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男女在力气上本就有差距,加上她体内的药效发作了,她这一撞,对潘安迪来说倒像是投怀送抱,他哈哈大笑着将她紧紧搂住。
「哟,原来妳这么等不及啊,放心,我会让妳很快乐的。」潘安迪淫秽笑着,低头就想亲上樱桃小嘴。
耿然沁头一偏,顺势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下。
「哇。」潘安迪吃痛的大力摔开她。
耿然沁无法平衡身体的直接倒在地上,她忍着痛,撑着最后一丝的清明手脚并用的要爬出巷子。
潘安迪当然不会让她如意了,发现他被咬出血,气得叫骂。
「贱女人,敬酒不吃,那吃罚酒吧。」抡起了拳头打算狠狠给她两拳。
「下药,又想打女人,真是猪狗不如。」冷冷嗓音幽幽传来。
潘安迪瞪着走近的高大男人,戴着墨镜,满脸的胡子,一身冷肃气息,看起来不是简单人物。
「你是谁?」
「你没资格问,没想到堂堂的美丽企业少东,竟是个手段低下的小人,不晓得潘长益知道自己儿子的作为后,会有什么反应?」语气里隐含浓烈的怒火。
潘安迪心一惊,脸色变了,「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没理会他,连忙蹲下身观看耿然沁的情形,手抚着她发热的脸。
「妳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脑里浓重的迷雾,让她眼前的世界扭曲着,她看不清身旁的人是谁,可是脸上的手,还有钻入鼻端熟悉的气息,勾出了她满心的激动。
「于篁,是你,篁……」她热烈的抱紧了男人,又哭又叫。「别离开我,篁,不要再离开我了,篁……」
「你是于篁?」潘安迪又惊又疑,不能确定。
男人拥着怀里痛哭的人儿,他散发的气势更加的冷冽骇人。
「不管我是谁,你伤害了她就该死。」
潘安迪畏惧的忙说着好话,「有话好说嘛,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我只是太喜欢她了,才会这么做,相信我,我不是真想伤害她的,我愿意道歉,希望……」
说话中,他缓慢的走近搂着耿然沁的男人,看准时机,大脚踹过去。
「希望你去死啦--」
男人早已看清他的企图,潘安迪脚抬起,他的长腿也同时往他下盘扫去,结果潘安迪不但没踢到人,反而狠狠的摔个狗吃屎。
「痛……可恶。」
潘安迪倒地后再爬起,顺手抓了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往男人身上打过去。
「没用的小人。」男人低喝,头一低闪过他的木棍,一拳打上潘安迪的肚子,痛得他哀叫的退后好几步。
男人如影随形的跟上,不客气的往他脸、下巴、肚子再补上好几拳,打得潘安迪倒在地上哀号。
「你想出名,我就让你登上头条大新闻。」
说完,男人连忙想回身照顾耿然沁,却发现她已拖着身躯爬到自己脚下,手抓住了他的裤子。
「不要离开……我……不……不要……」
黑幕取代了一切,她昏了过去。
「沁沁,沁沁……该死的!」
男人连忙抱起耿然沁,急急的奔出了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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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坐在永远到不了终点的云霄飞车上,随着车子上冲、下俯、回旋、翻滚个不停,让她好难过,挣动手脚哭叫。
一双结实的臂膀抱住了她,她陷入温暖怀中,耳畔传来他温柔的抚慰。
「宝贝,忍耐点,一会儿就没事了,忍一忍……」
她认得这个声音,流泪泣喊:「篁,篁……」
「是我,我在这里,别怕,乖,不要怕……」
「别定,篁,不要走,篁,不要离开我……不要……」
「好,我不走,我不离开,妳睡一会儿,我会陪妳的。」
云霄飞车总算开到了终点,四周终于静了下来,她在温暖的胸膛里安心的再度沉入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醒了。
首先印入眼里是雕着紧复花纹的天花板,才微转头,脑袋传来的昏眩感让耿然沁难受的再闭了闭眸子,同时,她也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于篁?于篁呢?他不是在自己身旁吗?
她惊惶的勉力起身,忍着想吐的不舒服感觉下床。
「于篁,于篁,篁……哎呀……」
想站起身,但双腿虚软无力让她直接摔落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响。
房门马上被推开,手里还拿着电话的于篁匆匆奔入。
「沁沁,妳怎么摔下来了?」
他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坐好,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耿然沁双手微颤的抚摸他的脸,又惊又喜,「于篁,你真是于篁,篁……」
喜极而泣的紧紧抱住他,她不是作梦,真是于篁。
于篁轻拍她的背,「身体还有哪儿会不舒服的?I
「我头好昏,全身无力,还有点想吐。」
「这是迷幻药的效力还没全退去,再休息一下就会转好的。I
他的话让耿然沁想到潘安迪,连忙偎紧于篁。
「潘安迪想对我……一切的事都是他搞的鬼,我竟然相信他,我好笨,我是个笨蛋。」她伤心又难过。
「别自责了,真相能大白就好。」
「你知道所有的事了?」她抬头望着于篁。
于篁神情冷凝,「我不是个吃亏就认了的人,我要知道原因,所以我找了人调查,在抽丝剥茧后,潘安迪就成了唯一的嫌疑犯,我正在想如何令他认罪时,却先查到他约了X周刊的记者,这异样的举动让我易容跟踪他,见到他竟大胆用迷幻药对妳下手,幸好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过了,潘安迪也不能再害人了。」
「他怎么了?」
「警察从他身上和车上搜到不少迷幻药,能让他受到足够的教训了,也让他如愿登上头条新闻。」
「是你报的警?」
「打击罪犯,人人有责。」
「这是哪里?」耿然沁看看四周。
「晶桦酒店,妳昏迷不醒,我只好带妳回我住的饭店休息,我已经打电话给莫维哲了,他很快就会来这里接妳,妳若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
于篁想扶她躺下,耿然沁抓住他的手。
「我不想睡,篁,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他对自己太客气,太生疏了,他们的对答平顺得像做简报般,他更冷淡得教她心痛又心慌。
「妳多心了。」他抽回自己的手,让两人间保持距离。
这举动马上惹来耿然沁的眼泪,她扑人于篁的怀里,「你骗人,你现在就是在生气,别不理我,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让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而你必须成为我的十二号男朋友。」
看着于篁俊逸的脸庞,她娓娓说起了妈咪为她算命的事,她命里会有十二段的恋情,排行第十二号的男子将成为她永远的伴侣。
听完她的说明,于篁脸上有抹怪异的神色。
「为了让我成为十二号男朋友,妳随意抓了潘安迪当十一号凑数,妳并不喜欢他啊,这样也能算数吗?」
耿然沁愧疚的低下头,「我知道这样的做法不对,但这也是没办法里的办法。」
「如果我不是妳的十二号男朋友呢?是不是我们就无法得到幸福了?」
「不会的,你是第十二号,我算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如果妳的男朋友里,有一个人却有多种身分,被妳误以为他们是不同的人,还编成了多段的恋情呢?」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一个人当然只有一种身分,怎么会被当成不同人?我虽然迷糊,也不会胡涂成这样,太夸张了。」
「如果我能证明真有其事呢?沁沁,妳怎么办?妳又要如何看待我们的感情?」
耿然沁摇头再摇头,「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啊。」
可是于篁的表情是那么认真,让她不安。
「为什么不可能?妳知道自己极不会认人,也从没真正认出我的身分来,小笼包。」他摊出了底牌。
「小笼包?」她疑惑。这是什么密语?
「沁沁,在妳小学时,难道没被男同学戏称过小笼包吗?」于篁提醒。
「小笼包……啊,有,有个叫简安康的男同学取笑我是小笼包,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篁,你怎么知道?哥告诉你的吗?」
「没人对我说,但我就是知道,这代表什么?」
「咦?不会你偷看我的日记吧?不过,你怎么有机会拿到我的日记呢?还是我说梦话你听到,但是我好像不会说梦话啊?那是什么呢?」她努力的思索。
于篁有些无力,真不知这叫单纯,还是蠢?
「妳想想,有没有可能我们是同一个人?」
「哈,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
他严肃的语气让耿然沁愣了愣,「你们的样子差很多。」
「因为我长大了。」
「身材也差很多。」
「那也是因为我长大了。」
「年纪差很多……呃,我是指简安康和我差不多大,但你比我大很多岁啊。」
「有一回妳陪他去买他的生日蛋糕,妳拿着生日蜡烛数了数,比妳多了四根蜡烛,以为蛋糕店老板喜欢他,所以多给他四根蜡烛,就说下回妳也要多拿四根蜡烛,还记得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