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若走了,那小姐不就孤立无援了。
“怎么?”风青青挑起眉。“怕我吃了风玉琴不成。”
“花儿,你快去做事。”玉琴即时制止花儿呼之欲出的话语,她还真替花儿捏了一把冷汗,担心青姐姐给她一顿好打。
花儿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柴房。
风青青见玉琴呆愣在一旁,便拧了下她的大腿道:“风玉琴,你还发什么呆?快干活啊!”说完,她才踱出柴房。
玉琴心中的酸楚与皮肉上的痛苦是没有人会知晓的,她的眼眸泛出晶亮的泪光。
玉琴拖着疲惫的步伐朝山上走去,背上的锄刀恍若千斤重,拖得她摇摇欲坠,而身上的淤青红肿令她感到身心俱疲。
当她越往深山里走去,就越能清晰听闻一阵阵哀戚、绝美的笛音回荡于空气中。
她不由自主地循着笛音迈步而去,她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山崖前的岩石上。
白衣男子的侧脸很俊雅,一股熟稔的感觉袭向她,她在草丛间迟疑着,该过去与他打声招呼吗?
最后,玉琴决定安安静静地离开,她的柴还没砍呢!于是,她落寞地循着小径步下山。
突然,一群长相粗野、奋着胡子、面目狰狞的男人霍地包围住她,她被吓得花容失色,跌倒在地。
“嘿,咱们兄弟今儿个真是他妈的走了狗屎运,这边有个标致的小村姑。”为首的老大色迷迷地抚着落腮胡朝玉琴走去。
“老大,这个娃儿长得挺不赖的。”其他的小喽罗吹着口哨起哄着。
“嗯。”为首的老大赞同地点点头。“兄弟们,咱们不如把她掳回去当我的压塞夫人。”他兴致勃勃地说。
“老大,不如……”一个小喽罗脸上浮现猥亵的表情,向他老大眨着眼睛。“现在就和她洞房。”“咦,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为首的老大不怀好意地盯着玉琴苍白的面容。
玉琴本想即刻逃跑,可才踏出没两步,便被他给擒抱在怀中。
“唷,俺的小娘子在害羞耶!”他粗鲁地在玉琴绝美的脸蛋上亲着。
“你放开我……”玉琴感觉到一阵啃啮的疼痛正侵蚀着她。
为首的老大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推倒在地。
“嘶”的一声,她的襟口被他撕开,露出亵衣与雪嫩粉红的肌肤。
其他的小喽罗纷纷开始寻找适当的位置,好欣赏香艳的镜头。
玉琴疼痛地紧闭着双眼,心想,她若再不伺机逃走的话,就糟了。
她一手抓紧半敞的襟口,一手拼命地挥打着。“不要,你不要碰我。”
她想趁机逃跑,却被他抱得更紧。
“小姑娘,和大爷我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
一股恶心的感觉窜入她脑海,她使劲地给了他一巴掌。“你无耻。”
她被压得快喘不过气,几乎晕眩过去,在她晕倒前,看到她身上的男人被抛了出去。
马德世心疼地搂抱着她,连忙脱下披风披在她身上,遮盖住她雪白的臂膀。
“臭小子,你竟然敢管本大爷的事。”那个跌得四脚朝天的老大抹去嘴角的血,露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马德世恨不得一刀把他给宰了,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滚。”他冷冷地迸出声音。
等一下,他的女人,他是怎么搞的?
“你……”为首的老大就快抓狂了。
马德世完全没有任何心情搭理他,紧紧地拥住玉琴往深谷里飞去。
那群山贼见状,无一不为他高超绝伦的轻功给吓得目瞪口呆。
只能拍拍屁股走人跟着气呼呼的老大回山寨。
云天谷位于山岩的谷底,云烟缭绕,由山顶望下来,那横跨山溪之上的长桥与古色古香的宏伟建筑,忽隐忽现,似有若无,恍若置于处境里,是马家人休憩、养身之处。
雪天谷中,只有一条密布道通往外界与马家府第,在谷中打理一切的便是福伯与福婶两夫妻了。
马德世将玉琴抱向自己的别苑,她惨白的面容令他好生心疼,他将她温柔地放置在床榻上,轻柔地掀起她的衣袖,诊察着她的脉象。
血脉紊乱?
他紧张地卸去她的衣裳审视着,可这一看,他吓呆了,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淤伤青肿?
她凝如玉脂的肌肤竟是如此的伤痕累累,而这些恐怖的伤都是鞭伤,是谁,是谁如此的残忍无情?
他轻柔地替她涂抹着伤药,温柔地替她拨开不驯的发丝。
他几乎就快被身体所引燃的欲望给逼疯了,但一声焦急的呼唤声浇熄了他的生理欲望。
“大少爷……”福婶急忙地闯了进来,可被床上的人儿给吓着。“大少爷,这位姑娘是……”大少爷不是去山岩上吹笛子吗?怎么这会儿,便和位姑娘待在房里?
“福婶,她受到惊吓了。”他指着床上的人儿解释着。
福婶似乎有点明白了,“她没事吧?”
他点点头,“福婶,麻烦你去准备一些舒爽的衣物好吗?”
福婶点头应允,她知晓少爷略通医术,但是孤男寡女相处一室,这小姑娘若是清醒了,应该会不自在极了。
她还是快去拿些衣物来替她换上,于是,她匆忙地往外跑。
马德世安安静静地凝视着她的俏容,那日在市集和她相遇后,他的脑海便被她的倩影给占据。“不要,你走开……”玉琴冒着冷汗呓语着。
马德世被她的喊叫声吓着,连忙上前查看,但一靠近她,她又安静地紧闭双眼。
不一会儿,她的双手开始在空中胡乱挥打着,呓语不断。
“爹……娘……别离开我……娘……不……不……别再打了,我做就是了……不要,放开我……”
她做噩梦了吗?他温柔地紧握她胡乱拍打的手,心疼地握起粗茧密的小手亲着、哄着。
“乖,没事了。”
不知是玉琴真的听到了他的话,抑或是累了而睡去,他见她似乎真的熟睡后,不禁松了口气。但,到底是谁如此伤害她?让她这样惊惧、害怕?不管是谁,今后他将好好保护着她。他在心中对昏迷不醒的玉琴承诺着。
突然,他心中的警钟大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他何时又重新拥有温柔的情怀了?不,他不可以,千万不可以,他必须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马德世啊马德世,你要再让这个世界中最冷血、最无情的女人伤害一次吗?
他咬紧牙根,摔开玉琴的柔美,快步走出房门。
玉琴疼痛地撑开双眼,她总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她到底怎么了?
悲蒙的笛音在她耳边回荡着,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牙起身。
突然,她惊觉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褪下,这才忆起自己遭人凌辱的画面,一阵惊惧传遍全身,她恐惧地抖着身子。
她慌乱地套上被撕得稀烂的布衫,鼓起勇气朝着笛声处寻去。
才踏出屋外,她便深深的被眼前的亭台楼阁、奇拱屋檐迷住,这是一个多么雅致的庄园啊!令人恍若步入人间仙境。
她在庭院间徘徊了一阵子,终于……她看见了正在吹笛子的白衣公子,他不就是……她的心儿又开始狂乱、不规则的跳动着。
马德世注意到有足音朝他这儿靠近,于是把目光投射向来人,他们四目交接的瞬间,他冷漠地别开脸,继续吹奏。
他要自己千万别动情。
见状,玉琴的心莫名地揪疼着,他讨厌她吗?要不然他怎么会对她不理不睬。
她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向他,“公子,是你搭救玉琴的吗?”
他仍是对她不理不睬,一脸冷然地吹着笛子。
玉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竟然他不欢迎她的样子,她还是赶紧离开这儿。
对了,这里应该有女眷替她抹药吧!她应该去向人家道个谢才是。
马德世轻功一闪,来到她跟前,用笛子阻挡她的去路,冷然地问道:“上哪去?”
“去找帮我上药的恩人。”玉琴被他冷冷的语调吓着了,但是内心却有股无明火正在燃烧。
“恩人?”他冷冷地笑着,她口中的恩人不就是他。
“是的。”
“这里只有我和福伯、福婶两夫妻。”他仍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我去找福婶。”玉琴胆怯地说。
马德世的脸上仍是冷得像冰的表情。“她在厨房。”他话说完,便走向和玉琴相反的廊道。
厨房?厨房在哪儿啊?她步履不稳地朝他奔过去,“公子……”她急急地唤着他,猛然间,被自己的旧布衫裙给绊倒。
“呀!”她惊叫出声。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朝她大步踏去。“你就不能好好的走吗?”
她被他严峻的表情震呆了,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可是踝间的伤痛疼得她冷汗直冒。
“公子,对不住,我……”
“你给我乖乖地闭上嘴。”马德世厉声叫嚣着。
都已经疼得冷汗涔涔了,还有闲时间跟他道歉?他将笛子扔置在一旁,轻柔地拨开她的旧布衫裙,替她脱掉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