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认站在眼前的男人还是帅得不得了,但是,他明明可以更帅更帅的,帅得神采飞扬、帅得倾国倾城、帅得流里流气,也不必帅得这么四平八稳又无趣得像是个国中老师吧?
呵,尤其是他两手紧紧捧着玫瑰花的模样,拘谨得像是前来求婚的八股时代的文艺青年!
好好笑,笑得凌彩整个人捧着肚子,泪还从眼角滑下来。
霍曼脸上的神情从不解、迷惑、僵硬转到铁青。
这个女人究竟在笑什么?他这个样子很可笑吗?竞让她笑到胃又疼了?
有没有搞错?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的错?
为了自己答应过的承诺,他做了多么大的努力,只是为了配合她……
「该死的!别笑了!」吼出了声,让霍曼脸上那本来酷似国中老师的斯文线条瞬间充满了阳刚之气。
唉,她还是喜欢他这个样子呵。
被调侃时会凶巴巴的挑眉、瞪眼、挥拳头,充满了男子气概;煮菜、种花,对着生病弱女子的时候又会温柔体贴,迷人得充满着浓浓的男人味……
「对不起,我错了,请你不要生气。」她俏皮的弯身朝他鞠了一个躬。
「哼。」冷冷一哼,霍曼别开脸不去看她。
「耶?这花是送我的吗?」凌彩假装没看见他的大冰脸,主动的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玫瑰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瞇了一双漂亮又幸福的眼。「好香喔!它是我见过最美、最新鲜的花了,不会是你一大早上山亲手摘的吧?」
是,但是他不想承认。
「当然不是了,妳以为我会这么勤劳一大早跑起来摘花给妳啊?那得花我多少的睡觉时间。」
「说得也对。」凌彩点点头,不在意的仰脸冲着他又是甜甜一笑,「还是很高兴啊,你竟然会想到要送花给我,谢谢你,霍曼。」
说着,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边落下轻轻的一吻。
出其不意,让他来不及闪避,便让那柔柔软软又香QQ的唇瓣给贴上了自己的唇。
蓦地,他的心失序的跳了一下后停住。
她看着他微愕的眼,笑得一脸甜蜜,小手一勾,挽上了他有力的臂,「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喔。」
陡地,霍曼微愕的眸瞬间转为慌乱。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方才带给他震撼的那股柔软,不仅仅只是她的小嘴儿,还有她此刻亲昵下已的偎靠到他胸膛上,那起伏的胸脯。
顾不得什么承诺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把她推开,连退了好几步,才有些狼狈的靠在墙边停下来瞪着她。
她在玩火!
一场很大的火!
该死的!她如果知道他有多久没碰过女人,就不会胆敢用这种直接的方武来撩拨一个长期性缺乏的男人了。
可他一向很为自己卓越的意志力而自豪,为什么方才那只不过是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竟然可以引发他体内那暌违已久的骚动?
还有,她那对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柔软胸脯,为什么单单只是一靠上来,他就有一股强烈时爵动想要抚摸它们、揉搓它们、亲吻它们?
喔,老天爷!霍曼以掌击脑,懊恼的低咒一声。
他真的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吗?所以他才会像是濒临发情的动物,无法忍受一丁点的异性刺激?
抑或是……仅只于这个女人该死的性感,又该死的柔软?
「怎么了?亲爱的。」凌彩眨眨她无辜又纯真的眼,轻挪莲步上前,伸手抚摸上他漂亮好看的脸。
「别碰我!」他低喝一声,蓦地转身就走。
手旋在半空中,凌彩的眸闪过一抹失落,幽幽地望着那离去的背影。
没听到身后有人跟上的声音,霍曼脚跟子一旋,回头看她。
是眼花吧?她怎么又是那副惹人心疼又可怜兮兮的表情?好象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猫般。
而他,就是那个弃猫的主人。
有片刻间,他竟因此讨厌起自己。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被他一唤,凌彩幽幽的落寞目光突然间精神了起来。
他在叫她呵,并没有真的就这样丢下她。
其实,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感动,可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因为他的停驻,她的世界彷佛一下子由黑暗见到了阳光。
「想去哪里玩,说吧。」他刻意的放柔了嗓音、放柔了眼神,并温柔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女人,都需要男人的温柔吧?
瞧,她感动得都快要流下泪来了。
「是不是我说要上哪儿,你就陪我上哪儿啊?」
「是,妳说了算。」
「不会再这样一生气就掉头走掉吧?」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要丢下妳的意思。」只是刚刚如果不马上抽身走开,他怕自己会冲动的伸手一把将她抓到怀里来吻。
他是在保护她,她却不知道,在男女的世界里,这个千金大小姐还纯洁得宛若一张白纸吧?
「那你刚刚为什么……」避她像是瘟疫似的?
「告诉我妳想上哪去吧。」他打断她,不想向她解释自己在三分钟前,正处于雄性动物的发情期。
不是很近的距离,她看起来更美了。
今日,她穿著一身的白,白色七分袖、胸前缝着好看皱折的衬衫,白色长裤,大腿的地方还绣着一朵清丽秀雅的红玫瑰,整个人看上去亮眼而清爽,长长的黑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美得夺目却又空灵。
霍曼突然问变得温柔而专注的目光让她羞怯不已,两手在衬衫下襬绞啊绞地,咬着唇,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第四章
为什么他要这样看着她?
好象他第一次发现她其实是这么的美。
哈,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也罢,他的眼神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她该大方以对,毕竟她的美丽是公认的事实。
可是偏偏,她就是受不住他这样温柔的打量着她、欣赏着她,闪着莫名火花的探索眼神。
那会让她心悸、慌乱、无措,又羞惭不已,就像是自己全身一丝不挂的赤裸裸呈现在他面前,让他的眼神爱抚她全身一般。
欲念的骚动在两人的眼神传递中激出了莫名强烈的火花,他看着她羞涩微红的容颜,感觉到两腿之间传来的强大热力与紧绷,而她呢?
胸口因想望的欲火而剧烈起伏着,敏感不已的蓓蕾也彷佛要穿透过薄薄的衬衫,挺立绽放在他眼前,等待他的亲临。
电光石火,彷佛都集中在这一刻,即将灿烂散射。
灰飞湮灭也不惜,是两个人都无法漠视的一刻。
「我们今天……」她下意识地舔着唇,有些紧张,「可以哪儿都不去吗?只要在房里……」
「可以在房里怎么样?两个人在房里不可能打麻将,也不可能打篮球。」霍曼挑高了眉,有点不怀好意的等着她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房里陪我,呃,纯聊天,下棋也可以……」天啊,她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那个喝茶也行,再要下然我们还可以……可以……唱唱歌、赏赏鸟啊……呃,我说的鸟不是那个鸟……」
哎呀!真是越描越黑。
凌彩涨红着脸,突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好象个白痴。
气赧的脚一跺,越过他想逃。
他眼明手快的扣住她的手,没让她得逞。
「妳怎么像个傻瓜似的?」他咕哝着,心上却为自己让她陷入这样难堪的场面而感到一抹歉意。
「是,我是大傻瓜、我是白痴!天知道我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唔……」
话未落,霍曼的大掌已勾上她的后脑勺,俯身深深的亲吻了她,瞬间解放紧紧缠绕住两人之间的桎梏。
他是个男人,想抱一个女人,不必让女人来替他找借口吧?
想要就是想要了,只要你情我愿。
她的嘴好甜、唇好软,身子也好软。
他沉溺在她女性的柔软暗香中,耳边还不时听见她的轻喘与低吟,惹得他胯下的昂然难受不已。
凌彩爱娇的手紧紧缠上他的脖子,感觉他灼热的大掌轻轻的包覆住她柔软挺立的乳房。
她难以承受这样的快感,再次嘤呤一声,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弓向他。
「霍曼……」
两个人的身后,一道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声音,轻轻的、怯怯的,带着哽咽的在长廊的那一头响起。
这声音并不属于凌彩的。
闻声,霍曼的身子顿时一僵,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他透过凌彩乍然睁开的眼眸,明确的知道他的身后的的确确出现了一个人。
「她是谁?」凌彩有些怔愣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是她的天敌。
太美、太艳、太傲,又太致命。
那个女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杀气,一种她熟悉的杀气,就算此刻那个女人的脸上挂着泪,还是掩不住她的强势与高傲。
下意识地,凌彩紧紧抓住霍曼的手臂,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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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就这样?」霍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一个当了妈妈的女人,为了和小婴儿争风吃醋,所以丢下丈夫和小孩,提着行李一个人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