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两人交叠的胴体,迅速地揉合成一体,不过,或许是彼此间的冷热差别太大,也或许是彼此间的对抗性太强,所以双方才会不断地征服、驾驭、再征服,直至另一方投降、臣服为止。
舞情绝几度压抑即要出口的娇吟、喘息,甚或惊尖声,所以她得不停地摇晃螓首,来减低两具身子相互碰撞时所产生的灼热感。
她好想呐喊、好想解脱,但他丝毫不放过她,反而推进得更深、更快;她就要逐渐掉进这无底的欲望深潮中了。
对了……刀……刀……舞情绝脸蛋虽布满香汗,双眸也因为水雾而视线模糊,然而,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报仇。可是,她现在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能为力,因为她身子被人紧紧钳制住,且毫不间断地处在剧烈摇摆当中。
刹那间的失落,再加上一丝侥幸的意念,让她迷乱地频频吁出气。
“嗤!要不要……我帮你拿?”任残月突然停止律动,粗喘嘎哑地讪笑她。
她连讲话的气力都没有,只有趁此空档拼命地喘息着。
“不回答,就不要在事后说我没帮你。”下一刻,任残月再次猛然挺腰,深深贯穿她紧绷的幽穴。
啊!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强烈,舞情绝瞬间吟哦一声后,连忙慌乱地咬住下唇,不让这个错误再次产生。
一直在俯睨她的任残月,在看到她咬唇的动作时,顿时双眼半眯,阴沉地锁住她噙血的红唇,骤然加快冲击力。
逐渐滚烫的感官刺激,让舞情绝不自禁地淌下泪水,并且越流越凶,但她依然死守最后一道防线。
“我看……你能熬……多久……”
粗浓低哑的戏谑声一结束,一阵细碎娇吟的轻喘声终于从舞情绝的口中抖出,她赤裸裸地抛开身上所缠绕的束缚,持续地吟叫出动人的旋律。
她意志撑不住了。
“想我……停下来吗?”他彻底支配她的身心。
“想……想……”她急需好好填补心口的缺缝,不然他会藉机潜藏进去,那她就无法再迫他出来了。
“你只要对我说句话……我就停……”他要她卸下那层仇恨的伪装,毫无保留地献出她的真心。
不……不,虽然没有明讲,她就是知道他所要的那句话;然而,那句话对她来说是代表多少耻辱与痛楚,她着实无法说出口。
可是,过多的极尽欢愉令她浑身快要燃烧起来,她多希望意识能够暂时冻结,或是干脆从此不省人事,然而,他的折磨却毫不松懈。
“我……我……”她不想这样地羞惭死去。
“说!”任残月强悍如狂兽。
“我爱你……”她捧出真心,任他践踏。
“再说一次。”任残月得寸进尺的加剧抽动。
舞情绝承受不住地开始哭叫,并举起虚软的双手推拒他厚实双肩,企图分开两具过分密合的身躯。
“我会继续做到你说为止。”在她落崖之前,不就曾轻易对他吐实,而现今叫她重复这三个字,有这么困难吗?
“我爱你……我爱你……你快停……下来……”舞情绝浑身痉挛,禁不住地呻吟呐喊。
任残月眼中倏地掠过一丝令人猜不透的炯亮,在最后一记直捣后,他缓缓地撤出,且把身下已渐虚脱的她搂抱在怀中,并拉起被子覆盖住她姣美无瑕的胴体,以免他事情还没问,就又爱她一次。
“先别睡,我有话要问你。”任残月微扯唇角,摇晃着舞情绝疲累到昏昏欲睡的身子。
舞情绝不悦地嘤嚅一声,反倒在他的怀中,寻求舒适的姿势。
任残月剑眉一扬,突然伸手攫住她已然泛青的丰挺用力揉挤。
舞情绝吃痛,蓦然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半醒地仰头凝向蕴含戏谑、深欲的幽眸。
“答完后,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在松手之前,他仍忘情地满足手欲。
“你要问什么?”即使她睡着,他还是会用各种卑劣的手段让她苏醒。
“是谁医好你的毒伤?”能医好她身上的毒,唯有那个人,不过,他仍想听她亲口证实。
“哼!难道你会不知?”提起在她身上下毒的事,舞情绝不由得冷哼,但由于体力透支的关系,却变成有点娇憨的口吻。
“我就要你说!”小幽兰虽在生气,依旧如此煽惑人心。
“任常生,一个跟你关系匪浅之人。”舞情绝赌气地偏过脸,霎时,她忽而瞥见那柄发亮的匕首。
“他有跟你说些什么吗?”常叔该不会同她提起有关他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吧!?
“没有。”舞情绝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因为她正一心地想取得床头旁的短刃,她抱定即使刺不死他,也要让他尝点苦头的决心。
“嗯!是吗?”任残月失笑地邪睨她那只快要触及到短刃的手,就在她要冷静取走的同时,眼前瞬间一晃,刀已经稳稳地架在她纤细的颈上,似乎只要舞情绝一吞咽,就会被刀锋划上。“傻绝儿,不是说好要在燕好时你才能玩吗?”任残月邪狎地以刀口轻划她的雪颈。“你要是真想玩,我就奉陪到底。”话毕,他顺手把刀放回原处,接着掀开被子,反身压住她。
“不要……不要……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舞情绝不甘心地挥动柔似无骨的四肢,挣扎地脱离他半压的赤灼男体。
“乖!我不做……不做了,别哭。”任残月爱怜地亲吻她受辱的泪水,自身后搂住她汗涔涔的身子,轻轻地说:“睡吧!”
他的绝儿承受不了接连的云雨,他只能暗自隐忍住那股强烈的深沉欲望。
舞情绝又恨又羞地抓紧丝被,僵真地背过身,避开他危险邪郁的眸光。
良久过后——任残月听到舞情绝传来的平稳气息,霎时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随后在他下床离去前,狎笑地轻啄一下她诱人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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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的声,使舞情
绝悠悠地转醒,她轻微地挪动酸痛不已的身子,再稍稍抬起头,凝向纱罗外那熟悉的身影。
“咦!?小姐,您起来了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有上等的药膏,专门治疗这种疼痛,您要不要抹……”歌吟不讳言地边说边挂起罗帐。
“不要说了。”舞情绝羞红了脸,阻止歌吟欲说出的大胆言辞。
“嘻!小姐别不好意思,您跟教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歌吟!我睡多久了?”舞情绝蹙眉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徐徐地坐起身让歌吟替她着衣。
“一天一夜了。”歌吟不小心看到舞情绝身上满是一块块的红印时,窃笑地说:“教主的手段还真粗暴。”
“歌吟!”舞情绝羞赧地斥喝她。
她昏睡那么长的时间,为何还是这般的疲累?她简直要靠歌吟的搀扶,才能下得了床。
嗯啊!下身的灼痛,让她连动一分都觉得难受,任残月实在欺她太甚了。
“小姐,只要你抹这药,身子就会好很多的。”歌吟努力地劝说着。
“你在赤焰教到底是何种身份?”舞情绝顿时狐疑地问,她能假扮自己潜进崆峒派,又能在这里大方地谈起任残月的不是,更能拿出这种羞人的药膏来劝她涂抹,这绝不是一股奴婢所能讲、所能做的事。
“歌吟不就是伺候小姐的奴仆,哪会有什么身份!?”歌吟笑眯眯地说道。
“你没骗我?”她已经被任残月耍得很惨,不希望再加记这一次。
“我不敢再欺骗小姐。”歌吟一脸无辜地举起手来。
舞情绝失笑地抓下她的手后,突然垂下眼睑,失心地呢喃:“我真的怕了,不要再来伤害我了。”
“小姐……”歌吟收起嘻笑,轻叹地道。
“我肚子饿……你帮……”舞情绝神色在顷刻间便敛去苦涩。
唉!多说无益。
“我马上去准备。”只要小姐不再想起伤心往事,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已经打定主意,今生除教主外,只愿奉侍舞情绝这位女主人。
看着歌吟离去,舞情绝不自觉地再次蹙起眉。从她把身子送出后,她开始在测试自己能够挨到几时?说不定是下一刻,也说不定是永久。
不管挨得还是挨不得,她一样没有主宰自身的权力,也许,唯有他改变……
教主很在意小姐……
蓦地,歌吟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就这样窜进心中。不,行不通!她根本无法影响他任何一切。
“还累吗?”
在凝思的同时,舞情绝突然被任残月搂坐在腿上。
改变他、改变他……她的脑海一直还回荡着这句话,对他的乍临没有多大的反应。
“啧!你的痴望真令我受宠若惊。”她阴晴不定的小脸,虽有些异样,但经过他滋润后的气色,却别有一番风情。
“你……我……”舞情绝难堪地伸手推拒他。
“别说、也别反抗我。”任残月强迫她半仰着脸,接受他炽热的索吻。
承受着他霸道狂狷的索吻,舞情绝原有的挣扎举动却突然柔顺下来,并青涩地回应他的吻,甚至试着伸出小巧的舌尖缠绕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