感情,注定得不到善终!“我已经抽不了身,依你的条件,可以娶到更好的女孩,你就忘了那些承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你嫌我的出身?”
“不!不是!”她声嘶力竭地否认。“不是……”
“那就不要拒绝我——”玉旸婉言呢喃,话一出口,不由自主覆上她的红唇。
阿扎兰惊骇地倒抽一口气,屏息轻颤,这份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无法自拔地陷入迷乱的深渊。
他离她好近,那股强烈的感觉,就像以前彼此曾经拥有过的吻。
体热一点一滴包围她、淹没她,随着他的第一丝轻触,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如果早知道我一时的迟疑会造成你懦弱地退却,我不会放手……”他的眼神起了变化,几乎灿烂得刺眼。“曾经裹足不前的人是我,不是你!你都不以下嫁我这布衣寒门为耻,我居然在一刹那执着于世俗眼光?”
她的视线已经一片模糊,一眨下眼帘,立即逼出了湿润的泪水。
“向来只有我左右他人思想,玩弄别人心智于股掌之间,不是吗?谁又能奈我何?他们要说我倚仗权势、要说我拜金贪贵就由他们去讲,全都无妨!我只求和你在一起!”他温暖的唇,再一次深深覆上她,魅惑轻拂她的脸颊,沿着她的耳畔、耳缘滑下。阿扎兰的唇随着他下滑的唇瓣,绝望地喘着,那股热切的气息就像魔咒一般,瞬间萦绕住她,狠狠冲击她的意志力。
“不要!玉旸!”她闭上两眼,强撑自己决然开口。
“我不罢手。我若停手,你只会离我越来越远,最后飞到我永远伸手不及的地方。”“不!玉旸,我们不能!”
“我们当然能!”在阿扎兰惊慌失色之际,他毫不留情反驳她,悍然环着她的腰,纠缠着她往地上贴去。
“你不会明白的,玉旸,你不会明白的!拜托不要,我们不能……”她哽咽地说,在他怀里拼命窜动。
再不放她走,她的神智、她的灵魂、她的生命,他都要一一收服。
他双手插进了她的发间,托住她的脸,深深凝视她。
“不要再躲我了,阿扎兰,你逃匿的姿态已经吓坏我,我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怕你转眼成了别人的人,我畏惧那种无所适从、失魂落魄的感觉,你懂吗?”
“我……”
不等她的回答,他深深吻上了她,伸出手指,轻触她喉间的衣扣,解了一颗,再一颗!阿扎兰胸臆不住上下起伏,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她惧怕即将发展下去的事情,晓得自己应该摆脱他,转身就跑,可是,她却提不起力量,她愿意投降。
“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因为我爱你,阿扎兰。”他看着她的眼,炽烈地低语。阿扎兰发觉自己的心彻底屈服,她胆怯地抬高两手,微微发抖地圈搂住他的肩膀,终于将脸孔埋入那熟悉温暖的颈项。“不要伤害我……”
玉旸释怀地笑了,未待片刻即凑上唇去,狂野地吻着她,热烈而震撼于逼迫她迎合两人唇间的胶合。
阿扎兰恍如置身熔岩,她不确定自己此刻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卑微而渺小的,她想就这么奔放地奉献给他。
“让我爱你,阿扎兰!”
玉旸的手在她左右相并的袍扣上扭弄,不一晌他便将她身上的礼服和层层衣衫向两边分开,柔软的唇舌并往下探去。
他的舌尖拂过她颈部,在精细的锁骨上烙下数个吻痕,而他的手则从她打散开来的衣衫中往她身上滑动而去,横过她的腰肢,直到虎口契合于她乳房的下缘,才托起她酥软的胸脯,隔着雪白肚兜吻吮布料下的蓓蕾,直到它们绷得又硬又挺。
“玉旸!”
阿扎兰窘迫地闭上眼睛,在他这诱惑得太过强烈的举动下,她不禁低吟出声,双颊发烫地把脸转向旁边,降低自己的颤抖及羞赧。
他揭开那层最后防线,目光拂过她的全身,遂降下身去亲吻她肤白似玉的双峰,以湿热的嘴包围她紧绷的乳蕾,硬生生以舌尖碰撞、圈绕它们。
“等一下!你不……”
“用不着觉得难堪,这一刻,我们都将属于彼此!”
他的唇随即回到她唇边,深深地吻她、吸吮、品尝、拉下贴在她肩上的衣物,让它们摊散在地面上,为他俩铺成一张现成的床褥。
阿扎兰还不确定自己该说些什么时,他粗厚的大掌已攻占了她的胸部,不断在她乳房上爱抚握揉。
当他的拇指触及她的乳头,狂乱的推挤、扯弄,阿扎兰惊骇的抽息,终于不住地发出一波波短浅的喘息,猛然抓住头侧的喜袍襟领,十指紧紧陷入其间拧住。
他灵敏肆情的巨掌,令她饱受惊叹。
玉旸看着她粉酡的面容,视线顺着她暴露出来的雪白胸脯飘移而下,爱恋过她柔软的腰身,再也按捺不住唆使手掌从她臀上滑去。
一股奇异的凉意意外席卷她的双腿,阿扎兰困惑地往他望去,顿时整个人一愣,就在她浑然忘我之际,玉旸竟放浪地推高她的裙摆,探索地褪去她的亵裤。
“玉旸,我的裙子?”
她的上身早未着寸缕,而她的身下除了腰际那圈被他推卷上来的裙料,及脚上纯白色的短袜外,完全一丝不挂,她甚至看见自己围绕着乌丝的柔嫩领域!“玉旸,我……好丢脸!从来没有人……”
她已经头昏眼花,本能想并曲起双腿,回避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景况,却被他俯撑下来、抵在她左肩上方的右掌断了她的退路,看着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尽,跪立在她两腿之间。对她而言,从抢眼的男人魅力,到英挺的胸、腹、臀,这令人无从抗拒的躯体她并不陌生,但此时此刻令她震撼骇然的,是那直抵她女性娇柔的长指。
玉旸眼里的火光向她的瞳子灼烧而去,粗糙的指头覆在她身躯上反复刺激她最精致的感官。“放轻松,阿扎兰……”
他不畏不惧,让面容渐渐向下而去,用他的吻舔遍她整个颈部、整个肩和胸汲走她所有力量,在她体内导入酥软、薰然的情欲烈火。
“玉旸……”
阿扎兰颤声地喊出他的名,他坚决撩弄她瓣蕊的举动,使她无助的攀附在他肩上,前一刻的矜持全成了爱潮下的奴隶。
玉旸已失去所有自制力,他将阿扎兰的膝盖再往两侧分开一些,将她的臀抬起,登时不假思索地冲进她温暖的灵魂深处。
让他巨大的生命,瞬间密不可分填满她的所有,阿扎兰惊骇抽息,他却未就此罢手,还不够,这一切对他而言都还不够……
他加速挺进,将最赤裸火热的激情逼入她纤细的身躯内。
凶悍的痛楚在阿扎兰体内扩散开来,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咬紧唇瓣,任凭泪水随着他愈来愈深、愈来愈猛的刺戳而潸潸淌落。
“玉旸……”她呜咽地呼唤他。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鬓,体内流窜的野火已炽热到了无以扑灭的境地,他纵情将坚实躯干挺进她、吞噬她,尽情地品味她。
阿扎兰不间断地发出绵柔的低吟,一方面希望他放慢速度温柔待她,一方面却又渴求他不要停止这赤裸裸的亲近,她仿佛感觉到和谐的色浪,一刹那间围绕住了他们俩,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俩的存在,只有两颗心无嫌猜的对应。
“搂着我的脖子。”
玉旸让原本躺在他身下的她,起身跨坐在他盘膝而坐的腿顶,雄健的胸肌和她雪润的丰乳密合在一起,他紧紧锁握住她的腰,以另一种原始的方式逼入她易感的深处,引爆另一波交杂如海啸般的沸腾欲浪,撞击她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