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经木勋傲这么一解释,季怜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太多,误以为他是想──
噢!天哪!杀了她吧!这么尴尬的事居然发生在她身上!?真恨不得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难道你有别的解释?”他故意这么问道。
只见季怜芙的脸愈来愈红,一眨眼,已经像煮熟的虾子般,红透。
季怜芙捂著发烫的双颊,完全不敢把眼光调高。
这么丢脸的想法,绝对不能被木勋傲察觉,否则以他那种恶质的个性,一定会取笑她到死。
“我……我吃饱了,我先到外面等你,你慢慢吃。”抛下话,她头也不回的急忙离开现场,不敢再多逗留一秒钟。
望著她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木勋傲扬起一抹令人费解的笑容,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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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窗外一片阗黑,四周静得连隔壁家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在这么安静的时间,该是所有人正好眠的时候,偏偏有人很不识相的拿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准备吵醒那组号码的主人──
季宅内──
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夜里的寂静。
手机的主人睡得正熟,浑然不知自己的手机在响。而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家每间房间的隔音都很好,所以手机的铃声,不会吵到其他房间的人。
可是打电话的人极有耐心,一通接一通的打,似乎没有罢手的迹象。
终于,被窝里的人动了。
季怜芙在睡梦中挣扎了许久,才勉强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在床头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摸到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懒懒的把它捉了过来。
勉强撑开眼,瞥了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一眼,发现是“木勋傲”三个字之后,她想也没想,就把手机丢到床的另一头,继续蒙头大睡。
管它去响,反正响久了,就不会再响了……
果然,手机再响了一会儿后就停了。
可是就在她得意终于可以好好再进入睡眠时,另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吓得赶紧弹开眼皮,急忙转身去接她房里的家用电话分机,无奈翻身太急,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就硬生生的摔下床,痛的她龇牙咧嘴。
不过她没时间理会自己的疼痛,马上又从地上跳起来,冲去接电话。
开玩笑,她手机响不会吵到其他人,所以任它响无所谓,但是她家的电话,每个房间都有一支分机,所以电话一响,每个房间的人都会听到铃声,要是把他们吵醒,她一定会被大家鞭笞的!
所以为了不让他们被吵起,她不接电话不成。
这个该死的木勋傲,居然懂得利用这招来逼她接电话,真是卑鄙!
通话键才刚按下去,她都还来不及发难,木勋傲冷冽的质问声马上传来:
“你为什么不接手机?”
她为什么不接手机?
因为她在睡觉,她不想接嘛!这问题还需要问吗!?白痴都知道答案好不好!
她瞪著话筒,超级不爽的在心底暗骂了好几声。
“木先生,现在是几点你不会不晓得吧?”她的口气比他的还冷。
该死的,她刚才摔到床下时,臀部先著地,害她现在屁股痛的要死,都是这混球害的!她边揉著发疼的臀部,边气呼呼地想著。
木勋傲扫了手表一眼,“三点多。”
“你还知道现在是三点多嘛!那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大家的睡觉时间?”她没好气地再次提问。
“我有事要外出,你立刻过来载我。”他不理会她的嘲讽,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
“你有事要外出不会自己去吗?现在是半夜三点,是我睡觉休息的时间,我干嘛要出去?你想疯可不代表我要跟你一块疯!告诉你,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去载你的!”
季怜芙一听见他居然在这个时间要她去载他,一把怒火瞬间飙涨三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劈里啪啦的骂了一串,中途连换气都没有,可谓中气十足。
“你别忘了,我们协议过,你现在是我的司机,要随传随到。”他很有绅士风度,等她骂完才再次开口。
“我没忘,只是你太不通情理了!现在是半夜三点钟耶!我明天还要上班耶!要是我答应去载你,却因此害我工作不保,那要怎么办?”
“你不来载我,接不到我的订单,工作不是照样不保?”
她被他这么一堵,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反驳,支吾了半晌,才讪讪的开口:
“是人都需要休息,你怎么可以不顾别人的生理要求,硬要怎样就怎样?做人不要那么过分,OK!?”
“……既然你不要你的工作了,那我就如你所愿。”木勋傲二话不说,立刻把电话挂掉,让季怜芙想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季怜芙对著话筒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担心地缩回被窝里,准备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她霍地掀开被子,像火车头般冲进浴室稍微梳洗,再快速换上外出服,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去开车。
“没志气!难怪人家会把你吃的死死的,你活该!”她边以惊人的速度在路上狂飙,边不住骂著自己。
刚才她本来真的不打算理会木勋傲如此不合理的要求,可是当她躺回床上,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后,不去载木勋傲的后果立刻窜进她脑海,然后她就再也无法睡下去,赶紧起身去载他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他每天都这么折磨我,我不就惨了?不成不成,我得赶快想个方法好摆脱他的魔掌,我一定要想个好法子才行……”她喃喃自语著。
就在她抵达木勋傲他家时,木勋傲也刚好打开家门走出来。
看见她的来到,他英俊的脸庞不见一丝讶异,仿佛早就料到她最终还是会来载他的样子。
“怎么?你不是说你不会来了?”他扬了扬浓眉,故意调侃著她。
她瞪著他,“我后悔了不行吗?”
“几分钟前才说完的话,现在就后悔了?”
“你又不是我的谁,管我这么多做什么?”她撇著唇冷哼一声,“现在怎样,你要不要上车?不要的话,我可要走了。”
“又要改变想法了?啧!不愧是女人,改变想法的速度,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你也不愧是男人,恶劣到极点,让人想狠狠的痛扁一顿!”她伶牙俐齿的回嘴。
挑了挑眉宇,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你是露出你的猫爪还是虎爪了?”
他在暗讽她不是病猫,就是母老虎,她岂会听不出来!?她轻嗤了一声。
“不好意思,本姑娘并非猫科动物,再告诉你一声,我还很困,你要是想继续站在那边和我抬杠,我真的会立刻掉头回家。”她牺牲睡眠可不是为了来这里和他抬杠的!
况且,她是人不是动物,她绝不会贬低自己,把自己和任何一种动物划上等号!
“不,我有正事要办。”
“那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上车!”
这次木勋傲没再多话,立刻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在驾驶旁的位置坐下,“到医院去。”
她幸灾乐祸地斜睨了他一眼,“你生病啦?”
“我看起来像吗?”
目光将他从头扫到脚,他老兄精神好得很,看起来就是没病没痛的样子,想也知道他很健康。
没好戏可以看,无聊!
她不太感兴趣,随意地问道:“不然你现在去医院做什么?”
“朋友出车祸。”他简略的回答。
“朋友出车祸你可以明天再去探望他,又不是家人出车祸,犯得著三更半夜挖我起床吗?”她真怀疑他的大脑是干什么用的。
“她没有家人,所以我不去看她不行。”
“哦!”这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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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看见木勋傲口中的那个朋友之后,季怜芙有些惊讶。
“你朋友是女的!?”她拉住他,吃惊地问。
她一直以为是男的。
他回头纳闷地盯著她,“我有说是男的吗?”
“可是你也没说是女的呀!”
“是男是女有什么差别?”
“呃……”她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男的朋友还是女的朋友当然有差别,只是……她又不是木勋傲的谁,他的朋友是男是女,对她而言应该是没差别的,不是吗?
“还有问题吗?”
她缩回自己的手,轻摇著头,“没有。”
她没理由、也没立场有问题。
只不过当她看见对方是个非常柔弱美丽的女子时,心底却无预警地滑过一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轻蹙起黛眉,她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产生吧。
“小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木勋傲柔声地询问他受伤的朋友──林小水。
季怜芙在一旁看得下巴差点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