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请她来的话。”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若不是她明目张胆地带走他的女人,水袖也不用吓到站不住脚。
“李公子,您说反了吧,像这种与世无争的小白花,您本来就不应该将它摘下。”摘下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把她带回来,养在这种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断枝折叶的诡谲环境中。莫非,这朵小白花已经成了他的弱点?
“多谢姑娘的提醒,在下可以同姑娘保证,今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他间接地向她传达,他会好好看紧冉水袖的。
“哼,那可就难说了。”
“我们不如拭目以待。”
李大哥跟姐姐在说什么呀?
呼吸已逐渐平顺的冉水袖,只听到他们后头所讲的那几句话。
“水袖儿,你能走吗?我们该向主人告辞了。”李宸风望向冉水袖。
“姐姐……”冉水袖轻声喊着,似乎有些不舍。
“水袖妹妹,日后你若有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姐姐。”丹红对她绽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她或许也真正喜欢上冉水袖了。
嘴里的“好”字尚未说出口,冉水袖就被腰际上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搂拧了脸。
“李宸风,你……”丹红霍然瞪向他。
“丹红姑娘,告辞了。”李宸风微笑以对,随后,他便拥着尚未从惊痛中回神的冉水袖踏出轩室。“呃,对了,你可以直接来尚书府向我爹上炷香。”在离去前,他还不忘撂下这番寓意深远且含带揶揄的话语。
丹红冷冷地盯着他们离去,没有回话。
“姑娘……我们要不要追上去?”这时,二名被击昏的汉子才从门外爬起来向红衣女子请示。
“用不着了。”丹红的手用力一挥,轩室的门登时重重合上。
李宸风,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 —— ——
水袖儿,你真不乖,等回到家,我会重重的惩罚你。
砰的一声。
已回到水悦阁的冉水袖,却被这剧烈的摔门声给勾起了那段轻柔却充满恶意的话语。
“我隐瞒你是我不对,但你又没问过我,所以你……”冉水袖坦承自己有错在先。
“所以我不能怪你,是吗?”李宸风仍是一派的和颜悦色,不过他眼底所散发出的邪恶与阴暗,却令她不由自主的意往内房缩去。
“我只是去见姐姐,这样也有错?”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出府,这就是你的不对。”他低柔的嗓音,平静的就像在形容天气一般,毫无怒气。
“可是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你不能再处罚我了。”他愈是沉静,她就愈觉得紧张。
“我不接受你这样的道歉。”
“你……我又不是被关起来,为什么连出去见个朋友都不行?”她并不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傻瓜,她也懂得反抗的。
“我不是说你不能出去,而是我不能接受你用这种方式出去,你懂吗?”他挑起眉,眼里的邪光更甚。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甚至为了不增加你的负担,都不敢再提起要去大云寺的事。”
“结果你还是提了。”温雅的面容倏地转冷。
“对,我就是提了,而且明天——不,就是现在,我就要去大云寺剃渡出家。”她好生气、好生气喔!
“你要是不怕痛,就再给我说一次试试。”他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我、我……我现在就要去大云寺剃渡出家!”虽然她害怕得牙关频频打颤,但她还是很勇敢的对他大声说出。
“好,很好,非常好。”他眯起眼,缓缓地踱向她。
第三句好字一出口,冉水袖已然被他如鬼魅般的身形给逼入死角,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她原本所凝聚的勇气,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
“李大哥……你快压到我了。”冉水袖缩紧下颚,嗫嚅地提醒他。
“压到就压到呀,你不是不怕痛的吗?”他摔然捏紧她的下颚,语带淫邪地逼近她瞬间刷白的小脸。
“我……”一股异常炽热的狂乱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让她到嘴的话又自动吞回腹中。
“嗯!”他邪肆的声音顿时让她屏住气,更糟糕的是,他厚实的胸膛已然压贴在她纤细的娇躯上,令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冉水袖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故意说那些话来气他,她可以选择闷不吭声,或是向他道歉,之后,她再找机会离开尚书府不就成了。
“水袖儿,你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而且,我会让你永远记住何谓重重的惩罚。”
李宸风这番话,让冉水袖益发恐慌,若不是此刻正被他压制在墙壁上,她绝对会瘫软在地。
“你不能……不能……”冉水袖一脸惊骇地瞅着他。
“你知道我能的,而且你也绝对清楚我的惩罚是什么。”
“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对我……对我做那种事了。”冉水袖就算再无知,也可以强烈感受到他眼里所散发出的深沉欲念。一瞬间,她的额际不自觉地淌出豆大的冷汗,就连沁白的脸蛋也泛出不寻常的红晕。
那种会使人全身烧热、神志迷离,而且飞不上天也够不着地的无助感觉,她不想,更不愿再经历一次。
“哦,哪种事?”诡异一笑后,他轻抚她唇瓣的拇指,倏地探入她微启的檀口,不停地捣弄着她的丁香小舌。
“唔……”冉水袖被吓得瞪大了眼,意识一片模糊。
为什么李大哥会突然变得和阿娘师父所形容的坏男人一样可怖?呜……她现在好想回苦渡庵,好想回到阿娘师父的身边去。
“水袖儿,你可不要被吓昏,因为现在还不是你应该害怕的时候。”抽回拇指,李宸风改而捧起她布满惊慌的小脸,吐露出民异常温柔的话语。
“你不再是那个对我很好的李大哥……我不要再待在这儿,我要回苦渡庵,我要回家去……”因恐惧而无法思考的她,直觉地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回苦渡庵?”就算李宸风还有理智在,也被她这句话给激得一丝不剩,“水袖儿,你知道吗?我以为在这世上,绝不会再有另一个女人能对我产生影响力。”
冉水袖听不懂他的意思,更不懂眼前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蛮横,她只知道自己的唇舌被他吸吮得很痛,他宛如要将她的嘴一口吞下般。
“但是你……却做到了。”隔了许久,他才放过她红肿的双唇,并抵在她轻颤的唇畔,缓缓地继续说道。
意识尚未清醒的冉水袖难过的猛吸着气,此时的她根本无法理解他这段话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至于你的影响力有多大,我无法立即得知,但我会慢慢去求证。”他在说这段话的同时,已狠狠地撕裂她的衣裳。
他毫不怜惜的粗暴行径,简直吓傻了她,当她想放声惊叫时,却只能发出一连串尖锐的抽气声,之后,她浑身不断地抽搐,而满是汗水的小脸,更是痛苦地埋入他的肩窝,无助地频频啜泣。
“难受吗?”李宸风咧嘴一笑,似乎对她的战栗与啜泣感到十分满意。
“别睡着,好戏还在后头呢!”他温柔的轻抚上她发抖的背脊,那一派温和又似宠溺的姿态,仿佛与刚刚逗弄冉水袖一事完全扯不上关系。
“不行……我要出家……”陷入恍惚之中的冉水袖,惟有这股意念在强烈支撑着她,足见李宸风的举动已经对她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水袖呀水袖,你已六根不净,佛门还会收留你吗?”李宸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作法确实将她推得离自己更远,但他却不想在此时停手,因为他觉得这种处罚还太轻,不足以让她铭记在心。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离开你、离开这里……”冉水袖无法接受外界任何的声音,只是不断喃喃呓语。
“水袖、水袖!睁开你的眼看着我说。”闻言,李宸风猛地一震,他改而托起她脆弱的泪颜,语带命令地说。
他惩罚她的目的只是要她认清楚谁才是她惟一可以信任、服从的对象,而不是要她说出这种什么要离开这里、离开他的鬼话。
“你是坏人……水袖不要再待在这里,我要离开……”冉水袖并没有睁开眼,还是一味地以言词向他泣诉。
“水袖儿,你再不睁开眼,我就——”她彻彻底底的排斥与抗拒,竟让他的心泛起某种不知名的感受。
“你又要欺负我了,是吗?”冉水袖猛地睁开满是惊恐与羞愤的大眼,而随之掉落下来的泪珠,更令李宸风的神色瞬间一沉。
啧,他到底是在惩罚谁?她,还是自己?
瞧,现在的水袖儿仿佛把他当成仇人看待,难道说,是他太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所以才在惩罚她的同时,他也连带遭殃。
换句话说,他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如果他要扳回劣势,就不能再以惩罚当借口,当然啦,他也更不能对她实行所谓的“惩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