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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脸胀得通红,将敞挂在身上的袍摆往后甩开,无法抵抗身下这温软娇躯的魅力,他托住她圆润的臀部方便他更加强烈挺进,一遍一遍地冲入她温暖的领域。

  他在销魂的欢悦中屏住气息,全身胀满一种战眎的快感。

  富察氏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呻吟,她的手腕缠着腰带被绑在桌脚使她无从挣脱,她眼泪四溢,紧咬唇瓣,忍受着不断撞击她身内的男体。

  “你……得意不了几时,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犯贱!”男子眉头蹙紧,忿然甩了她一个耳光,狠狠地一瞪,报复似地抓住眼前那对不时跳动的玉乳,加速倚紧那带给他无限慰藉的领域。

  富察氏紧锁眉头,含恨地闭上眼,眨下满眶的热泪,天若怜她,就请让加诸于她身上的这一切暴行尽早结束,她就快崩溃了!“哭了?别哭,疼,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他歹恶地狂笑起来,疯狂的眸子闪过一道轻蔑。

  “不要——”

  “你说什么?要我不要停啊,当然好!”他笑咧了嘴,故意曲解她的话,仿佛这样可以得到某种快感。“我早猜到你喜欢人家这样对你!阿扎兰的小娘,这样是不行,将来我要娶了阿扎兰,你就是我的岳母大人,咱们的关系搞得这么暧昧,我很为难啊!”

  “无耻!呜……啊……”富察氏破口怒骂,却因他泄愤似的加重力道,禁不住剧痛而爆出哀泣。

  “贱女人,给脸不要脸,现在可尝到苦头了……”

  他的话尚悬在舌边,一抹黑影静而无声地从他头顶上方罩下,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去——阿扎兰宛如邪魔附身似地站在他身后,一见他回头,瞠大圆滚滚的双眼,眉头霍地皱起——“啊——”随着她扯裂喉咙般的惨叫,抬手怒不可遏地一刀劈下,溅起一片腥腻的血痕。他死了,镰刀就恍如先前插砍在地面一样,镶切在他颈项的根部,导出他体内的黑血。阿扎兰跪坐在地,两眼无神的瞪着前方,神魂恍如被抽离般一动也不动,仅余泪水不停奔泄而下,湿了脸庞,也湿了残破的衣襟。

  富察氏温柔地将她拉近自己,疼怜地将她拥入怀中。

  “阿扎兰,你没有做错,他这种人死有余辜,你绝对不需要为他感到自责、内疚,甚至存有一丁点的怜恤……”

  阿扎兰直直地收回视线,感觉到富察氏呵护她的臂弯微微颤抖着,它们诉说的不是杀人后的惊惶,而是为即将面临的生离死别心疼、不舍。

  “你虽然不是小娘的亲生女儿,但小娘一直将你视如己出,日也盼、夜也盼,盼着有一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喜袍上花轿寻自己的幸福。”

  “小娘……”

  “不哭,静静地听小娘说,小娘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哪怕别人摆谱吵嚷着要杀人偿命,也是小娘这一条贱命赔上,绝不会让你为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而枉丢了性命,不值得。”阿扎兰的眼神软化了,泪眼模糊地望着她。

  “这你拿着。”

  是小娘最钟爱——明朝所铸以双龙相缠为主体共戏一颗珠、价值连城的纯金镯子。“阿扎兰,我的好孩子,去吧,离开这座宅子,离开这座是非之城,离开这里的所有是是非非。我会替你守密,没有任何人能够从我口中挖掘只字片语。唯一请你原谅小娘的,是小娘不能继续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不能亲自为你盖上喜帕送你出阁,嫁妆……嫁妆,小娘提前给你了!”

  悲切的泪滚下脸庞,她忍不住将阿扎兰拥得更紧一些,镂刻牢记这一刻无价的温馨感。“走吧,阿扎兰,让小娘目送你走,直到离开宅子为止……永远不要回头,永远不要回来,这一切都将从你生命中消逝……”

  悲恸在她内心激荡,阿扎兰答不出话,只是点头。起身罩上斗篷,带着一脸干不了的泪痕,奔向夜色中,每踩出一步,她就离她拥有无数美好记忆的家园更远一些。室内没有半点灯火,只有唇角温柔微微上扬的富察氏。

  数日后,她被人发现在丈夫的灵堂前上吊自尽,已死亡多时。

  辅国公——尚守·兆佳氏一代豪门至此家道中落。

  事情初传开时,曾经引起京城中一阵哗然讨论,流言四起,蜚短流长。日子一久,人们开始渐渐淡忘,年余过去了,也就乏人问津。

  辅国公府杂草丛生,恍如一座废墟……

  *** *** ***

  微弱的曙光穿透浓云,带出一抹黯然色调。

  远方山头诡谲之气大起,林间两军对峙,一边是军纪威武的清兵,一边则是乌合之众的土匪贼子,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态势甚是紧张。

  “张千化,你藐视大清国威,公然聚众占据山头作奸犯科,今天我奉令提你项上人头,你是主动投降,死个痛快;还是要我强行动手,杀个痛快?”张千化仔细打量这男子,骑乘红棕色骏马,为首清兵前的男子冷静地问道。

  张千化仔细打量这男子,他的身材魁伟,拥有一张英俊的相貌,再加上讲究的衣着,使他在这片野林中,显得高贵而卓然。然而,真正令张千化移不开视线的,是他那冷绝超然难以亲近的气质——好生狂妄,他最讨厌这种目中无人的贵族!张千化恼火地瞪他,当下咬牙切齿发狠咒骂道:“放屁!大话谁不会讲,就凭你也想提我张千化的项上人头?你够格吗?你行吗?”

  “这么说来,你是选择后者。”

  “什么?!”张千化大声吼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让我杀个痛快。”男子忽地抬起沉鸷视线。

  张千化的心跳登时不听使唤地乱跳一通。不过看他一眼,气氛却瞬间僵凝,冻煞心肺。这小子真是可恶,竟然光用眼神便吓倒了他,不过他张千化是何等人也,岂容得他这般挑衅?!“废话少说!来人,杀,把他们给我杀得片甲不留!”他疯狂嘶吼,一声令下,土匪贼子们的尖吼立刻震天价响,整帮人蜂拥而上冲向清兵。

  短兵相接,刀刃交锋,鲜血顿时四散飞溅。

  男子就这么骑在马上,任四面混战,冷风吹在身上,他一动也不动。然后,他以脚跟敲踢马腹,翻转起手里的大刀,沿着路道加快马匹的速度,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张千化。

  “纳命来!”

  小喽啰们见他奔来,急欲抢功杀上前。

  男子眼也不眨一下,快刀旋扫,眨眼间劈下那几条高举的手臂,血霎时像似向上喷发的涌泉,激爆出大量血浆。

  “太……太快了……”张千化瞪大双眼,脸色难看至极。他仅花了一秒的时间考虑,立刻掉头没命似地往后逃窜。

  “张千化,要你的人头我当然够格,因为我是延玉旸!”

  一阵悠然的清淡嗓音传来,马匹已至,刹那间皮缰往后一拖,马儿前蹄高高拔起,啼鸣一声,大刀干净俐落的扫向颈际。

  “啊——”

  随着张千化剧烈的惨叫,玉旸手中的大刀,煞如一道闪电冷光正向切入肉身,刀一收,头颅倾斜一偏,于空中洒出一片红雨,随即掉落在地,而无头尸在空中僵了一下,随即静静倒下。血与土交混,顿时成了暗红色的浓稠血池。

  “死……死了?!”其他人愕然抽气,被眼前那身首分离的张千化震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救命,救命!不要砍我们的头,不要砍我们的头!”他们吓得扔下兵器拔腿就跑。那个叫玉旸的男人真不是人!一刀劈下人头居然眉头不皱一下,完全无动于衷,几乎比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还残酷骇人!玉旸不理会落荒而逃的人,镇定的下马切断张千化颅后发辫扔进皮囊。

  “拿下他们,一个都别让他们逃了。”他道。

  “喳!”

  士兵们的动作十分迅速,领命后立即往贼人逃逸的方向移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满山遍野的乱民便一个接一个被逮住。

  不久之后,天上的曙阳从厚云中透出,划穿了树林。

  玉旸那双灿烂、醉人的黑眸显得更加深沉。“立春日了。”

  *** *** ***

  淳亲王府·景山山庄

  黎明时一场大雨,打破残冬最终的寒气,景山上湖面碧波荡漾,沿着岸边开出了星星点点的花朵,凉风一骀荡,便闻到阵阵的芬芳。

  一大群年轻的贵族子弟及女眷,在草坪上放风筝,游春嬉笑,莺声燕语,为烂漫春景平添了诸多绚丽色彩。

  玉旸找了个最不引人注目的地点,闲淡地倚躺在百果树枝干上啃草梗,回避这群叽叽喳喳、不知人间疾苦的青年男女。

  “慕玄贝勒还没来吗?”

  “其他府的诸王贝勒都到了,就是不见他的人影。”

  “不会不来了吧?”

  “他的贴身侍卫都在那里等着了呢,那就表示不管他现在人在何方,到最后一定会出现在这山庄之中。”年纪十分轻、穿了一身绿缎袍子的小格格,从女眷聚集处,伸手指着湖滨对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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