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手掌按住她的肩头,让她再起妄念,以为背后的人就是他,谁知转头一觑,方知——
“是你,赵叔。”
残酷的现实,再次无情的摧毁她眼中的希望之光,徒增几分伤心的空洞。
“唉!”
看翡翠爱得如此痛苦,赵宽达感同身受。“簧篆那个孩子也真是没眼光,放着你这个好女孩不选,偏偏执意要招惹那个可恶的魔女,真是让人气闷啊!”
“赵叔,你别这么说,这是总裁自己选的,任何人也勉强不了。”
事情过后,翡翠想了很多,她知道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虽然心痛万分,却也不得不就此放弃,不甘心却又无可奈。
“傻女孩,你真甘心就这么放弃吗?为什么不大胆的放手一搏?”赵宽达当然知道人的感情是勉强不了的,可他跟那个叫曹心莺的女人就是不对盘,要他冷眼旁观她坐上冷家女主人的位置,他是怎么也不肯。
“放手一搏?”
她能吗?她有这一搏的勇气吗?真要如此,就得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
只因聪明的翡翠知道,自己若真放手一搏,将来能够成功最好,若不幸功败垂成呢?
恐怕妍姿就再也无她立足之地了。
“你是个女人,而簧篆则是个男人,赵叔这样说,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才是。”
色诱是赵宽达想出的诡计,为了不让曹心莺入主冷家,他老人家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卑劣不说,甚至还煽动他人跟他一起同流合污。
翡翠脸色乍然一红,心跳加速的猛摇着头,“我不敢,真的不敢。”她若真敢对冷总裁投怀送抱,又怎会沦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呢?
“鼓起勇气,这是你手中最后的法宝。赵叔相信以簧篆的为人,若你俩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绝对不可能对你始乱终弃的。”他对那个孩子还是有着基本的认识与信心。
“我……”
犹豫、挣扎、矛盾……总总的情绪交杂着;片刻后,翡翠终于牙一咬,断然开口:“好,我试试。”
太好了!
赵宽达听了不由得眉开眼笑,还不忘多进些建言,以男人的角度去思考,建议翡翠该怎么做方能成事。
房里一老一少兀自忙着喂隅私语,谈的净是诱人的诡计,殊不知这天衣无缝的诡计,已全数被门外的人给窃听了。
“嗯,不错,很聪明,这招可以学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曹心莺窃听得还真有些心得,并打算把这诡计学起来,以备将来有需要的时候便可以拿出来一用。
不过最让她感兴趣的是今晚即将上演的好戏。
哈哈哈!好里加在,有人霸道的留她过夜,要不然还真错失看这场好戏的良机呢!
她不会阻止,更不会破坏他们的计划,既然他们想玩,她就放任他们去玩,一切都要看冷簧篆的表现。
假若冷簧篆真顺遂他们的心愿,她曹心莺还是不可能放弃他的,顶多再陪他们玩玩横刀夺爱的游戏。
要不她就干脆大方点,把翡翠也列为她私人的收藏品好了!
买一送一,这笔交易怎么算都是她占尽便宜的,不是吗?
这种心态还真是要不得啊!
试问,她到底把冷簧篆当成什么了?
第五章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
“来,该你了。”
扬眉吁衡桌上的棋面,看这局势她铁定又是赢家,当真快意。
不错、不错,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巧智,可称得上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纵横古今无人比,厉害,真是厉害!
跳棋是曹心莺拿手的绝活之一,在别人眼里这游戏也许幼稚可笑,可对她来说却是最爱。
在断路与铺路之间,她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当成她的垫脚石,以助自己踏上成功之路;就如她的人生观一般,邪恶、无情、残酷,这样才能彰显出她魔女的劣根性。
“换我了。”
拧着眉,冷簧篆仔细思考自己该走的路。虽然这盘棋截至目前为止他已注定是个输家,可他依旧不肯放弃,坚信只要自己有心,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就如同他当年接掌妍姿时,刚开始也是万事不顺,可在他的坚持与毅力之下,终究还是成功了,不是吗?
呵呵,看冷簧篆专心思考的模样,想来是依旧不肯认输。
世事如棋,祸福难料,一切端看个人的想法。跟他下了好几盘棋后,曹心莺对妍姿总裁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没想到外表温文儒雅俊俏的他,看来好似一个很好沟通的好好先生,其实他也有倔强好胜的一面,不到最后关头他是绝不轻易放弃;只可惜想得太多,思绪太过复杂,以致浪费不少时间。
唯一可取的就是他棋品不错,就算输了也不会摆出难看的脸色给人瞧;更让她佩服的是他从不犯同样的错误,曹心莺相信他只要再勤练几回,早晚自己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因此,她是不是该考虑结束这个游戏呢?玩这游戏是由她建议的,她若开口喊停也不算过分,不是吗?
只是……
趁着冷簧篆专心思考之际,曹心莺偷偷观察站在他们左右的两尊门神——
赵宽达与翡翠。
其实她之所以建议玩跳棋,不过是为了折腾那两尊门神。
知道他们的计划后,她虽无意拦阻,却也不可能让他们轻松过关。
她知道时间拖得越晚,他们的心情也会益加紧张,看他们紧张,曹心莺便玩得越乐,这才是她今晚真正想玩的游戏。
嗯,一个气得快脑充血,另一个则是满脸哀怨,看这情况,好像也差不多了。
他们忍耐的极限大概也只能到此,再玩下去恐怕会坏了他们的计划,更破坏自己看戏的好心情。
“好了!这盘棋我认输,不要玩了。”决定结束就结束,曹心莺认输得可阿沙力极了。
“为什么?”
冷簧篆实在不解,看这盘棋她占的赢面明明比他多,她为什么要认输?
“呃……”
哎!失误,她怎么忘了,太过急躁反倒容易启人疑窦;不过失策并非无法补救,水眸滑溜的一转,灵活的脑子随即替主人想了个好借口:“我头疼,人不舒服,所以想早点回房。”
准备看戏。
一听她说不舒服,冷簧篆的心比谁都急,“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走,我现在就带你回房休息。”
说完,他双臂一展,把她的身子打横抱起,就想直接送入“洞房。”
现在的问题是该把曹心莺送入哪间房才好?
别墅里大大小小的房间虽然多,可因冷簧篆来得突然,买得更是突然,所带的人手又不多,以致大部分的房间都搁置不用,也没人整理,这下该把她安置在哪里好呢?
心思缜密的曹心莺早已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不肯点破,就等着看他怎么处理。
水眸一睨,她又暗觑着那个黯然神伤的女人,与那满脸沮丧的老头。
唉!看来他们的计划少算了这一步,而她又自诩是他们今晚好戏的忠实观众,这问题还是得由她来解决。
“我可不可以先请教一下,你今晚打算把我安排在哪个房间啊?”
哪个房间?冷簧篆拧起眉懊恼的忖着。
呵呵!看他的表情,原来连这屋子的主人也未曾考虑过这棘手的问题。
送她回自己的房间,好像显得轻浮急躁了点,就怕她会误以为他留她过夜别有用心、另有所图;送她到别的房间,他又怕委屈了她,倘若可以的话,他想……
嘿!
他双眼的神采也未免太逼人了些,看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一看就知道他心里铁定在打着某些非常不好的主意。
既然知道不好,曹心莺当然不可能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我看这事可得麻烦贵府的赵叔费心了,对不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聪明的她当然懂得这个基本道理。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想到可以跟她一起过夜,冷簧篆全身的神经早已亢奋不已,一颗心更是盈满期待,可她却扫尽人兴。
“基本上应该是不用这么麻烦啦!只是……”曹心莺暗中用眼神向他示意现场还有外人在,“只是这可能于礼不合了些,你真忍心让人误会我是个轻浮至极的女人,才住进来第一天就急着爬上你的床吗?”
她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
冷簧篆矛盾的挣扎着,一旁的赵宽达与翡翠却明显的紧张,只因他的决定将影响今晚局势的发展。
终于,在寂静无声的紧张中,冷簧篆下了决心开口:“赵叔,麻烦你了。”
太好了!皆大欢喜。
“好、好,我立刻就去准备。”
赵宽达如释重负,眼神一瞟,暗中给了翡翠一个“好里加在”的眼神。
翡翠则一脸娇羞,想到今晚她将要进行的计划,她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
哈哈,感谢我吧!你们今晚的计划若能成功,可别忘了我这幕后的大功臣啊!
想想冷簧篆也真是可怜,赵宽达与翡翠设计他还情有可原,可连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一起参与计划,这……这对他来说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点。