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月飞爱极了他打翻醋坛子的表情。
「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人用可爱来形容。
她笑笑地望进他的眸底,「你喜欢上我了。」
牧野不自在地撇开脸,却没有否认。
她将他的脸扳回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低喃,「我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
他响应她的吻,有力的臂膀也环上她的柳腰,原本努力克制的火热欲望瞬间爆发,犹如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在察觉到他诚实的反应之后,月飞微微一笑地将他推向床。
牧野顺势仰躺在床上,炽热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神态诱人的她。
她妖娆地褪下上衣、裙子,仅着贴身衣物地缠上他的身体,「我说过要补偿你的……」
他无暇开口,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诱惑起舞,激情燃烧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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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牧野只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焦躁烦闷都一扫而空,他转头看着仍在熟睡中的月飞,心中盈满柔情,虽然她的外表艳丽、举止大胆挑逗,会让人误以为她是身经百战的豪放女,但事实恰恰相反,昨夜都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
他没有旧式的八股观念,认为女孩子的初夜一定得要等到婚礼当天晚上,却也不苟同杂乱的性关系,不过,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事实还是让他感到高兴,稍稍满足了一下他潜意识里的男性虚荣。
同样的,他也很高兴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像是察觉到他炽热的注视,浓密的睫毛搧呀搧地撑开来了,月飞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唔……」她挪动了一下身体,忍不住呻吟了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感觉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被拆开来重组一样。
「怎么了?」他关切地审视她。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昨晚你还真狠哪,也不体谅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竟然压榨了我三次。」一直到天际将白,她才累得沉沉睡去。
他纠正她的说法,「妳才二十七岁,不是什么老骨头。」
她轻笑开来,心里泛出一丝甜蜜,「阿野弟弟,谢谢你。」
牧野抗议,「妳叫我阿野就好,不要再加上弟弟这两个字。」
「好。」她嘴上答应,下一秒就忘记,「阿野弟弟,既然……啊--」她惊呼了一声。
他的手惩罚地朝她的身下偷袭过去,「叫我阿野。」
「阿野。」她倒抽了一口气,只得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这样顺耳多了。」他满意地颔首。
月飞拉起薄被圈住身体,走下床。
「妳要做什么?」他好奇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背对他一阵摸索之后,又返回床上,呻吟了声,「全身都在痛……」昨晚的运动太激烈了。
「妳下去做什么?」他纳闷地瞟了瞟,没有任何发现,倒是看见她白皙的肌肤上随处可见他昨晚留下的红色印记,既暧昧又煽情。
「拿去,」
他望着她摊开的手心上那一个火红的红包袋,「红包?」现在又不是过年,她拿出红包要做什么?就算是过年,她也用不着给他红包啊!
她眼中汹涌的笑意迅速地蔓延开来,无法遏止,「昨天是你的第一次,依照习俗我应该包个大红包……」话还没说完,她就笑不可抑。
她好象特别爱糗他。牧野无奈中带点宠溺地睨着她的笑靥,反正也无关痛痒就由她去好了,不过偶尔他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妳满意我昨晚的『卖力表现』?」
没有预料到他会有这么一问,月飞的脸微微一热,「还可以啦。」她也无从比较啊。
「就只是还可以?」他微瞇起眼,尾音质疑地轻扬。「妳的意思是我的能力不够好?好吧,那我要上诉。」他坏坏地一笑,动作迅速地钻进薄被底下。
什么?上诉?她倏地一惊,连忙左闪右躲地求饶,「你饶了我吧,你昨晚的表现我很满意、真的很满意。」她的身体此刻需要休息。
他从薄被里钻出来,压到某个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包给自己的那个红包,这个厚度……她真在里面装了钱啊!他打开红包袋,果然瞧见一叠纸钞,「妳还真的有放钱啊。」他将那一叠纸钞抽出来交还给她,「收好。」
她没有伸手去接,「那些钱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你收下吧。」
给他?牧野不解,「为什么要给我钱?」
「那是我工作的收入,虽然数目不是很多,不过多多少少可以贴补一下,将来等我的工作和收入都更加稳定之后,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她想要分摊他肩上的重担。
他一怔,随即明了她的心意,心中顿时盈满感动的氛围。不过,这倒是一个跟她坦承的好时机。「其实我的经济状况没有妳以为的那么拮据,听过拓阳集团吗?」
最近好几个准新娘子都是拓阳集团旗下的员工,所以她也听了不少关于这集团的消息,有一点点概念。她点头,「我知道拓阳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旗下有十多家分公司。」
「总裁是我父亲。」
月飞的脑袋停顿了半晌,才意识过来,「那……你不就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去打工?」
「我不想凡事都靠家里,我希望能够独立自主。」父亲每个月都会固定汇一笔款项到他的银行帐户里,那是要给他的生活费,只是他从没动过。
「你的想法和出发点都很好,但是为什么要骗我?」她真的相信他是个穷学生,所以很努力地赚钱要帮他的忙。
牧野无辜地笑笑,「当初我只想打发妳走,当然要把情况说得严重些了,现在我不是都向妳坦白了吗?」
她接受他的解释,「好吧,算你有理。」
他察觉到她突然的沉默,「怎么了?」
「那萧伊莉呢?你还喜欢她吗?」她想知道他现在对她有什么感觉。
「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对我来说就只是系里的同学而已。」他没说的是萧伊莉在知道他是拓阳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后突然间转了性,一改之前对他冷淡漠视的态度,开始对他示好而且积极主动地想要成为他的女朋友,而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如果她主动表示想要和你在一起呢?你会心动吗?」她在乎的是他心中对萧伊莉是不是还存有一丝情愫。
「不会了。」他定定地道。
他笃定得让她起疑,「你就这么有把握?」
「因为她已经向我表示过了,而我也已经明确地拒绝她。」所以他才能这么笃定。
她心下一喜,嘴上却仍故意问他,「你舍得拒绝她?」
「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早在她态度坚决地拒绝过我之后,我就放弃了。」他将双手枕在脑后,「更何况……我有妳就够了。」
月飞娇嗔地戳了他一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来哄人开心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牧野坐起身,执拗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流转着灿烂的幸福光彩,「我相信你就是了。」只是在光彩的某个角落,有一丝晦暗悄悄地透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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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萧伊莉邀约他和阿野一起帮她庆生,其实他和阿野都不太想来,不晓得这个女人又在打些什么主意,麻烦事最好是能省则省。
但是,看在朋友的情谊上,他们怎么说都得来露个脸才行。
所以他们此刻坐在这儿。
蔡志远被冷落在一旁,他冷眼旁观着受到萧伊莉热烈招待的牧野;心中纳闷不已。她什么时候开始对阿野有兴趣了?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她喜欢他,说她会比小梅更适合他,怎么言犹在耳她一转头却缠着阿野不放?
这女人……他摇摇头,还真是善变的最佳代言人啊!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够摆脱她的纠缠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只是当初阿野对她有好感的时候,她却盲目地追着他跑,而现在阿野已经有月飞姊了,她怕是没有机会了吧。
萧伊莉的眼中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举杯向牧野示意,「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是不是应该敬我一杯?」其它人也在她的眼神指示下开始向蔡志远灌酒。
「抱歉,我不会喝酒。」经过上次惨痛的经验之后,他更确定自己的体质不宜碰酒。
她笑着拿起一旁的汽水帮他倒了一杯,「我知道,所以我特地替你准备了汽水,行了吧!」
既然是汽水,那当然没问题了。牧野不疑有他地举杯,「伊莉,祝妳生日快乐!」
「谢谢。」萧伊莉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随即又倒满,「那现在换我回敬你一杯,谢谢你送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