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仅存的一丝理智无助地在充满罪恶的快感中载浮载沉,他和少爷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他无法抗拒少爷对他做这样的事?而且还会有无法言喻的快感?
奔月的手俏悄地探向逐日的身下,掌握住他的欲望中心。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逐日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弓起身,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少爷,不要……」他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更害怕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
「逐日,看着我……」奔月隐忍着体内惊涛骇浪般的欲望,放柔语调诱哄他。
他捂住眼睛摇头,不肯看他。
奔月动作轻柔地拉下他的手,心疼地吮去他眼角逸出的晶莹泪水,嘴里尝到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继续下去了。」他嗓音粗嘎地承诺,自己还是太过急躁,吓着逐日了。
彼此的气息浅浅地交错着,撩拨着他脆弱得再也禁不起刺激的神经,奔月几乎得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能压抑住体内翻腾不已的欲望,他压抑得十分辛苦,额际隐隐冒出许多细微的汗珠。只是他很担心,体内过度压抑的欲望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何时会爆炸伤及逐日和自己,他也不知道。
逐日还是没有睁开眼。
他叹息地吻吻他紧抿着的唇瓣,心痛地低喃,「你该相信,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你。」环视棺木内一眼,这里的确也不是个亲热的合适地点。
他当然相信,也知道少爷不可能会伤害自己,只是他很害怕……逐日的脑袋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一下,否则会做出什么失去控制的事,他自己也无法预料。
奔月翻身离开黑色棺木,背对着棺木内姿态撩人的逐日,「我去洗个澡。」
逐日只觉得身上忽然一轻,迫切的危机也跟着解除,他是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无以名状的……空虚,在胸臆问浅浅地蔓延开来。
啊!他差点忘了上来找少爷的目的,「少爷,牧野来了。」
奔月的脚步没停,「我待会儿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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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等会就下来,你身上还有伤,先坐下来休息。」逐日苍白俊美的脸上透出一抹不寻常的淡淡红潮,心脏还在胸腔内怦怦地鼓噪着。「喝杯茶。」
飞此刻还下落不明,这叫他怎么坐得住、喝得下茶?!牧野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老板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下来?」
「快了。」对了,他刚刚忘了问一件事,「飞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不见了,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老板商量的。」牧野忧心忡忡地道。
飞不见了?逐日半信半疑,飞又不像怯儿是个绝无仅有的大路痴,应该不会迷路才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许她只是出去晃晃而已。」
「昨天下午她离开医院之后就没回来了,我很担心她。」他受了伤,她不可能不回来陪他。
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事情的确是有点古怪。「你们吵架了?」飞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消失、让人为她的安危担心的人。
「没有,她不是离家出走。」如果他怀疑的是这个。
「这样不是正合你意!」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
牧野满心满脑都挂意着月飞的安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奔月顶着一头湿濡的长发漫步下楼,周遭张扬着一股紧绷危险的魔魅气息,「反正你从一开始就不是自愿要收留飞,是我们硬把飞塞给你,你一定觉得很困扰又麻烦,很想快点回复原来平静的生活,对吧?现在她自己消失不见,正好让你省去许多麻烦,又可以摆脱她,你又来找她做什么?」他始终没有看逐日一眼。
逐日看见奔月湿濡的长发,随即转身离开。
牧野的脸微微一热,「老板,你说的都没错,一开始也的确是那样,但是现在不同了。」
「哦?」他轻扬起一道眉。
「我们已经是情人了,我爱她。」牧野老实地承认自己对月飞的感情。
意料中的结果。奔月淡然地道:「那很好啊,恭喜你们,从此她就是你的责任了。」唉……那他和逐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情人呢?
他当然会照顾飞一辈子,而当务之急,是要把她救回来。「老板,飞她一定是行动受到限制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找飞,把她带回来?」
奔月轻蹙着眉,「恐怕不方便,我还得做生意。」
一天不做生意也不会怎么样啊!少爷一定另外有目的。逐日拿了一条大浴巾折返,走到他身后撩起他的长发,「少爷,头发洗完要擦干,不然以后会头痛……」
奔月巧妙地避开他的手,顺势抽走那一条大浴巾,「我自己来就好。」
少爷是……故意避开他的碰触的!逐日楞了楞,他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放下,一股莫名的沉闷悄悄地在胸口蔓延开来,让他的呼吸微微一窒。
少爷讨厌他了吗?
「店里减少的收入我会负责。」花钱事小,只要能救飞就好。
奔月假装没看见逐日僵在半空中的手和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表情,但是胸口却猛地抽紧。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中的大浴巾擦拭着未干的头发,「你确定?」若在平时,逐日愿意亲近他、帮他擦干头发,他当然求之不得,但是此时此刻他体内如凶猛野兽般的欲望还未被彻底驯服,而逐日的碰触就像是血淋淋的诱饵,会让那头兽瞬间疯狂,届时,他一定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要了他,为了保护逐日,保持距离是唯一的方法。
「当然,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等不下去了。
奔月顺手将大浴巾拋向一旁木制雕花的椅子上,「你不问问我要开价多少,难道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不论你开价多少,我都会照付,只要你能带我去找飞把她带回来。」
他开了价,「十万块。」他的价钱一向公道。七万块是飞的身价,五千块是利息,剩下的两万五千块是宠物情人专卖店平均一天的收入。
原来少爷是要跟他收取购买飞的款项。逐日忽然瞠大双眼。十万块?跟怯儿一样的价码,难道……飞也有Baby了吗?
「没问题。」牧野一口应允,「能不能马上走?」
奔月的唇角微勾,「别急,他们不会伤害飞的。」
「我要亲眼看到她没事才能放心。」
他终于点头,「那就走吧,闭上眼睛。」
虽然莫名其妙,牧野仍旧照做。
逐日出声道:「少爷,我……」他也想一起去。
奔月没让他把话说完,径自道:「把休息的牌子挂上,今天不营业了。」语毕,他抓住牧野的手,下一秒两人的身形随即消失。
「少爷……」逐日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宠物情人专卖店里,胸口闷闷的抽痛一点一滴地扩散……
他到底该怎么做?
第十章
灿烂的朝阳光芒射入山壁上一个天然的洞穴里,刺眼的光芒唤醒了睡梦中的月飞。
阳光怎么会这么刺眼?是昨天晚上忘了拉上窗帘吗?她探手遮住眼睛,现在是几点了--她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就像电影般一幕幕地掠过她的脑海……
是了,她记起来了,她为了阿野的安危来到这个地方要和那个自称是她高祖父的老头子好好沟通,结果却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力量击昏过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环视了一下所在位置的地形,从洞口望出去,外头的云层高度和沁凉的温度都显示出她此刻置身在接近山峰的某个山洞里。
她一夜没回去,阿野一定很担心。月飞随即起身走向洞口准备离开,却发现洞口有一扇无形的门阻绝了她的去路,将她的行动范围局限在这个山洞内。
她不死心地尝试所有想得到的办法,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离开,她哪里也去不了。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她只觉一股火气直冲上脑门,忍不住恼怒地仰头大叫,「臭老头,你给我滚出来!」她的声音夹带着炙人的火焰在空谷中回荡、劈哩咱啦作响。
除了风吹拂过树梢的沙沙声、空气流动的细微声响、流水声和鸟叫声,外面一点响应也没有。
「臭老头,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出来面对我啊!臭老头,你出来!」她嘶声叫喊着。
一抹怯怯的声音响起,「月飞小姐,妳的早餐。」
月飞转过头,瞧见一名少女将一盘餐点送进山洞里来,正缩回手,为什么她可以穿过那一扇无形的门?莫非--她的念头一起,身形迅速地移动冲向那一角,下一秒却被狠狠地弹开,「唔!」她闷哼了一声。好痛!
少女好心地告知,「月飞小姐,老太爷在洞口布下了结界,妳是没有办法从里面冲出来的,妳不要冲动,免得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