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福晋思及此,不禁泪流满面,心中欢喜不已。
“额娘,别哭了,找到妹妹您应该高兴才对呀!”顼珩贝勒轻抚着邵福晋的背安慰道。
“快带我去见她。”
???
当邵福晋走进房间,看到赵水云的那一刹那,她再也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她,哭了出来。“仪,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呀!”
“邵福晋?”赵水云被邵福晋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顼珩贝勒。
邵福晋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只是她真的是难掩心中的激动,一时情绪失控。
顼珩贝勒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另一块玉仙子,拿到赵水云面前。
赵水云一见,差一点就停止呼吸,说话也变得不顺。“这、这是玉仙子。”
“没错,这是玉仙子,你也有一块。”
赵水云一听,赶紧拿出自己身上的玉仙子,一比照之下,两块玉完全一模一样。她傻住了,为什么顼珩贝勒会有一块和她一样的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玉是我们阿玛给我们的,我们一人各有一块。是阿玛还在世时,远从大辽带回来的。”
“阿玛?”
“嗯,十七年前的事,我想额娘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吧。”
“难道我就是当年那襁褓中的婴儿?”赵水云想起爹爹曾告诉她,她是爹爹上山砍柴时,在河边捡到的。“那……你不就是我的哥哥?”
“没错。”顼珩贝勒笑了笑。
赵水云恍然大悟,原来当初见到顼珩贝勒和邵福晋时,会有那样亲切的感觉,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啊!
“那……”赵水云转头看着身旁红着眼眶的邵福晋,激动地紧紧抱住她。“您就是我额娘了?”
“我的好女儿!”邵福晋搂着自己亲生女儿,她盼这一刻已经盼了十七年了。“这几年来,你过得可好?可有苦着你?”
赵水云用手背擦去自己的泪,撒娇的说:“收养我的爹爹对我很好,很疼我。”
一家人得以团聚,三人内心全都狂喜不已。
“阿玛呢?怎么没见着阿玛?”赵水云纳闷地问。
“他在几年前身染重病辞世了。”邵福晋突然感到心头一阵哀戚,不过老天至少把女儿还给她了。
“水云,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吧,告诉额娘你这几年的生活,额娘想知道你的成长过程。”
“嗯!”赵水云猛点头。
“那你们就好好聊吧,我想我是没有插话的余地。我去找世,把我找到妹妹的好消息和他一起分享。”
顼珩贝勒等不及要将这件大事告诉世贝勒。
赵水云一听顼珩要去找世,脑中突然浮现了那男人俊邪的面容,心里的那分酸楚又隐隐泛疼。“大哥,你能不能别告诉世我在这里?”
“为什么不告诉他?”
顼珩贝勒察觉到赵水云眼底一闪而逝的哀愁。
“因为……”赵水云顿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不是世那小子欺负你了?没关系,有大哥给你撑腰,他要是敢再欺负你,大哥我就和他没完没了。”顼珩贝勒拍着胸膛保证道。
“不是这样的,他没有亏待我,他对我很好,真的。”赵水云害怕大哥真会去找世算帐,纵使他再怎么伤她的心,她也不愿说出他的不是。“反正别告诉他我在这就行了。”
“好吧。”
顼珩贝勒转身离去,不想打扰她们母女俩相处的时间。
顼衍贝勒知道赵水云深爱世贝勒,他也早就察觉出世贝勒也爱上了赵水云,只是这个笨小子,动了真心还不知情,看他要怎么好好的惩罚他的妹婿。
第十章
世贝勒紧张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坐立难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半刻犹如一年般的难熬,整个府里上下也都陷入警戒状态。
他已经找了一个上午,以他的势力,所有该找和不该找的地方他全都找过了,他已经快把整个京城给掀了,仍然不见赵水云的芳踪,她就这样平空消失了。
从她离开后,世贝勒才了解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深深植了根。他真是够笨、够白痴的,自己早就爱上她,却死不肯承认,硬是要把她气走才甘愿。
该死的,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世贝勒完全陷入担忧中,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神态慵懒的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瞧。
“哈哈哈……”顼珩贝勒最后忍不住,终于笑了出来。
世贝勒听见熟悉的笑声,抬头一看,就看到倚在门边的顼珩贝勒,马上冲过去。“顼珩,我知道你和水云两情相悦,不过麻烦你帮我找找她,我只要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就足够了,我会把她还给你的。”他方寸大乱的说着。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心事,真诚的面对自己。他的心已经尘封太久,早已忘记该如何向一个人表达爱意,刹那间被开启了,他却无所适从。
“哈哈哈……”顼珩贝勒一听到这里,笑得更猖狂了。“荒谬,这真是荒谬,我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呢?”
“什么?妹妹?”世贝勒一瞬间呆掉了。
“是呀,请问是谁告诉我们的世大少爷,说我和水云两情相悦的?”顼珩贝勒一脸豪气的笑着搭住世贝勒的肩。“该不会是你自己用想象力创造出来的吧?想象力挺丰富的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被你搞糊涂了。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多出个妹妹来?”世贝勒一时无法意会他所听见的话。
“你还记得我以前曾跟你提过的玉仙子吗?”
顼珩贝勒将当年在江南所发生的事说出,世贝勒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误会了。他不知道赵水云和顼珩是亲兄妹,错以为他们之间的情感是男女之爱,还以玉仙子为情证。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疑心病在作祟。
“那你一定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对不对?快点告诉我!”心急的世贝勒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追问着顼珩贝勒。“她是不是安然无恙?”
“别这么凶,我现在可是你的大哥。”顼珩贝勒摆出一副大哥的姿态看着他。“对我可得放尊重点。”
“是,大哥。那么烦请你告诉我,我的好妻子现在在哪里?”世贝勒不得已向顼珩贝勒低头,为了赶紧找回他亲爱的娘子,他也只有认了。
“这还差不多。她现在人在我府里,不过她似乎不太想见你。”顼珩有意刁难他,他要看看这个不曾动过真心的世贝勒,会用什么方法重新赢回赵水云的心。
世贝勒思忖了一下,似想到了一个妙计,他附在顼珩贝勒耳畔说道。
顼珩贝勒一听,满脸尽是诧异之色,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想不到你还挺浪漫的嘛!我一直以为你的心是冰做的。”
“一句话,帮不帮?”世贝勒睨着顼珩看。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对他而言实在是个挑战。
“好,帮,我帮到底。”顼珩贝勒潇洒的答覆他。
???
下弦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的发光,掩盖了黑幕低垂的夜;冷清的寂寞。晚风轻拂过赵水云秀丽的脸庞,却吹不散她黛眉间的丝丝哀愁。
心好像缺了一个重要的角落,想拾回,却又不知从何拾起,干脆洒脱的让它遗失吧。
赵水云独坐在花园里,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又随口吟颂:“初冬晨雨晚又风,萧瑟枫叶落。意幽幽,心如钩。别是晚町锁红楼,凭添一缕愁。思幽幽,几时休。”
正当赵水云无意中又忆起世贝勒的时候,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闯进她的香闺里。
“是谁?”赵水云心惊了一下。这府里戒备森严,可见能够闯入的并非等闲之辈。
“是世贝勒的仇家,来向他娘子索命。”蒙面人冷着声说,深邃的眼眸却不见杀意。
“我不是他的娘子,你找错人索命了。”她早已和他无关系,虽然她嫁给他,但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只不过是把她当成玩物罢了。
“是吗?”蒙面人勾起赵水云的下颚,仔细的端详一番,“嗯,挺标致的。”
“你若是敢乱来,我就要大叫了。这里可是邵王府,戒备森严,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没法子活着走出去。”赵水云强装镇定威胁道,其实她的心里害怕得手无足措。
“唷!这么可怕呀!那如果世贝勒现在在我手上的话,敢问姑娘,我是不是就能活着走出去?”蒙面人说出他手中握有的筹码。
“你、你把世贝勒怎么了?”赵水云一听见世贝勒在他手上,思绪全都乱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看他不顺眼,把他囚禁在湿冷阴暗的地牢几天罢了,他还真是条汉子啊,全身被泡过盐的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了,还不肯跟我低头认错。”这个小笨瓜,竟然还没发现是他,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世贝勒在心里轻声笑着。
蒙面人的大手放肆的揽住赵水云纤柔的腰,男性独特的气息不断喷拂在她清丽的脸庞,引来赵水云心底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